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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宠 第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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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小时后。

蒲来地下,js秘密基地中。

靳长殊缓缓睁开眼睛,身旁,守着他许久的心腹惊喜道:“先生,您终于醒了!”

靳长殊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哪怕打了麻醉止痛,胸口的墙上仍隐隐作痛,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更是多不胜数。

他微微皱眉,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您在路上受到蒲来地方武装力量的伏击,中枪昏迷之后,我们只能将您送来这里进行紧急手术。现在距离您受伤,已经过去近七十二小时了。”

七十二小时……

靳长殊合上眼睛,低低地冷笑一声:“武装组织?不过是阮氏余孽罢了。本想留他们一命,既然如此……”

他睁开眼睛,漆黑的眸底,闪动冰冷杀意。

“告诉阮烈,不想阮家彻底覆灭,不需要的枝叶,也该修剪完毕了。”

他语调森冷,因为刚刚苏醒,有些沙哑,不必疾言厉色,便足以令闻者魂飞胆破。

心腹连忙应是,满头冷汗地要去传话,靳长殊却又轻咳一声,有些费力道:“把我手机拿来。”

心腹双手将他的手机捧来,靳长殊大伤未愈,只是接过手机,便扯动伤口,绷带上洇出红色痕迹。

他却恍然未觉,只是看着手机上,数十通来自宋荔晚的未接来电,眉头越皱越深。

褪尽血色的指尖拨通电话,接通后,却听到对面的女声,温柔地播报说:

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一旁的心腹看他脸色难看,以为他是伤口在疼,去听到靳长殊说:“手机。”

心腹愣了一下,连忙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靳长殊看也不看,便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输入进去。

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

宋荔晚清冷的声音,带着刚刚哭过似的沙哑,泠泠地在耳边响起:“哪位?”

靳长殊说:“是我。”

下一刻,咔哒一声,电话被毫不留情地挂断。

靳长殊:……

很好,拉黑他,还挂他电话。

他昏迷的这七十二小时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挨了一枪,昏了三天,醒来老婆跑了

靳狗,本世纪最大的倒霉蛋

不好意思,写忘了时间了,我自罚一杯(端起摇晃的红酒杯(一饮而尽(被呛到

?

27

电话挂断后的忙音, 在安静的房中回荡着,房内鸦雀无声, 似是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靳长殊脸色原本就因失血过多而苍白至极, 如今握着电话,神情阴晴不定,更是令人不敢多看一眼。

心腹将头埋得更深, 生怕亲眼目睹这一幕,会被杀人灭口。

许久,终于听得靳长殊开口, 语调淡淡, 却又满浸着暴风雨前的戾气:“准备飞机,我要回国。”

心腹闻言, 有些慌张地劝阻说:“先生, 您的伤势还没痊愈,蒲来的局势也没稳定下来,现在起飞, 不是给人当成靶子?”

可靳长殊只是冷冷望他一眼, 余下的忠言逆耳, 他就是再不敢说出口了。

先生心情好像很差……他要是再多说一句,就要和阮家的那些余孽一起命丧黄泉了qaq

心腹惊魂未定地离开,房中, 只留下靳长殊一人。

医疗器械发出单调的机械声, 一波一波,似是风浪渐止, 靳长殊垂眸凝视着黑了屏的手机, 忽然勾起唇角, 低低地嗤笑一声。

靳长殊离开的消息, 不知惊掉多少密切注视局面之人的眼球,可却无人知,从来冷静从容的靳先生,是为了什么,甘冒这样大的风险。

飞机落地京中时,天色已经垂了下去,黑色的云层席卷整个京城上空,一行数辆车子向着靳家大宅疾驰而去,卷起落叶残花,不留分毫余地。

宅前,赵秘书同董东焦急地等待着,赵秘书余光看到,董东整张脸上都是冷汗,一时有些同情,又有点解气。

该!让他看好小姐,结果一次出了车祸,一次直接跑了。

看先生回来,他怎么解释!

可到底是同僚,赵秘书还是于心不忍,提示他说:“你们不是已经找到宋小姐的下落了吗?”

“是,是,宋小姐回了圣爱孤儿院,一直没有再出来过。”

“你跟我说干什么,待会儿告诉先生啊!”赵秘书翻个白眼,“董东,我告诉你,你再这么浑浑噩噩的,我可保不住你!”

董东闻言,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总算恢复了一点正常模样,赵秘书这才满意,却见山脚之下,亮起一串车灯,头顶还有一架直升飞机一路跟随,机上投下射灯,将将山路映得亮如白昼,最前面一辆开得极快,在这样蜿蜒的山路上,令人不由自主提起了心来。

赵秘书压低嗓音厉声道:“先生回来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一众人等连忙都打叠精神,却又将头压得更低,车子驶入宅中停下,赵秘书连忙上前,将车门打开,里面,靳长殊脸色阴沉地自车上迈出,苍白的面孔,在翻涌的黑色云层下,显出无机质的冰冷凌厉。

他向来喜怒不形于色,这样的神情,分明是气得狠了,赵秘书打个哆嗦,刚想说点什么,却见靳长殊已经越过了他,向着屋中走去。

赵秘书一愣,旁边董东已经跟了上去,却又不敢开口,只是转头对着赵秘书小声催促道:“快跟上啊。”

靳长殊并不在意他们的眉眼官司,明明之前刚从手术台前醒来,现在却腰背挺括,不带分毫虚弱:“她留下的东西呢?”

赵秘书气喘吁吁跟在身后,闻言连忙道:“放在您书房的桌上。”

一行人到了书房门口,没有靳长殊发话,却也不敢贸然地跟进去——

此处藏着不知多少靳家的机密,除了靳家直系血亲之外,再无人可以踏足。

当然,宋荔晚不包括在这个“不可踏足”的禁令之中,靳家上下,她来去自由,靳长殊实在是,将一切的权力位置都给了她。

可这位祖宗,居然头也不回地跑了。

赵秘书眼看着门在面前合拢,低低地舒了口气,和董东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心有戚戚。

书房中,一切都和往日没有半分区别,连桌上放着的一盏琉璃花灯,灯芯仍在亮着,幽静的火光投在五光十色的琉璃灯壁上,于四下的墙上,投出涟涟的影来。

只是桌上,多出一枚钻石戒指,戒指之下,还压着一张字条。

字条仍如之前那样,随手从哪里扯下来的一张纸,字迹却不如往日那样飘逸流畅,反倒重重地落在纸上,偏又用最若无其事的口吻,淡淡写着:

戒指还您,蒙您多年抬爱,祝您往后鸳鸯比翼,举案齐眉。另外,靳先生,您多年前问过我,有什么特别之处——

我没有什么特别之处,我只是,特别讨厌您。

靳长殊随手将价值连城的戒指拂开,反倒拿起那张纸条认真地凝视,从来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靳先生,却将这短短两行字,翻来覆去看了数遍,像是在齿间咀嚼着每一个字的含义。

门外,赵秘书忽然听到里面,靳长殊发话:“进来。”

他连忙推门进去:“先生?”

“她人现在在哪?”

赵秘书胸有成竹道:“宋小姐离开这里后,直接回了圣爱孤儿院,一直没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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