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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是看不见的。

不要误会,我的意思并不是说我是一个盲人。

相反的,我的视力还挺不错,以一个高中生来说,左眼没有近视,右眼不到100度,不需要戴眼镜,而我的个子b较矮,坐在第一排,而就算坐在最後一排,黑板上老师写的字还是看的一清二楚。

我所谓看不见的,是指……鬼。

谁看得见鬼啊?

我又不是甚麽灵媒,我也没有甚麽超能力,而且那些都是电影情节,到底有没有鬼,天晓得啊!

一直到出了那场意外之後。

我才相信。

因为我亲眼看见了无数的、我们通称为「鬼」的东西。

所谓的意外,就是「意料之外」的意思。

那天放学之後,我跟我的si党李哲从学校c场旁边慢慢走过去,我们打算从学校侧门出去,先到门口的便利商店买点什麽食物吃一吃,再去附近的补习班上课。

李哲问我:「蔡承翰,等一下要吃甚麽?」

说实话,我的身材又矮又瘦,都高中一年级了,身高只有155公分,t重不到50公斤;而李哲身高接近180公分,t重超过80公斤,几乎是我的一倍。

我们两个走在一起其实充满喜剧效果,很多同学在背後都会帮我们两个取各种外号,我实在很讨厌。

可是李哲跟我从幼稚园就是同班同学,国小也是,国中又是,高中当然还是,他家碰巧是我家的邻居,我老妈跟他老妈是无话不谈、站在家门口随便就可以聊一个小时的那种关系,我不想与他变成si党几乎是不可能的任务。

我懒懒地回答:「不就跟昨天一样吗?不然还能吃甚麽?」

李哲微微抗议问:「又要吃关东煮?」

我耸耸肩,说:「有多口味可以选啊!」

李哲一面穿上外套,一面说:「但是你每次都只吃那几种啊!」

我帮李哲拿着背包,方便他穿外套,回应说:「啊你还不是一样?」

这大概就是si党的功能,互相讲p话。

而p话讲多了,有时候就会不小心把一辈子都不能说的秘密讲出来,譬如全世界只有李哲知道我喜欢同x,也就是所谓的同x恋。

当然我立刻b李哲发誓,如果让其他人知道了,他就会全身毒气发作、溃烂而si。

我们都喜欢看线上武侠、也ai玩武侠类手游,所以我相信这个毒誓多少有一点效果吧!

这个时候我们已经走到c场边缘,c场的中央草坪区是一个足球场,我们学校的足球队正在练球,众多足球队员奔来跑去。

我故意不去注意他们。

至於为什麽,等一下你马上就会知道。

李哲忽然蹲下来,说:「等一下,我的鞋带掉了。」然後开始重绑鞋带。

我只好站在一旁等着。

就在这个时候,我远远地听到好像有人在我背後大喊甚麽。

我本能地转身看看。

一颗足球像闪电一般由小而大、正朝着我的双眼飞来。

然後足球直接命中我的头部。

很奇异,其实没有很痛,反而有强烈的惊奇感。

在我昏倒失去知觉的电光火石之前的那个万分之一秒的时刻中,我看见那位大喊着的足球队员正冲向我。

竟然是陈民豪。

你一定会问那麽短的时间怎麽可能看清楚对方是谁?

因为陈民豪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他是我暗恋的对象啊!

所以我当然一眼就可以认出他。

但是我又害怕看见他,因此我刻意忽略足球队员的练球,他是队长,一定在那群队员之中。

又超级想看到陈民豪,又恐惧看到陈民豪。

这大概就是恋ai吧!

我应该睡了一百年那麽久。

一开始并无法熟睡,因为挺吵的,似乎有很多人在我身旁绕来绕去,我睡睡醒醒,好像在做梦又彷佛是真的。

後来没有那麽多人来烦我了,我才尽兴地睡着了。

直到睡得有一点烦了。

我缓缓张开眼睛。

明显不是我的卧室,似乎在医院的病房,我躺着、恍神地注视天花板,没有点灯却还是微亮的,所以大概是白天。

然後……

我看见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婆婆,穿着寻常的灰衣黑k,拄着拐杖,漂浮着,非常贴近天花板,缓缓走过去。

我呆呆地注视老婆婆往外墙走去,她还淡定地回头看看我,接着头也不回的穿越墙壁,消失无踪。

我闭上双眼。

我想,我可能还没有醒来,所以看见有人在空中飘浮,当然是作梦。

可是我明明醒了。

我很清楚地可以思考,可以分辨这里不是我家。

那麽,漂浮的老婆婆是怎麽一回事?

我再度张眼,看清楚周围。

没错,是医院的病房,我躺在病床上,我的手上还接着点滴,病房内共有四张病床,但是除了我之外,其他三张病床都没有人,窗外有微微的亮光,看出去似乎是清晨。

而在我病床边的小床上,正躺着陈民豪。

他睡得好熟。

我立即忘了老婆婆的疑云一事。

陈民豪长得实在太帅了。

这个世界上怎麽会有五官这麽立t好看的男孩子,身材又高又壮,皮肤还晒得古铜晶亮,从我进入这所高中读书,第一眼看到陈民豪之後,眼睛就无法从他身上移开了。

要打听他是谁根本不必花费任何力气,因为他是学校足球校队的队长,功课又在全校排名前五名之内,传说中追求他的nv孩子大概可以绕学校c场十圈那麽多,每个老师都喜欢他,连警卫伯伯也对他赞不绝口,说他温和有礼,将来一定会飞h腾达……

嗯、我跟李哲是觉得警卫伯伯讲得有点夸张了。

注视了好一阵子,如果不是我开始觉得有些饿了,而且我发现全身虚弱地无法做什麽大动作,没有办法自己下床去找东西吃,我真想一直看着陈民豪,直到地老天荒。

我碰碰陈民豪,小声说:「陈民豪……陈民豪……」

陈民豪立即醒了,跳起来又惊又喜地说:「你醒了!」

我点点头。

他笑起来真好看。

可惜他立刻冲出了病房。

然後护理师进来了,开始问东问西,不久医师也来了,继续问南问北,不久我老妈、李哲、李哲的爸妈接连现身,最扯的是学校足球队教练、也是我的t育老师也来了,最後竟然连陈民豪的老爸也来关心。

病房那麽小,挤了这麽多人,人来人往,我根本就看不清陈民豪在哪里了。

而且实在太吵,大家聊得好像在开派对那麽开心似的。

经过大家七嘴八舌地描述,我逐渐明白我为何会在医院。

首先是陈民豪不小心踢足球击中我的头部,昏倒的我被送到急诊室,医师检查说我脑部有少数血块,也有脑震荡,因为无法开刀,只能持续观察,所以我就昏睡了一个礼拜,只有七天,没有一百年。

而因为是陈民豪的过失当然、我一点都不怪他,所以就由他负责每天晚上的看护,白天再由我老妈负责。

醒来後,我又做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检查,然後医师宣布:「太神奇,蔡承翰同学脑部的微小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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