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
起他,半拖半扶的把人带了出去。
说了那许多话,确实有些醉意上涌,郎君仰望着天边明月,口中喃喃:“也不知芳龄几何,姓甚名谁……”
承恩殿里冯献灵忽然打了个喷嚏,姚琚一惊,放下书卷就过去探她的额头:“快把外衣穿上,最近天气炎热,又有阵雨,太极g0ng都病倒了一大片。”说着忙不迭派人去请药膳局的张直长。
她哦了一声,也没反驳,随手抓了一件他的外袍裹上:“那不如叫他们多开两个方子,有病的治病,没病也可预防一二。”
每到换季总要闹上两场风寒,别的都好说,你好了我病、我好了你病,反反复复传来染去才是最叫人头疼的。张直长诊完脉后殿下特意嘱咐了一句:“太监g0ngnv们都要当值,汤药未免不便,最好做成药丸子,东g0ng各处依数发放,陈良俤处也别忘了。”
殿中静了一瞬,直长很快行礼称喏。
一直到吹灯睡觉他都没再主动说话,傻子也能觉出不对了,喝过药后冯献灵浑身发烫,卷着被子侧卧在床榻里,一双杏眼亮晶晶的。算上商量陈菩住处那次,这是他第三次在她面前表露不悦傍晚回程的牛车上太nv妃表情异常僵y,她觉得可以算作一次,可是因为什么呢?难道真如允娘所说,只因她多嘴提了一句陈良俤?他们有什么过节吗?陈菩那个臭脾气,倒也不是不可能……
尽管背对着她,姚琚依然能很清晰的感知到她的目光和吐息。隐约的药气和她独有的清淡幽远的香味如有实质,搔钻他衣领、拂弄他脸颊,深更半夜不肯消停。
“如琢……”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听到轻薄寝衣与枕衾摩擦的簌簌声,小娘子半支上身,温暖的颊靥轻贴他的肩头,“你是不是生气了?”
“……”他简直不想理她。
几绺长发滑进臂弯,冯懿奴显然没什么睡意,不依不饶的又轻轻摇了摇他:“到底为什么生气啊?”
半晌,他叹了口气:“因为殿下说了不该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