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最近还好吗?”凌双看向李棫,问道。
李棫点点头:“还不算太差。”
赵修一直拽着凌双的手指不松开,说道:“你小子这么久不见怎么变这么拽了,一来就听见你各种英勇事迹。”
李棫笑道:“还好还好,你要在的话我还能有个打架搭子,这不你不在,校霸也只能我一个人包揽了。”
赵修给他一拳:“开玩笑,我要在,整个南区十六中不得步调一致地恭恭敬敬叫我一声大哥。”
凌双:“对了李棫,我之前和赵修去省里参加竞赛……你还记得安翊吗?”
李棫回到教室,徐天越和钱斯伯眼巴巴地趴在桌子上看他。
李棫:“?”
徐天越委委屈屈:“你为什么会认识那俩转校生?”
钱斯伯:“那大兄弟和那美女是一对不?”
李棫:“……那俩人是我发小。不是一对,是姐弟。”
“不可能!”徐天越和钱斯伯看法一致,“姐弟之间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粘糊劲,他俩绝对不清白。”
李棫:“呵,我们从小一块玩到大的,他们什么样我能没有你两个外人知道?”
一支笔掉在李棫的桌腿边,安翊叫了他一声:“李棫,能帮我捡个笔吗?”
李棫转过身,剜了他一眼,气呼呼地转过身不理他。
安翊:“?”这是,又怎么了?
最后一节是体育课,李棫拒了前来约篮球的几个男生,拽着安翊的衣领将人塞进了器材室。
李棫板着一张脸,看起来气得不轻,他冷声问道:“就是你抢了我初三那年的数学竞赛一等奖?!”
安翊愣了下:“什么?”
李棫冷哼:“就是你让我断送了蝉联三年的第一。”
器材室的窗户很高,光从外面斜晃着打进来,李棫的眉目笼在光里,明明是阳光俊逸的模样,明明……只一笑就能退散寒夜和冰雪的。
安翊被他压着靠在墙上,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蜷缩几下,说道:“对不起。”
好像自他们认识之后,李棫总是听见安翊在道歉。或认真或玩笑,虽然这人脸上的表情并不丰富,但李棫能察觉出这几声对不起中充斥的情绪并不相同。
就像现在,安翊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就是听出了一股……难过?
他在难过什么?
“你怎么突然想到了?”
李棫回过神:“什么?”
安翊直勾勾盯着他看,李棫说:“我发小跟我说的。”
凌双没转来之前和赵修一起进了英语竞赛的省赛,在名单上看见“南区十六中安翊”时愣了一下,没想到当年夺走李棫数学竞赛一等奖、把他气得嗷嗷大哭以至于记仇记了很多年的人竟然和他一个学校。
安翊:“这样啊……”
李棫:“?”
这人在失望个些什么?
安翊:“嗯……我现在的数学没有以前那么好了。”
李棫:“……呵。”
听他胡扯,全年级第一数学能差?
“我现在考不到150。”
李棫:“啧,垃圾。”
两年高中,李棫的数学单科成绩回回满分,在他眼里,低于150的数学分数都是垃圾。
安翊又说:“不过我英语好像还行,之前的省赛刚拿了第一。”
李棫:“……”
你特么在暗讽谁?
“你能教教我数学吗?作为回报,我可以给你讲讲英语。”
李棫刚想拒绝,安翊又说:“可以帮你在完全看不懂是什么意思的情况下至少考到七十分。”
李棫迟疑道:“不用背单词?”
安翊:“不用。”
李棫:“……那我……勉强采纳你的建议。”
搁置
进入六月,天越来越热。
下午放学,穿着长袖外套热出一身汗的李棫将家中里里外外的空调全部打开,收起长袖外套翻出夏装和几件薄外套开始为夏天做准备。
房门被敲响,接着安翊推开门走进来:“李棫,你下周五晚上有空吗?”
李棫忙着在衣柜里翻箱倒柜,问道:“干嘛?”
安翊站在门口看他,说:“我想让你陪我吃顿饭。”
李棫从衣柜里探出头来,奇道:“吃饭什么时候不能吃?我这几天哪次吃饭不是和你一起的?”
安翊:“那你那天有空吗?”
李棫继续将大半个身子埋进衣柜里:“应该吧。”
“对了,”李棫翻出一件美式篮球运动背心拽在手里叫住准备回客房的安翊,“你什么时候教我英语?”
安翊一愣,说:“我随时都有空,看你。”
李棫想了想:“那今天就开始。”
离下次月考还有半个多月,要是再考三十几分,念慈姐又要愁得掉头发了。
安翊应道:“好。”
阳台上的小桔子树这几天长得出奇的好,原本蔫巴巴的叶子都舒展也舒展开来。安翊将花盆移了个位置,让逐渐炙烤起来的太阳在午间也无法直晒到它。
李棫收拾了夏装抱来阳台塞进洗衣机,瞥了眼挪完花盆正给桔子树浇水的安翊,问道:“你会养花?”
安翊摇头:“不会。”
“我看这盆花被你养得不错。”
“这是桔子树,”安翊看向他,“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