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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弄死我有什麽好处?”银天仰头看着他,“你没理由弄死我,杀了我还得清理房子,多麻烦啊。”
“要是我是个疯子呢?”海乘说,“我不管那些,我现在就要杀你。”
银天笑了笑,不置可否。
“——行,你请便吧。”
话落海乘手掌骤然发力!那力道颇大,银天被掐的血流不通,苍白的脸色不上几秒就染上一抹病态的潮红,跟死人上了妆似的。
其实海乘内心深处是隐隐期待着银天会突然跳起来反抗他,抑或是用短刀偷袭他的,然而他等了很久,这一切都并没有发生。这人好像忽然就释怀了似的,嘴角的笑容也变得和缓温柔起来。
忘了他是个不怕死的疯子了…海乘看着银天,缓缓抽回了手。
他手一松,银天立刻偏头对着地面就是一通咳,良久喘息着又将雪茄放回嘴里叼着,面带得意恍若无事地继续吞云吐雾起来。
“我要吃东西…”他无赖的说:“什麽都行,我不挑嘴。”
海乘气笑了。
“你吃屎吧。”海乘一把抽走他嘴里的菸,“这个我没收了。”
“你过分了啊,怎麽给人了还带收回的!”银天扼腕的看着他:“还给我啦…我都快死了,要趁现在好好善待我啊。”
海乘把菸刁在嘴里,理都没理,直接就转身离开了。
“太过份了…”银天生无可恋的看着天花板,像极被拔了毛的狮子,连发尾丝丝都透着一股委屈,尽管那演技十分不走心:“难道这就是我平时作孽太多的下场…虎落平阳被犬欺…呜呼哀哉——”
“——砰!”一声,卧室门被硬生生甩上了,留下房间里空空落落…一片死寂。
银天无辜眨了眨眼睛,从胸膛里发出了一声低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