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去打开了门才迟来的清醒,他慌什么?他和安翊两男的,锁个门上个厕所怎么了?
何澹眯着眼看着李棫,他对这位远近闻名的学生早有耳闻,只是一直没在校内闹出什么大事,加之成绩还说得过去,何澹也就没怎么烦心过他。
“你锁门干什么?抽烟了?”
李棫抬起双手,懒散道:“冤枉啊炮……主任。”
何澹瞪圆了眼:“我姓何!不姓炮!我就没听过炮这个姓!”
何澹个子不高,圆滚滚的身材,嗓门特大,吼一声能响彻三层楼,又叫这么个名字,徐天越就给他起了“炮台”这么个外号,李棫听多了也就叫顺口了。
“上课铃都响多久了还不去上课,赶紧回去上课!”
说着,何澹伸手拉开了一扇隔间,与里面的安翊对上了视线。
何澹转头看向李棫,又看了眼安翊,不可思议地问道:“李棫,你也学会把同学带到厕所里来欺负了?”
李棫:“……”
这人是智障吗,从里面栓个门都不会?
这一刻,李棫想刀了安翊的心情十分强烈。
被何澹兜头灌溉了一系列要和同学好好相处不能打架的思想后,李棫和安翊双双被催着回去上了课。
“兄弟,你身上一股厕所味,这是便秘了蹲这么久的坑?”
徐天越凑近闻了闻,随即和李棫拉开距离。
李棫冷哼一声,不想理他。
“所以那封情书到底是怎么……”
李棫伸手掐住他的后颈,咬牙说道:“那不是情书,那是……那是……那是一道错题!”
徐天越根本不信:“拉倒,谁写错题还用粉色信封装?”
李棫斩钉截铁:“我!”
徐天越:“……行,那你非要这么说我也没有办法。”
之前也有过女生来送李棫礼物和情书的,但都被他有条不紊地一一回绝了,可这次不仅收下了人家情书,还说着说着就脸红急眼了呢……
徐天越觉得这其中一定有猫腻。
地理老师掐着下课铃声布置了作业,李棫拿出习题册,正要起身回家去。
原本在播放放学注意事项的校园广播突然被掐断,一道甜美的声音欢快的从广播里传出:“高二五班的李棫同学,有人匿名给你点了一首《青柠》,他刚刚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希望你不要不开心~”
听着《青柠》明快直白的曲调,李棫现在只想搬起一张桌子去三班砸死安翊这玩意。
打架
学校附近扎堆着各样式的小摊和美食门面,钱斯伯和徐天越在一家烤鱼店里面对面坐着,郑重的为对方满上一杯酸梅汤,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点完菜回来的李棫:“……要不要给你俩找颗桃来?”
钱斯伯略一思索,点头:“再烧三柱香来。”
李棫和徐天越一人给了他一巴掌。
徐天越说:“你想的也太简单了点,没有小香炉香往哪里插?”
李棫:“……我真该深刻反思为何能和你俩成为朋友。”
饭闭,徐天越和钱斯伯勾着肩去了网吧,李棫照旧回家看狗。
午间的日头有些大,李棫嫌刺眼直接脱了外套兜在头上遮阳。
一想到家里还有个李刀刀在等着他,李棫直接穿进小巷抄了平时的近道走。
“呦,今儿一个人?”
李棫抬起头看向来人,是之前被他收拾过几顿的职高生王狄。
李棫嗤笑一声:“怎么?还没被我打怕?”
王狄今天带了还几个人来,威胁道:“李棫,庞元明他们怕你我可不怕,想让我跟他一样做你的走狗,你想也别想!我今天就要……”
“就什么?把我打得我妈都认不出来?”李棫慢条斯理地将外套拿下,重新穿好。
王狄脸色一遍,随即想到了什么突然笑出声来:“打得你妈都不认识?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妈?你有妈吗?你不是孤儿吗?哦对不起我忘了,你爸妈也就死了几年……”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李棫迎面挥了一拳,王狄感觉自己的眉骨直接被打断了,他疼得还没来得及倒抽上一口气肚子上又被狠狠来了好几拳。
“艹你妈的,你们倒是上啊!”王狄刚吼出这句话就被李棫扇了好几个耳光。
抬腿朝着他的肚子狠踢一脚,李棫丢开他沉着脸走向这几个被他带来的人。
……
棒球棍断了好几根,一堆人杂乱无章地躺在地上,嘴里脏话不断地呻吟着。
李棫胳膊上被刀划了一道,估计要去医院缝个针。但他就像没察觉到,任由伤口翻绽鲜血横流。
他从地上捡了根断得没那么狠的棒球棍,来到王狄身边,拍了拍他的脸,冷着声问:“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你不是很能说吗?”
王狄张口就要骂,嘴上就被李棫狠狠抽了一棍子。他痛得在地上乱滚,李棫嫌他把灰扬起来了,又抽了他好几下。
“之前我就说过,别再来招惹我,你不听。”李棫垂眸看向王狄,问道:“就这么喜欢来找不痛快然后再被我打成这样一副死狗样?”
安翊走进巷子里时,就看见李棫蹲在地上说一句话就往躺在地上的人身上抽一棍子,但凡那人有想逃的动作就会被抽得更狠。
安翊走到他身边,沉声叫他:“李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