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芬里克t1an了t1an嘴角,很快就发现了自己的目标。

那是个看上去木讷又拘谨的男人。二十出头,细皮nengr0u、戴着眼镜。他一脸紧张不安,看上去文弱又怯懦,大概从小就过着小心谨慎的生活。想必一只守着平庸的日子,从来不敢惹事生非。

他孤零零地站在人群周边,显然是个合适的实验物件,狗牌上记录着他的名字:严文字。

「喂,这位老兄,来不来玩一把?」

芬里克走上前去,亲切地揽过那人肩膀,亮出自己的手牌。

面对突如其来的搭讪,严文字惊慌之余,目光被那四张【生】牌给x1引,但语气和态度都非常迟疑:「诶?可、先生、可我只有三张【生】牌……」

「没事没事没事,来来来!」

「诶诶诶?这样好吗,先生?」

芬里克半强迫地揽着严文字来到一个空闲的赌桌,严文字一头雾水,但并没有明确的反抗。於是芬里克把一脸迷茫的严文字摁进椅子,然後自己就坐。

没有感情的荷官用冰冷的语调询问:「109号-严文字先生、002号-芬里克先生,是否确认开始【对决】?【对决】一旦开始,禁止中途弃权,否则将接受严厉的惩戒。」

「什麽情况?诶?那……确认。」

看着可怜的男人如无头苍蝇般落入自己的蛛网,芬里克嘴角不禁上翘。

「确认。」

「那麽,两位玩家均已宣布确认。我宣布,【对决】开始。」

「虽然有些不好意思,芬里克先生……」

严文字脸上挂着歉意的笑容,正想发言,芬里克立马将他打断:「等等,你先别说话。我说啊,荷官小姐……对决已经开始了是吧?」

「是的,芬里克先生。」

「已经不能中途弃权了对吧?」

「是的,芬里克先生。」

「很好……太妙了!那麽——」

「唰」地一下,他把六张手牌全部摊在桌上。

4【生】2【si】,一览无余。

明牌?

严文字不明所以,他只看见芬里克脸上的坏笑愈加浓郁,心头涌起一gu不详的预感。然後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已走到末路,以及,他面对的是一个多麽丧心病狂的恶魔。

「荷官小姐,把本大爷的手牌全部换成【si】。」

……

「如你所愿,芬里克先生。」

……

海文藏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把这一幕尽收眼底。芬里克的c作完全印证了海文的猜想。果然,但凡愿意进行「劣势对局」的人,必有获胜的把握。

对芬里克来说,获胜并不是「夺得赌场里有限的【生】牌」,而是「不断塞给别人【si】牌,让其他玩家走投无路」。

做出一副手牌好的样子→邀请人对局→把手牌换成【si】。如此,对方就会不断ch0u中【si】牌。这便是芬里克的「杀人计画」。

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战法,对芬里克这种视金钱如粪土的人而言再合适不过了。更要命的是,如果他一直这麽g,只会让赌场里的【si】牌越来越多,【生】牌越来越少。

还好他只有一个人,对整t而言不会有太大影响。

总之现在没工夫管芬里克了,si亡随时间的流逝一点点b近……必须思考保命的战法!我的现状如何?

手牌:4【si】2【生】。对决次数:1。

至少还要进行5次对决,并在这5次对决中,把手牌做成4【生】2【si】才勉强能熬过「俄罗斯轮盘赌」。

总结完毕,海文眉头微蹙,把目光挪向人群。

赌场浮华的灯光之下,人们的表情显得有些迷离。那些意气风发的昂扬姿态,或因愤怒或焦头烂额而扭曲的神se,都在不断变换的光影中变得越来越黯淡,越来越不真实。

海文找到了一丝置身事外的梦幻,他倚靠着坚y冰冷的墙壁,把自己变成一座人海中的孤岛,开始细细思索:

表面上看,【三生三si的俄罗斯轮盘赌】是一个单纯仰仗运气的游戏。参与【对决】的玩家完全无法控制自己能ch0u到什麽牌。

另一方面,「牌型好」的玩家只会和「牌型好」的玩家【对决】,如果和「牌型差」的玩家【对决】就会陷入不利——这一点已经从芬里克身上证实过了。

而芬里克的战术则揭示了这个游戏的攻略办法——如何依赖运气以外的因素赢下【对决】。

得到一手好牌→与牌型好的人对决→把手牌换成烂牌。

对於如何实现这一点,芬里克的办法是氪金。但我没有这种能力。

该怎麽办……

啪!

咚咚咚咚咚咚——

玻璃破碎的声音,紧跟其後的是一连串沉重的脚步声。不协和的声音激烈地打断了海文的思绪,赌场里的所有玩家都停下了手头的【对决】。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指向了声音的来源——那扇从游戏开始後,就一直被封锁的赌场大门。

嘭!

大门被粗暴地撞开。

袭击?

不对——

走进来一队全副武装的……什麽东西?

人类?机器战警?

海文觉得他们很像……很像起自己初中时,曾经从二手废料交易市场里淘到一碟古老的游戏——《va-11hall-a》,里面出现的一个叫「白骑士」的团t。

总之,姑且称他?们为「白骑士」吧。白骑士共有五人,高高瘦瘦,穿着一身洁白光亮、紧贴身形的金属战甲,仅从外观上看材质很像陶瓷。他们背着喷s背包,头戴全封闭的白se头盔,头盔上只有一盏红se的指示灯在闪闪发亮。

前面四人手握着标准步枪,最後一人手里拿着古怪的设备——看起来像某种钻孔器,又像是大型注s器。

这五名白骑士毫不理会人们或诧异或惊恐的目光。他们像是在一瞬间达成一致,没有任何人下达指令;他们沉默,迅猛地朝赌场的某个方向奔跑过去。

他们奔跑的方向是——

厕所。

厕所里传来某个男人撕心裂肺的呼喊:「不!不要!救命、救命!别——」呼喊很快转变变成哭嚎,然後是带着哭腔的求饶声,并且愈来愈弱。

最後,男人的声音消失了。四个持枪的白骑士把一个伤痕累累的男人从厕所里拖了出来,毫无尊严地扔在众目睽睽之下。

浓稠的鲜血从白骑士们的金属手套上滴落。

男人的脸几乎被打烂,鼻青脸肿血流不止,狗牌也被掰成两段。海文从他破损的眼镜和被扯碎的衣服上辨认出:他是先前和芬里克对决的男人——严文字。

那个手持钻孔注s器?的白骑士走到前列,面向人群,用某种电子合成的古怪的声音宣布:「109号玩家,严文字,【对决】中途离席,长时间逗留厕所,被视为逃避【对决】,现在开始进行惩戒。」

他把钻孔器的尖端抵在男人的太yanx上,摁下开关,钻孔器开始旋转——

滋滋滋——

「呃啊啊啊啊啊!」

已经失去意识的男人一下子瞪大眼,再度发出灵魂深处的哀嚎。他被其他几个白骑士狠狠按住四肢,在疼痛中疯狂挣扎,除了发出凄厉的声音什麽也做不了。

不知为什麽,海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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