他生的美,似天上仙,人间月,一双满是情欲的眼眸此刻却流出晶莹,干净却染上媚态。
平添一分破碎,让人心疼。
孟祈棠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心口,密密麻麻的泛疼。
她伸手想擦去他眼角的泪水,动作却在半空中停住。
“你哭了?”
“嗯,”云叙白承认了,他也坐起身,拿过她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棠棠,别害怕我,求你……”
孟祈棠指尖微动,手心是他的体温,“好。”
……
她出了汗,身上黏腻,接过冬伯送来的衣物后就去洗了个澡。
云叙白几乎是寸步不能离她的状态,孟祈棠洗澡时他就靠在门外的墙角,乖乖等她。
温热的水落在脸上,让孟祈棠也清醒不少。
她开始回想事情经过,想起那杯咖啡,知道自己是喝了咖啡后才疼痛难忍以致昏厥。
方才拿衣服的时候冬伯也和她说了断情花一事,断情花被掺进咖啡里,由阮仪送来的。
阮仪一介凡人,如何知晓断情花?
是云北望吗?
云北望一向看不惯她和云叙白在一起。
她轻叹一声,心也跟着空了很多,这里少了对云叙白的爱。
他正处于难熬的春季,孟祈棠不愿看着他痛苦,却又不喜与他接触。
她心里犯难,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难熬……
孟祈棠没在“映雪缠梅”过多停留,夜晚时分就回了自己的公寓,跟着她一同回来的还有处在发情期的云叙白。
她头疼的厉害,回到家后却没有开灯,男人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没有开口询问原因。
借着黑暗,她能更加大胆地面对云叙白。
“s1001,你现在的状况怎么样了?”
云叙白心里抽疼,喉结滚动,压制着口干舌燥的感觉,“孟组长,我很不好…”
“是孔雀到了春季,性激素过高的正常现象。”孟祈棠试探性地问了一句,“作为人世间的圣灵,该是能熬过去的吧?”
“棠棠,”他声音很轻,在夜里听着格外脆弱,“没有你,我不能熬过去…”
她靠着墙,无力地垂下眼。
气氛在这一刻冷到极致,寂静的夜晚,孟祈棠甚至能听见男人的呼吸声。
她鼻尖泛酸,“……对不起。”
云叙白不愿再逼她,他轻笑一声,故作轻松,“骗你的,棠棠,我是圣灵,会有办法的…”
……
夜深了,孟祈棠让云叙白睡在了客房,她给他铺的床,上面留有她身上的馨香,云叙白将被子卷在一起,难耐地抱着。
云叙白不好受,孟祈棠也是一样。
明明几天前还是那么亲密幸福的恋人,如今却受断情花的影响,她开始排斥他的触碰。
她想去爱他,与自己的心做过挣扎,却无济于事。
孟祈棠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干脆拿过手机想分散注意力,一打开就收到了微博的推送消息。
[你关注的云叙白更新了一条动态]
她眼眸微动,轻轻抿了抿唇,点进那条动态。
云叙白发了张照片,没有任何文案。
照片里的男人只露出了半边脸,眼眸是典型的瑞凤眼,眼底点缀星河,眼尾留有被情欲淬过的红。
以往深情的眼里匿着失落。
孟祈棠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了,她关了手机,抬手揉了揉眼睛,触手一片湿润。
她的眼睛在流泪,心却早已麻木……
李鹤壹看到云叙白这条微博时从床上弹坐而起,他将图片放大,“我靠,这是什么色图?”
这张照片,完全不像是云叙白会发出来的。
很快,云叙白就被挂上了热搜。
李鹤壹给他打电话未接通,又给他微信轰炸,“叙哥,你发那种照片是在向我求救吗?”
云叙白没理他,急的李鹤壹在房里团团转。
而后又不死心地打给了云北望,云北望倒是接了电话。
只不过少年的嗓音沉闷,也格外没耐心,“大半夜你想干什么?”
“不是我想干什么,是叙哥他要干什么啊?”李鹤壹急的抓耳挠腮,“叙哥深夜eo了?”
云北望拧了拧眉,这才去看了那条微博,他心里明白,这是失去孔雀翎后的雄性孔雀在想方设法地引起爱人的注意。
李鹤壹上蹿下跳,活脱脱像个吼,“说话呀,叙哥是不是在向我求救?”
云北望:……
“你想多了。”他说完就挂了电话,完全没给李鹤壹拒绝的机会。
云北望又回了灵芜城,他在等南长老回来,却意外等来了南茉。
女孩也是匆匆从港州赶回来的,见到云北望后朝他露出个甜甜的笑,“望望医师…”
“南长老呢?”云北望看了一眼她身后,空无一人。
南茉边说边往屋里走,“我爸爸要闭关一段时间,没空理我们呀…”
“什么?”云北望心急如焚,“我有要紧事要找长老!”
为什么这般不凑巧,孟祈棠才出事,南长老就闭关了。
“我知道的,”南茉语气平静,她知道云北望来的目的,“望望医师,我知道不是你给凡人姐姐用了断情花……”
少年神色微顿,“你…为什么这么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