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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宠 第41节

 

可他仿若未觉,只是低下头去,就着床头呼吸灯那么一点点细碎的光芒,一遍遍地亲吻她的指尖和额头。

“别怕……”他很轻很轻地说,“我的荔晚,有我在,不要怕。”

像是听到了他的声音,她急促的呼吸渐渐放缓,许久许久,终于安静下来,死死握着他的手腕的那只手,也像是熟透了的果实自树梢跌落似的,缓缓地落下,被他温柔地捧入掌心。

眉心间的涟漪散去,她的睡颜安静恬淡,红唇乌发,美得惊心动魄,似沉睡的公主,等待被人拯救出囚笼。

靳长殊只道,她畏惧的并不是梦魇,而是梦魇背后所象征的那个人——

她怕他,从一开始就害怕,勉强自己靠近他,也不过是为了她那些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妹妹。

“你可以对他们那么好,那么深爱……”他将额头,贴在她的手背上,如同向神明告解祈祷一般,温柔而悲伤地低喃,“为什么不能分一些给我?”

可她没有听到。

他是无往不利的国王,每一场战役都胜得轻而易举,他掌握一切,唯有在她面前,他高高在上,却又愿意俯首,为她拂去鞋尖,一颗尘埃。

沉睡的公主,不知道恶龙曾在无人知的深夜,有过怎样的心情,她只是下意识地向着他的怀中缩了缩,眷恋而依偎地同他交颈而眠。

唇边扬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他的眼睛像是在笑,眸底那浓重的绿色,却又如一汪被人遗忘的湖泊,只是凝视着她,便已有了万千的光彩。

作者有话说:

靳狗如果当时没有嘴,或者现在长了嘴,两个人也已经he了!

等下还有一更=3=

?

32

窗外日光渐渐亮了起来, 将一切暗淡的光影,都驱逐得远了。

宋荔晚缓缓睁开眼睛, 看到枕边, 靳长殊并没有离开。

清晨清澈透明的光,自雪白的纱帘后透了进来,有一缕落在他的眉眼间, 要他宁静的面容,生发出了一种圣洁明亮的质感。

宋荔晚伸出手来,将指尖悬在离他很近的地方, 像是想要触碰到他, 却只在这近在咫尺的地方停留。

片刻,她又摊开手来, 将掌心朝下, 笼在他的眼睛上,替他将那一点有些刺眼的光线给遮挡起来,却又贪婪地凝视着他, 像是只在这一刻, 她能够再无所顾忌地, 肆意地任由眼底的爱意泄露,而不必畏惧被人望见。

不知过了多久,他睫毛颤抖几下, 睁开了眼睛, 宋荔晚连忙做贼一样收回手去,一骨碌翻到一旁, 将眼睛紧紧闭起, 装作自己还没醒来。

可旁边伸过来一只手, 将她熟稔地揽入怀中, 他的下颌压在她的肩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刚刚苏醒的沙哑:“还没醒?”

宋荔晚闭着眼睛说:“没醒。”

说完,自己忍不住就笑了:“知道还要问我。”

“醒了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叫你干什么。”贴在背脊的身躯火热,哪怕刚刚苏醒,也能让人深刻地感觉到后腰处有什么抵在那里,烫得要人心慌,“你……你不累吗?我想让你多休息一下。”

“不累。”他明知道她在紧张什么,故意又把她往怀里带了带,要两个人贴得紧紧的,“我还不算太老,荔晚,你不用替我担心。”

谁担心他了!

宋荔晚差点咬到舌头,第一次有些后悔起了自己的计划。

那晚之后,两个人就算是和好了,然后靳长殊就像是要将空缺出来的那些日子都给补回来一样,索求无度,从早到晚,恨不得日日夜夜都和她腻在一起。

对此,宋荔晚实在是痛并快乐着,因为他花样百出,又极有服务精神,每次都要先让她快乐,这才顾得上自己。

可肉吃多了也难受,宋荔晚稍稍一动,就觉得自大腿到腰身,全都酸得要命,像是一颗刚从树上摘下还没成熟的柠檬,使不上半点力气。

可明明是他出力最多,却还是这样精神抖擞。

宋荔晚简直是服了他了,眼看他的手又不老实地伸了过来,连忙止住他说:“你今天还有正经事,还不起来吗?”

靳长殊嗤笑一声:“你每天都这么说,下次可以换个理由。”

宋荔晚有些慌张:“靳长殊……你们靳家家规,不是要张弛有度吗?”

“我倒不知道,你把家规,记得比我还清楚。”他将鼻子埋在她的发间,嗅得到她常用的茉莉花露的香气,声音又沉了一些,“不过今天,是有正事要做。”

“所以……”她期待道,“你是不是要起床了?”

他微微一笑,抓着她的手,意有所指:“所以,辛苦你替我,速战速决了。”

说是速战速决,可也折腾了半天,弄到最后,她的衣襟和鬓发全都乱了,手酸的要命,瘫在那里,只觉得比平常还要更累。

“这叫什么速战速决?”

他已经起身,站在窗前正在穿衬衫,听到她的抱怨,侧过头来,削薄的唇边勾起一个弧度,淡淡道:“这样不好吗?”

“哪里好了,累死我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我若是真的白驹过隙,难受得明明是你。”靳长殊说着,扬了扬下颌,“替我把领带系上。”

宋荔晚慢吞吞地从上爬起来,理了理乱了的衣襟,将被解开的衣带抽出系上,动作间,春光明媚,泄露只言片语,却已足够美艳动人。

他耐心地等着她这样几乎做作地引诱,她终于走到他面前,从一旁的托盘上,将早已准备好的领带拿起,他没有低头,她就抬起手来,雪白双臂绕过他的颈中,将领带在胸前交叠翻折。

她认真地垂着眼睛,仔仔细细地替他将每一个边角都捋得平整,这一刻,她的神情温柔而沉静,面颊弧度柔美至不可思议,纤长洁白的手指在深色的布料间穿梭,娴熟地打出一个漂亮的领结。

她终于心满意足,退后一步欣赏自己的成果,又邀功似的仰起脸来,问他说:“怎么样?”

“很不错。”他爱煞她这样骄傲明媚的神情,忍不住在她唇边,烙下一吻,“等我回来,想要什么礼物?”

宋荔晚却不回答,反问他说:“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要久一些。”他说,“过几日,是我父母的忌日,那之后我才会回来。”

往年,靳氏夫妇的忌日,都是她陪同他一起去祭拜,可是今年却不相同,因为嬷嬷,她对靳氏夫妇的观感自然也有了变化,无论如何,想要心平气和地去祭拜,都是万万不可能的了。

他就这一点,便显出无比的体贴和细致,不用她自己开口,就将这样为难的事情替她做好了决定。

宋荔晚松了口气,对着他浅浅一笑说:“我没什么想要的,靳先生,我只要你回来时,碰到衣襟的第一枝鲜花。”

“只要这个?”

“只要这个。”她踮起脚尖,在他腮上轻轻一啄,“靳先生,我在家里,等你回来。”

-

靳长殊出来时,袁逐看到他就“操”了一声:“你这是遇到什么高兴事儿了,我可是难得看你笑的这么开心。”

“是吗?”靳长殊淡淡道,“大概是因为,看到你并不令人心情畅快?”

袁逐又“操”了一声:“不带人身攻击的啊!”

靳长殊嗤笑一声,问他:“阮烈人呢?”

提到正事而,袁逐便也收起了刚刚的吊儿郎当:“带着阮家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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