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加德纳不是奥利弗,从战场上退役下来的身体素质,可政治家好多了!
他甚至不用特意捕捉,只是快步挡在小猫咪逃跑的路线上,而后大手一张,便把小橘猫稳稳当当的堵在了手里!
按照揪猛兽的手法,加德纳左手捏住橘多多的后颈皮,右手将小猫咪从头到脚都路了一边!
一边撸,加德纳一边碎碎念:“你怎么还跑呢?清清喂你的零食里可还有我的一份!你要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对你好,懂吗?下次不要跟林松那个秃毛鸡亲近了!”
刚才是头皮发麻,这会儿,橘多多是真的头皮在麻。
旧老师的手劲之大,橘多多差点以为他要把自己的头皮给秃噜下去,连腮帮都被迫朝后脑勺挪了两份,眼睛更是闭都闭不上,还要露出半个眼睛迷迷糊糊的去看人。
至于背后的部分,那更是不用想,他快把自己的背毛摸秃了都!
他甚至还有脸嫌弃:“你看这掉毛掉的,摸一把,掉了我一手毛!”
那是掉的毛毛吗?!
那分明是被你薅走的啊!!!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那橘多多恐怕已经ko加德纳几百次了。
瞄了眼小猫咪怨念的表情,李一清噗了一声,憋住笑,努力从老师手下把小猫咪营救出来:“老师、老师,摸一下就可以了,咪咪不太喜欢别人长时间摸他。”
“是吗?”加德纳还在嘀咕,手上迟疑片刻,倒是松开了,“刚才不还是蹭着要林松摸的吗?”
那人家也不是你这个摸法呀!
这一时刻,猫猫和鱼鱼的心声共鸣了。
“行吧。”
自觉刷完好感,加德纳转回正题:“你请了半个月的假,估计也消不了,老师这几天也没事,就来你家补课吧!咱先把上课时间定一下——”
趁着师生沟通的时间,橘多多夹着尾巴,心有余悸地逃出了会客厅。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那是撸猫吗?
那是撸猫皮啊!
就这样,这个旧老师还要来鱼鱼家里补课!
如果只是补课就算了,但看他那个样子,恐怕不单单是来补课的,极大可能还要来摸猫猫!
再继续让他这样摸下去,不出两天,猫猫就要秃了!!
不行,这个家他是真的真的真的
——真的待不下去了!
他要跑路,要投奔!
他要去找隔壁温温柔柔的新老师,要去找隔壁大白猫猫贴贴,要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身体和心灵!
亲王别庄。
“不见客?”
林松挑了挑眉,将手中的茶杯磕放到桌面上,目光满含探寻:
“亲王殿下,连我这个老师,也不想见吗?”
面对着他的质疑,大总管不卑不亢地替他蓄满了茶,而后才礼貌点头。
“是的,林松先生。殿下今日日程已满,无法待客。您若有要紧事情,可以传达给我。稍后,我会帮您转交到殿下那里。”
瞥了眼几乎要没出杯面的茶水,林松笑容淡了些,却并不应话。
茶满了,是明着赶客;要紧事可以转达,则是应付。
前者不必多说,而后者,看似给客人留了余地,但隐下了前提——紧急消息固定由内线第一时间进行传递。
也就是说,客人转交的信息并不在“要紧事”这一范围内,自然不用转达给亲王。
回忆了下通讯上皇帝的要求,林松沉吟片刻,坦然笑道:“亲王殿下恐怕也不只这一天满了行程吧?冒昧问一句,最近都有谁来探望小穆遥?”
“小穆遥”这个称呼是林松还在为皇储授课时的称谓,带着师生间特有的亲昵。
大总管思索片刻,还是选择轻声应答:“陛下派人来过五次,议会来了三家,军部来了四家,都是直接劝返。”
这么说,能进到别庄,被大总管接待,他还是第一个了?
林松轻笑一声,手腕极稳地端起了那杯溢满的茶水,一滴未洒。
怪不得皇帝会求到他这里。
顶着大总管的注视,林松一口气将茶喝到半杯,而后才神色自若地补充:“不过我这次也不全是为了拜访陛下而来。我记得波利特也在别庄吧?近日我受邀为奥利弗的小朋友授课,有些事情,我想问问波利特。”
大总管审视地看了林松半晌,这才转身拍了拍手。
他保持微笑:“您来的正好。波利特侍卫长近日刚向殿下告了假,要回去探亲,两位正好顺路呢。”
啧。
林松再次放下茶杯,舔了舔牙,觉得牙有些酸。
这太极打得可真是……再找别的借口,恐怕就太明显了。
林松还在琢磨着要怎么留在别庄见亲王殿下一面,但他和大总管在会客室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足足等了五六分钟,也没等来波利特的身影。
大总管眉头一皱,喊来了侍从:“波利特侍卫长呢?”
看了眼林松,侍从贴着总管的耳朵,悄声解释起原因。
这个时候,林松就不得不感谢自己长了一双灵敏的耳朵。
他悄悄转换身位,听到侍从模糊地提到“花园”、“猫”、“又来了”等几个字眼。
眯了下眼,林松决定赌一把!
赶在大总管转过身,找借口提前送客之前,他故作惊讶地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