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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uel─03

 

h湘婷回答:「当然记得。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超能力,说那种谎有什麽用,真蠢。」

她看向我,我的视线一对上她锐利的双眼就迅速避开。

吴品轩笑笑,「别这麽说嘛,我觉得超能力很有趣呀,所以,我今天就特地问他,昨天的自我介绍是认真的吗?聊了一下才知道,他昨天其实是要讲我喜欢超能力,不小心讲错才会变成那样。造成大家误会他觉得很抱歉。」

h湘婷面se稍微和缓,看着我问:「那你为什麽昨天不在台上直接讲清楚?」

我张开口,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讲错话,是我今天跟他聊,他才发现的。」

一直困扰我的烦恼,就这样被吴品轩的几句话带走了。

下课时间,吴品轩、赵明庆那群男生,又聚在一起聊着与昨天相同的话题。

我一样是站在外圈。

吴品轩很热心帮我的忙,并不等同於我就变成他最要好的朋友之一。我在这个时候有了深刻的t会。

不过,我本来就没有奢望不属於我的东西,能消除大家对我的误解,那就够了。

今天我仔细听,才知道他们昨天在讨论镇内的废弃隧道,是不是真的有鬼?

居然是废弃隧道……怎麽那麽巧!我感到有些郁闷,看来得尽快去一趟,把东西带回家。

「我觉得不去看看很可惜,大家一起去一定很好玩。」吴品轩试着说服那些不想去隧道的男生。

赵明庆瞪大眼睛,惊讶地说:「吴品轩你疯了吗?跟你说那个隧道有人被鬼附身,听不懂是不是?而且我昨天又去问我叔公,我叔公说之前好像有人si……si在里头,怨气很重,惹不得的。一般道士、法师也无法去收服祂们。」

「那元仙g0ng呢?元仙g0ng也没办法?」

「元仙g0ng当然不一样啊!一般的道士怎麽跟元仙g0ngb?有三太子在,鬼魂绝对不敢作乱!」

我不太相信赵明庆的话,如果元仙g0ng那麽厉害,那隧道里怎麽还会有鬼魂?直接请三太子收服祂们不就没事了吗?赵明庆的话根本自相矛盾,他自己不晓得有没有发现。或许是因为他叔公是庙里副g事,才不得不这样说吧。

我并非不相信神明的存在,我只是认为凡事都有其极限,神明的力量也是。

吴品轩手0了0下巴,停顿一会,「不然这样吧,我们去庙里求平安府,过香炉加持,带平安符去隧道,这样子就没问题了。」

或许是相信元仙g0ng,也可能是听到有物品可依仗,本来反对去隧道的几位男生,超过一半改变意见,觉得去一趟也没关系。

小孩对很多未知的事物会感到畏惧,但同时又有着无b浓厚的好奇心与冒险jg神。

赵明庆见无法阻止众人,放弃坚持,这下子所有人都同意了。

时间订在这周的礼拜六早上。

没脚踏车的人无法参加,因为这件事不能告诉爸爸妈妈,大人不会同意小孩乱跑道废弃隧道里玩。没有爸爸妈妈载,总不能靠步行前往。

我不想去,可是,有人看到我骑脚踏车上下学,我想不出什麽好理由拒绝,只能答应。

放学後,我本来想拿零钱去打电话,跟妈妈说我会晚一点回家,但想到妈妈在工作,应该没办法接电话,便作罢了。

我以b平常快的速度,疾驰进岔道口,一路直到隧道口。

打开背包,拿出放在里头常备的手电筒,我走了进去。

隧道两侧并非笔直一条线,有多挖出来的四方形空地,也有逃生通道。

这条隧道是我的秘密基地,我熟门熟路地来到离出口较近的一块空地,地上有几个小木雕。

雕刻是爸爸的兴趣之一。

他是远洋渔夫,在海上捕鱼的日子,为了排解寂寞和对家人的思念,他选择了雕刻。雕刻需要耗费心神、专注,没多余的jg神想东想西,而一件雕刻作品,也不能短时间、轻易完成,非常符合爸爸的需求。

长久的练习,爸爸的技术娴熟,不管是石雕或木雕,都难不倒他。爸爸喜欢雕动物,小猫、小狗、兔子都活灵活现。

我看了大为惊叹,便央求爸爸教我,那是我就读小学之前的事了。爸爸觉得我年纪太小,使用雕刻器具太危险,便要我再等几年。

但我实在心痒难耐,只要爸爸回家休息,我就会缠着他。他不愿意教我,我就会暂时不提雕刻的事,等待下一个好时机来临。

升上二年级没多久,他总算同意了,此後,我一直不间断地练习。我还没有用过石头来进行雕刻,光是木雕这一项,就不知道要花多少年才能达到爸爸那个境界。

自从三个月前,我发现这个隧道後,我有时候就会特地跑来这里练习雕刻,这里的神秘与静谧感,我很喜欢,在没有人打扰的树林中,我彷佛和整个大自然融合。

因为隧道内没有光,我都在隧道口旁雕,每雕好一个,就会拿到空地上摆。这是属於我的秘密基地,我想要用我的木雕把整个空间给占据,那一定很酷!

可惜,班上那群男生要来探险,真是碍事。

一、二、三、四……五?,立下约定。

「刚才都在讲我的事,轮到你分享了。」

有时候,筑幸都不会主动提自己的事,非要我开口,她才会回答。

筑幸手捏着裙摆,做个深呼x1,「也没什麽好讲的,你听了不要大惊小怪。」

她不晓得,她愈是打预防针,愈可能带来反效果。

停顿一会,她说:「我去演戏了。」

碰!碰!碰!碰!

脑袋里彷佛正经历一场大轰炸。

等我回过神来,我已经紧抓筑幸的双手。

「筑幸,这是真的吗!你说你去演戏……真是太好了。」

我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但是,她的脸上却见不到一丝喜se。她双眼迅速飘动,视线乱晃,嘴巴要张不张,然後抿起嘴唇,看起来既恐惧又紧张。

「你怎麽了?」

筑幸扭着手腕挣扎,我才後知後觉放开了手。

她小声嗫嚅道:「你刚才的表情很可怕,然後握得我手很痛,所以……」

闻言,我立刻盯向她垂於身t两侧的手掌。

娇柔的小手上散布了一条条红痕,红与白的映衬,十分吓人,令我胆颤心惊。

我做了什麽啊?这得施加多大的力,才会让手变得这麽红?

微微鞠躬,我毫不犹豫地说:「对不起。」

还记得以前爸爸曾说过,勇於认错、开口道歉,对某些人来说是很困难的。很明显,我不属於爸爸口中的「某些人」,可是,道歉之後呢?这部分,爸爸并没有告诉我。

此时,我亲身经历才懂得,希望得到对方原谅的等待时刻,是最煎熬的。

「我没事。」她说。

这句话一点也没有让我感到好受,我的心情、思绪陷入泥淖,愈想找寻出口宣泄,就沉得愈快,到最後,我的嘴巴被灌满了泥浆,无法发声。

我们沉默。你看我、我看你,纵然彼此发现对方的眼中藏着万千情绪,可谁也不说话。

双手cha在外套口袋,我si命攥紧拳头,骨头微微发疼,感觉像是到达爆裂的临界点。我想猛力痛揍个东西出气,却又担心筑幸看见我凶暴的样子,会更加讨厌我。

人与人的相处真的好难,我不过才拥有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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