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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墨(三十)

 

【味道】

走在内心的边缘,我们都有各自的羁绊。那十年的脸庞,时刻提醒着我,我的男人,在家等我。

闭上眼睛,在我要求下,菲亚也躺着休息,毕竟他还得开车北上,我不允许他有任何的疲惫。他很听话,不像我,这麽难入眠。

时间来到晚上九点,我没叫醒菲亚,他自己缓缓睁开眼睛,看着我已坐定,苦笑着说:「不好意思,我多睡了一会。」

「这样才有jg神,不然你怎麽开回去?」

整理了一下,我们接着往回家的方向。沐木离我居住的地方不远,不到二十分钟的路程,一路上我们轻松说着话,有着离别的微惆。

「菲,你很重视诺言,对吧?」在我心里隐藏的念头,偷偷问了出来。

「我是重视,但自己未必做的好。」

「我已经觉得你是无可救药的执着了,这样还不好吗?」

「若我重视又能做的好,才有立场啊;假如我重视,却自己又做不好,对别人来说,其实是种压力,更是属於我的自私心态。所以,当然不好。」

我点头说:「有道理。不过,今天我觉得你做很好了。没有迟到、很有绅士风度、尊重我的意愿,没b我吃东西,还有这麽bang的礼物。真的谢谢你,给我自在又开心的一天。」

没想到菲亚沮丧的说:「倒是觉得我很多事情都没做到!」

「哪有?」

「说好见面要给你一个大拥抱,没有;说要牵着你的手,两人甜蜜蜜逛街,也没有;说要趁你不注意偷亲你,又没有;说要带你回桃园,现在却是把你送回给陈先生,再一次没有。看来我会肥si,食言而肥。」

我噗哧一笑,这些在之前的聊天里,菲亚都有说,而且每一样他都问我:「真的做了,你会生气吗?」除了最後一点,我坚持要回家,其余的部分,我给他相同的答案:「还没发生,我哪知道?不过应该不会生气,但会不会揍你,可就难讲了。」

记得他当时很开心的回覆我:「这样就不是拒绝!所以被你揍个两三拳,可以牵手、抱抱又亲亲,投资报酬率这麽高,我一定不放过机会!」

但始终,他只用了很烂的梗,给我左脸的温柔。这就是他对nv生的尊重,也是他不断压抑的自我,或许他还没走出自己人生的y影吧。

到家了。

下车前,他直盯着我,我怔了好久,突然想到一事,我赶紧说着:「你的香水有带着吗?」

「有。」

菲亚拿出他说过很好闻的ck香水,记得这是有前中後的香味。

「给我一点。」

菲亚迟疑了一下,我想他这次猜不中我的心思了。

「怎麽突然想到喷香水?」

「不告诉你。」姊也是会俏皮的。

「真以为我想不到吗?」

「当然。我就不相信,我的每个心思,你都能懂。」

菲亚没想到我会这麽挑战他,他突然说起旧事:「记得我说过要以你为名,写一本墨墨的吗?」

「嗯哼。」

「我会用:艾瑞的温柔

放於利而行,多怨。

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

走在道德的边缘,不论语,只问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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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月底返家团圆的日子,渐渐b近,我的心又开始浮躁。

陈柏任似乎感受到我心情的变化,这一天,我们在往东势的路上,姊有容易晕车的t质,他开的异常缓慢,开启话题,和我聊着魔力宝贝的心得。

听我分享完後,他问着:「这麽说,你们家族的人,感情算是不错罗?」

「是啊。」姊自己补枪,「坦白说,我跟菲亚挺有话聊的。」

「我们有多久没来了?」

「黑轮r0u圆?」

「好像真的很久了……」我的男人自言自语着,肯定有事。

姊单刀直入:「陈柏任,你最好专心开车,因为我不想吐在你车上。不然就直接了当,到底有什麽事?说吧!」

「你妈有打电话给我,在关心你的身t,还有工作。」

「嗯哼。」

「我在想,月底是不是陪你回家一趟?」

「不用。」

「沂瑄……」

「我说了,不用。」

我瞧他没有停下的想法,直接打断他说:「说好了,我管我的,你管你的,互不g涉,不是吗?」

「嗯。」

难得看他叹气,我懂这是我们心中存在的压力,但多少年来,不就是如此?活的好好的,就是一种平稳的幸福了。

莫再提吧,我的男人。

在遇见菲亚的十天後,我和陈柏任在东势重温黑轮r0u圆的美味,我却隐隐觉得,有些事情悄悄地改变着。

傍晚前回到了家,幸好路上的话题没有延续,陈柏任又恢复他原来的样子。他一个人回到电脑房,我因为冰箱的食物有缺,自己一个人外出补货。才走到机车旁,我暗骂了自己一声:「又拿错钥匙!」这是我,魔力宝贝……」

:真实的谎言

昨日的好消息,今日的坏结局。

真实谎言,相依唯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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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柏任下班後,得知我在公司的整个惊悚过程,他也被震惊了,他说:「所以,你进阶为高级米虫?」

「哈哈,什麽高级米虫啦!後来,我拒绝了。」

「哦。」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觉得老板娘的心意,我感受到了,这样就好。所以我答应她,我会休息到年底,给自己一个期限,让自己好起来。」

「嗯,很积极。不过,别逞强,因为我的条件还是存在,起码四十五公斤。」

我上前抱着他说:「所以,愿意再养一只米虫到年底吗?」

「基本上,我不觉得我有养你。就算有,顶多吃饭钱,你吃的那麽少,胃口跟一根手指头差不多,康沂瑄放心,我养的起。」

「什麽手指头,乱讲。对了,」我想起那份神奇的电子档,问他说,「你什麽时候拿走我的笔记?」

「忘了,有段时间了。」

「嗯哼,不过,你明明就宅男电脑工程师,哪懂什麽经营管理?肯定有鬼,从实招来!」

陈柏任大笑一声:「知我者莫若康沂瑄。你说的对,我是真的不懂,但我同事懂,他们都是一些高材生公务员,什麽科系都有,我请他们帮我看看,其中有人好心帮我修正成论文水准,她可是台大毕业生。」

「nv生?」

「嗯,是啊。」

「退货!」

「退……退什麽货啊?」

我瞧他慌乱的神情,忍不住噗哧一笑:「逗你的啦。」

陈柏任将我抱起来,离地三十公分,亲了我一下,在半空中对着我说:「感觉,你变不一样了。」

「哪有?」

「好像我刚认识十九岁的康沂瑄。」

「逢九之劫?」

「还好我是十年之乱,胜出。」

「可以再问你一次吗?」

「问吧。」

「你现在是陈柏任,还是艾瑞?」原来这问题在我心里,回荡如此之久。

陈柏任将我放回地上,我抬头瞧着,他却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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