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绫,为何认不出我?”
她喃喃自语,又复述一遍。
又联想到毕厄的黑血能落地生出断情花来。
她心里有了想法,给阮仪发消息。
[孟祈棠:上次你送的那杯咖啡,有经过他人之手吗?]
阮仪和贺慕沉这两天都在休假,收到微信消息时她正在泡温泉。
她没想到孟祈棠主动来问了。
女人不动声色地往贺慕沉的方向看了一眼,回她。
[阮仪:无,不过咖啡里有黑孔雀s2002的血液。]
她将实话跟孟祈棠说了,并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混进了这个东西。
黑孔雀的血液……
孟祈棠眸光微动,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
那一切都说得通了。
黑孔雀s2002是毕厄的真身,毕厄就是千年前堕神的贡栖。
其黑血能生出断情花,必定和断情花有同样的药效,那么云北望确实是被误会了。
阿绫是毕厄心里放不下的人,大概是她与阿绫的容貌过分相像,才导致他对她也有了执念。
因而他会在那杯咖啡里动手脚,为的……
孟祈棠想到这里,抬眸看向浴室那抹男人的身影。
为的就是想让她从云叙白身边离开。
既然阮仪都知晓那杯咖啡的异样,以贺慕沉的聪明程度,一定早就知道了事情真相。
所以前几天他找上门来,真正想和她说的就是此事,当时是忌讳着云叙白在场…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云叙白就是那出逃的s1001……
她将事情的原委理清楚后,浴室的门也开了。
“你出来……了?”
孟祈棠想将真相说与云叙白听,却看见他只围了条浴巾出来。
她躲开视线,“又不穿衣服。”
云叙白走到她身边,将人紧紧地抱进怀里。
他的体温烫的吓人,身上的水汽是凉的,该是在浴室里冲了很久的冷水澡。
“棠棠……”他轻声唤她,嘴角溢出的血迹弄脏了女人浅色睡裙。
他身体里累积的情欲找不到宣泄口,一次次地被云叙白用灵力压制着。
每每到夜里,情欲抽丝剥茧地发酵开来,在他每一根神经里叫嚣。
孟祈棠察觉出他的异样,捧着他的脸,主动亲了亲他的唇。
她冰凉的镜框碰到云叙白的鼻尖,男人眼中欲望翻滚,喉结滚动。
垂着眼望着她,抬手细细将她的长发撩开,让眼尾的印记更加明显,“我的棠棠,真漂亮…”云叙白说着,触吻一次次落下,从她的眼尾一路往下来到唇上厮磨,嘴里还说着轻柔调情的话,“棠棠,我要你…”
在他伸手取下她眼镜的那一瞬,身后的孔雀尾也肆无忌惮地开屏。
月白色的光充斥着卧室,偌大的孔雀尾虚影在空中绽放,美的让人移不开眼。
“宝贝,睡我……”
云叙白说话露骨,滚烫的呼吸洒在她的肌肤上,引起酥麻。
他含住女人的唇瓣,将人扑倒在大床上。
孟祈棠蹙起眉,由着他在她身上放肆,扯她的裙摆,抚她的肌肤。
有孔雀的细绒的从空中飘落,落在她脖颈处,蹭的有些痒。
女人的手揪着床单,嘴里溢出几声嘤咛……
他微凉的指腹又在她手腕上的孔雀纹上轻蹭,孔雀纹依旧是银白的,没有其他色彩。
男人用力咬了口嘴里的软肉,眼底顿时清明不少,“棠棠,我不愿让你痛……”
断情花折磨的是两个人。
谁动情了,便会身心俱痛……
孟祈棠咳了两声,伸手去扯他腰间的浴巾,暗示的意味明显。
她手腕的孔雀纹隐隐发烫,心疼的要命。
最终,云叙白也只是将她全身狠狠亲过一遍,起身去了隔壁房间。
若是强行冲破断情花禁忌,他的棠棠,会有生命之忧……
孟祈棠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眼角挂着生理性的泪,她呼吸还是急促的,脸色绛红,腰肢与腿都止不住地软颤。
等她缓过神来,撑着身子下了床,她鞋也不穿,来到隔壁房门口。
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刚伸出手准备敲门。
不料房内传来几声男人的闷哼声……
孟祈棠淡定地收回手,转身回了卧室。
还是先不要打扰他了……
——
隔天一早,云北望就鼓起勇气找来了孟祈棠的公寓。
他手里拿着研制出的新药,针对断情的解药,具体功效要孟祈棠试过才知道。
云北望站在门口,焦虑地走来走去,就是不敢摁门铃。
南茉戴着白色的口罩,露出的眉眼弯弯,在笑话他这样胆小。
“望望医师,都过了这么久了,你还怕叙哥生气吗?”
他伸手在她额头上弹了一下,“小土豆,你懂什么?”
立春之日都过了好些天了,云北望不敢确定云叙白现在的状态如何。
他怕自己过于冒昧,看见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一直都没敢找过来。
这次也是云北望没日没夜地研制出来新药,才过来给两人送药的。
更何况,孟祈棠中药一事,他还没有查清楚。
他不知道云叙白是否还在怪他……
南茉捂着额头,眼泪汪汪的,“哄我的时候叫我茉茉,现在叫我小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