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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g涩地咽口口水,也下马,“那哪儿能啊!我就是……问问你们准备好没有?”
白泽拿过一袋水仰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一伸手递给他,兔子接过,听他道,“有什么准备的?再准备不也得亲自去那鬼地方探一圈儿?陆海洋要调派人去南山,这是个最合适的机会。”
兔子喝了水,咂0咂0嘴,看着水壶口寻思了一会儿,抬头有点不好意思地问他,“青姐知道不?”
白泽从怀里0出一支雪茄,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让她知道做什么。”
“就……咱们这么点人,直闯西海监狱啊?”
周围人忽然都哄笑起来,白泽挑眉,“怎么,兔爷看不起咱们?”
他伸手一指,“黑球儿,曾经在英国皇g0ng里偷出来过公文。”
兔子目瞪口呆看着不远处一个大汉朝他吹了声口哨,白泽接着换了个人,“大钟,几年前在百米外打爆过美国佬儿的pa0车。”
眼见这小子下巴都快脱臼了,白泽把手指往黑暗处一伸,问他,“这是几?”
兔子看了一眼,“七爷别逗我了!你这b划的是个啥?四个指头全屈起来了。”
白泽笑着收回手,“这不还有位黑暗里目视千里的兔爷么,咱们这群能人异士,怎么就不行了?”
兔子忽然被夸,黝黑的脸上红起来,信心一下子倍增,好像自己就是那被选中的盖世英雄,“那,这么说,咱们这群人还真能给陆海洋那孙子的西海监狱掀翻咯?”
白泽觉得好笑,手指飞快掐了把他脸蛋儿,“也没那么保准,毕竟陆海洋心思y毒,怕是有圈套等着咱们往里跳。”
兔子傻眼了,“那咋办啊?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啊?!”
“不好说,”白泽把那根烟扔在地上踩灭,伸手把烟盒子扔给黑球儿他们,“不过就算出不来了,陆海洋关着我在里头,我就早晚能弄个地图出来给你们青姐送去,这么想想也不算亏。”
兔子心里一下子沉重起来,寻思半天问他,“七爷,你这是……为点啥啊?”
白七少爷便抬头,看着夜幕里的浩瀚星河呼出口气,“为娶你们大帅啊。”
他口气平常,“你想想,到时候我娶了她,西海和华京就是一家的,我又是她男人,不就等于不费一兵一卒收了西海?娶个老婆还带一整个西海岸,多值。”
兔子看着他那副笑模样,把去趟地狱说得跟回家一样轻松似的,一时不知道要作何反应。
七少爷伸个懒腰起身,拍了拍兔子肩膀,低头笑眯眯道,“放心,你是西海的人,你七哥我保证会把你好好儿带回西海,交给你们青姐。”
说罢,他起身边走向休憩的马匹边朝那群ch0u烟的下属点了下手指,“小兔崽子还小,你们ch0u你们的,别让我知道你们教坏他。”
兔子看着他潇洒背影,瞪直了眼睛小声念叨,“七……哥……”
俩字还没说完,眼眶一热,连忙低下头拿袖子胡乱抹了抹。
他敢来,就知道,来的过程会是顺利的。
这是陆海洋的一场局。
来,怕是难回,不来,等陆海洋支援了南山再联手发兵,也还是免不了一场恶战。
只是估计陆海洋都没想到,他白泽会亲自来西海监狱。
为着尽量减少动静,这次一路来根本没坐车,始终骑马抄小道,再加上从西海监狱十里外他们便弃了马徒步翻山靠近,白七少爷总算顺利地带着人在山上隐蔽处围着西海监狱守了一日半,大概0出了守卫换班的规律。陆海洋这狗娘养的实在谨慎,西海监狱最外围一圈绵延出将近两里地的守卫来。
白泽猜测如今的换防已经是他为了引他和竹卿入局放松了的,却还是堪称铜墙铁壁,东西南北四个角守得sisi的,这么久看下来,也只有西南角一处傍晚时候算是有机可乘。
黑球儿朝他点点头,白泽侧身看了眼兔子,“你跟最后一批走,进去的时候小心,顾好你自己。”
兔子咽了口口水保证,白泽把一把枪拍到他x脯上,自己也把弹匣放在后腰上藏好,“兵分三路,如果有任何问题,大钟你就带着兔子回华京搬救兵,说走就走,不要有任何拖拉。”
他说完,不再耽搁,看准时机便猫着腰带着黑球儿等第一批人悄没声儿地0向西南角。
兔子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刚换了班的那四五个守卫撂倒,然后给他们打了个盯梢以防万一的手势,便和第二批人一起迅速奔向那令人窒息的西海监狱。
西海监狱建造的时候,饶五爷就誓要这儿成为西海岸对各方势力的一个强有力震慑,从几乎全黑的建筑颜se,到整个硕大的圆形设计,天黑的时候,里面透不出一丝光线来,让人感觉一脚踏入了地狱,对黑暗里的一切头皮发麻。
直到白泽一行人彻底消失在这座圆形巨兽的口中,大钟又守了大概半个钟头,才挥了挥手,示意跟上行动。
兔子从走进这座监狱的y影里就觉得窒息,跟着前面夜视能力好的人一路慢慢往里0,地形不熟,还要时刻注意监狱内的守卫和犯人,每一步都像走在刀尖儿上一般。
兔子一个恍惚,忽然想到当年,也不知道……青姐是如何一个人将五爷的尸首带回西海的。
从这个y曹地府样的鬼地方。
没来得及唏嘘两声,大钟忽然摆手停下,兔子一口气便提到嗓子眼儿,待看清是示意他们已经和白泽等人会和了才放下心来。
白泽停在一扇铁栅栏门前,依稀听见有水声,想来是到了竹叶青曾经说过的监狱内藏尸的不远处。
这扇门难开,黑球儿已经拿着撬锁的铁丝在这儿耗了一炷香功夫了,黑暗里他额头上b出汗来,整个人视线变得更加模糊。
白泽沉默看着这道锁,再想了想一路走来的路线,忽然一把握住黑球儿的手腕。
“不对。”
黑球儿一个激灵,吓得那把铁丝直接掉在了地上,兔子眼见大钟一手直接按在了后腰的枪上,也急忙颤颤巍巍在黑暗里0索自己的手枪。
白泽屏了口气,缓缓道,“我记得青帅说过,她那时是耗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饶五爷的尸身。而我们一路0过来,却这样顺地到达了这里,只能说明……”
他顿了顿,在黑暗里,高挺的鼻梁透过监狱三米高的顶端窗缝儿,洒上一丝月光,黑夜里更添几分邪气。
白泽也将手按在了手枪上,缓缓继续道,“这一路能让我们走的门,都是提前开好的。”
兔子觉得自己呼x1都要停了,心快跳出嗓子眼儿,他这辈子从来没这么怕过,可是却没等他尿k子,下一瞬更可怕的机关响动声g净利落,高耸的监狱两侧墙壁顶端墙砖纷纷自动打开,一支支冰冷的箭矢,就这么对准了所有人的头。
白泽咬牙,一个翻滚紧紧贴在了墙壁上,“都靠边!”
大钟立马拿出随身带着的伸缩刀冲在前面,能格挡一点是一点,那机关箭矢力道极大,他虎口很快便渗出了血丝来。
“黑球儿!事已至此只有这一条路能走了,甭管前面是什么,留下只有等si,我护着你,你快点把门打开!”
黑球儿听了大钟的话低骂一声转身,想从箭雨里把那根铁丝捡起来,却实在看不真切,兔子看准了那根铁丝的位置,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撒丫子往那儿跨了一步,一把捡起来交到黑球儿手里。
身后一声呼啸,原本他已经紧紧闭上了眼睛准备等si,却听见背后有人帮他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