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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逢时】梁祝同人

 

进了决赛。

今天是男子队的比赛。

叶心推搡祝小九要去看球。

彼时祝小九正在写作业,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并不想去。

“梁薄的比赛你都不去看吗?”叶心问。

祝小九的笔顿了顿。

她想想,她比赛的那天梁薄也来看她了,还给她带了水。按照礼尚往来,她也该去看看他的。

“别想了,我们走吧。”叶心把小九拉起来,“顺便再给他买瓶水啊,他上次不还给你带了吗?”

“我……”

“走吧走吧……”

篮球场的人很多。

祝小九仗着身高优势,一眼就越过人群看到了梁薄。

梁薄穿着篮球背心和护肘,露出来的手臂肌肉紧实。他的身高足够高,手脚又长,线条很好。

她隐隐听到身边的人都在议论他。

梁薄打篮球的样子很好看。

和之前放学对她的单独辅导不一样,现在的他身上有一股猛劲,每一个姿势都好潇洒。

对方的防守很难缠,队友把球传给梁薄,他闪身轻巧上篮。

进了。

梁薄看向围观的人群,一眼就看到了祝小九。

他勾唇朝她笑了笑。

祝小九心中一悸,没来由的恐慌铺天盖地淹没了她。她低头避开了他的视线。

一场比赛下来,他始终是游刃有余的样子,和队友配合得也好,最后赢了也还是那副样子。

班上原来有班委准备了水,一时间很多人都围了上去。

叶心推了把小九,小九却犹豫着没上。

“你快去啊。”叶心说。

祝小九往那边看,梁薄正被队友们围住,他的手上拿着班委发的水,正在抬头向四周找着什么。

“……还、还是算了。反正他也有水了。”祝小九把水收到袖子旁,“我继续回去写作业了。”

祝小九逃了。

她甚至想到梁薄会回教室,所以提前背了书包走。走之前还不忘记去和老师申请换新的同桌。

老师问她为什么要换同桌,她也支支吾吾说不上为什么。

“那梁薄怎么说?他同意吗?”

“他……应该同意吧……”祝小九头都要埋到地底去。

……

幸好老师通情达理,没计较祝小九太多,真的给她换了座位。

新的座位离梁薄隔得很远。只是班级就这么大,再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梁薄对她突如其来的疏远感到莫名其妙,又感到丝丝恼怒。他拦住了祝小九,要她给个说法。

祝小九避开他的视线,问什么也不回答。

“那你到底为什么要躲我?”他咄咄逼人。

她埋头连连后退:“不要、不要再问我了……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难道是有人逼你的吗?”他有点生气。

“没有人逼我……”祝小九摇头,声音低得快要听不清。

“那你为什么要躲我?你告诉我原因,好让我明明白白地被你疏远啊。”梁薄的语气刻意放得讥讽。

祝小九终于抬起了头。

梁薄愣住了。

祝小九狠狠擦了一把眼泪:“没有为什么,求求你不要再问了。我要回家了,再见。”她头也不回。

他失魂落魄。

祝小九当天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流下来的眼泪把枕头都沾得湿透了。

可笑她自己都说不上来为什么要躲着他。是怕他是场梦?还是害怕会像以前一样,他们没有未来?

她的脑子好乱。

后来迷迷糊糊睡着,听见耳边一直有人在叫她。

“祝英台……祝英台……!”竟是在梦中听到了夫子的声音。

听起来似乎还很恼怒?

祝英台睁开眼睛,夫子正怒目圆睁瞪着她。

她吓得整个人都坐直起来。

这里是书塾。

她怎么回来了?

5

夫子还看着她。

祝英台有些不安地动了动,余光瞥到旁边座位上的梁山伯正在偷偷看她。

夫子问:“我刚刚讲了什么?”

那都是何年何月的事情了,祝英台记得才怪。

“对不起先生,我没有听到。”

夫子冷哼一声,叫她上台。

“伸手吧。”

祝英台这才想起来,要打手心了。

她颤颤巍巍伸出手,冷不丁就被教鞭抽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还困吗?”

“不困了……”祝英台寒毛都竖起来了。

“下学把这节课讲的东西抄一百遍。”

“啊?”

“啊什么?”夫子眉毛又竖了起来。

“没什么……”祝英台连连摇头,回了座位。

梁山伯往她这边瞄了一眼,小声问她:“你还好吗?”

祝英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深夜,梁山伯陪着祝英台一起罚抄。

夫子打过的掌心依然很疼,又肿又涨,几乎要握不住笔。写出来的字也是七歪八扭的,只能一遍一遍重抄。

手是痛的,眼前的字是密密麻麻的,照得她头晕。

不一会,她又开始小鸡啄米。

梁山伯余光瞥见她都要吃到毛笔了,干脆推了推她:“英台,你去睡吧,剩下的我帮你抄。不然明天上学又睡着,又要被罚了。”

祝英台迷蒙着双眼看他,烛光下,梁山伯的脸一会是他,一会是梁薄。

他们看她的表情都是一样的。

祝英台鼻尖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

梁山伯皱了皱眉,将她的手指掰开:“夫子下手这么重吗?还是再给你上点药吧。”他以为她是手疼。

祝英台的手比起他的来小了一倍有余,明显不是一个男生手掌的尺寸,可他从来都没有怀疑过,只以为她长得慢。

祝英台想起梁薄掰着她的手指,教她1+1为什么等于2。

他们此刻的距离好近。

她终于想起来梁薄身上淡淡的是什么味道了。

是梁山伯身上总有的墨香。

她的眼泪止不住了。

梁山伯拿来了药膏,给她细细抹上。

烛光昏暗,他的神色渐渐看不清。

到底是她还在流眼泪,还是光线不足,她分不清。

到底是手疼,还是心疼,她也分不清。

祝英台想让梁山伯知道她是女孩子了。

前世,她百般的暗示,梁山伯这个木头都没能解她风情。她想,或许她应该直接一点告诉他。可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才好。

这日,她收到了家里寄来的信。

她才意识到,她竟然要回家了。

前世的所有仍然历历在目。她拿着信不说话。

梁山伯问她:“英台?可是家中出了什么事了?”

祝英台打起精神来应对:“家中有急事,要我回去一趟。”

梁山伯不便多问,只问了她何时回去。

祝英台一一答了,末了才说:“大概……不会再回来了。”

梁山伯心神一震,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两人感情颇深。此去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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