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生怕严绥安在他一个不留心就滑走不见了,但辗转之间,望向向导的目光又是珍重旖旎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亵渎,只有一颗满怀真心实意的心放在向导面前,哪怕严绥安只是当着普通的一个小玩意儿把玩,萧时辰都不会说一句话。萧时辰自己也有想过,如果他和严绥安的身份互换,他是向导,严绥安是哨兵,是不是严绥安就会少在一些人那里落下口舌。在这个默认哨兵身份地位至高的时代下,向导服从哨兵是理所应当,即便再强的向导最终也避免不了被发配给哨兵的结局,无论那个哨兵是否是自己所心意的,而哨兵却又可以挑选向导的权力,如果出生家庭背景更好,甚至可以挑选一位向导从小跟随自己直至死亡。一想到这里,萧时辰就好像能幻想出严绥安在被接回北方塔后被人刁难的模样。哨兵体内的情绪在短时间内不断反复高度起伏,身为向导的严绥安敏感地察觉到这点,睁开眼,一边缱绻地迎合着对方蛮不讲理的攻势,一边缓慢地释放自己的精神力为萧时辰进行疏导。明明没有干什么,这么会突然这样。严绥安想不明白。但却也没有多想,单纯地归咎于萧时辰对自己此次这番冒进行动的担忧。直至他再度见到齐穹,对方告知他一个秘密时,他才又回想起缠绵的这一晚哨兵暂时的异样并不是个意外,而是冥冥之中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