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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半年後,她跟我告白,但是,我拒绝了。」他垂头低声的说,
本来就是从小认识的,即使後来分开过,回来台湾的他在她的印象里依然未变,是那个会让着她、护着她的让她倾心的男孩。
虽然一度认为两人不会见面,而另寻搭档,也不改她对他有的好感,更何况他回来了,他信守着他们小时候的承诺。
原以为,告白会成功的。
「我对她,只有亲情、没有额外的感情。」他深x1一口气,手往其中一个黑se琴键按下,「我一直记得,当时她的泪水。」
他的脸上有自责、懊悔,他说就是因为这句话,造成之後的连锁效应。
她哭了,但是没有大吵大闹,只是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後来,没多久partner与她在一起了。
他是有点惊讶,但还是选择祝福他们。
面对他的恭喜,她只是淡然一笑,反倒是她的partner好像有话要说。
他看着站在她身边的他,嘴微微张开,但又像是想到什麽,闭上了嘴。
没多放在心上,他仍微笑着。
「我没有去细想之间的问题,也没想过怎麽可能她刚被我拒绝完没多久就跟人在一起。」看着窗外,他幽幽的说:「同时,我也没注意到他的心情。」
那个男生的心情?我歪头,有些疑惑。
「说起来,这也挺狗血的。」他将视线转向我,有些自嘲。
我跟他,四目相交。
「她跟他,喜欢的人,都是我。」话中,带着苦涩,甚至像是怨叹着上天开的玩笑。
他微笑着,但我很清楚的知道,他是花了很大的力气在维持这个笑容,嘴角ch0u动着,他极力的阻挡自己露出脆弱那面。
或许,他是认为,自己没有不笑的权利吧。
三人之间的感情,看似跟当初一样。
但是却悄然的改变了。
他感到奇怪,她和她的partner明明就在交往,可是为什麽之间的互动却跟一般情侣不同。
没有甜蜜的气氛,甚至可以说有点相敬如宾。
这让他疑惑,随即又想,这不是他能cha手的事情。
「结果,没想到,我根本不用cha手,因为一开始我就在里面了。」他冷笑,但我知道他的冷,是在责罚自己。
他说,就在他要离开台湾前的三个月,同时也是他们两个交往三个月左右,她的身t出现异状。
那时候,她高烧不退,甚至觉得膝盖骨头深处以及背部在痛,不管怎麽调整姿势就是痛。
去诊所检查时,医生说是肌腱炎,可能是练舞过度的关系,多休息就好。
但是剧痛已经让她快濒临崩溃,他跟她的男友最後决定跟她的家人提议,送她去大医院做彻底的检查。
说到这边,他停住,眼泛泪光。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他仰头,让眼泪不落下,嘴角颤抖,「是,或许就是因为里头的ai意让他感到痛苦。
「我跟他说,不想失去就要振作,你是她的男友,你们必须牵起彼此的手面对。」低头一笑,我看到他握紧拳头,「听到这句话的他,止住泪水,他看着我,像是想说什麽。」压抑的声音颤抖着:「那时候的我,怎麽没发现呢?怎麽没发现……」
男孩ai上了nv孩的青梅竹马,但是男孩跟nv孩是一对的。
nv孩的青梅竹马知道了,拒绝了男孩同时也要求对方不可以让nv孩知道。
可是不知道後来怎麽的,她不小心知道她男友喜欢他的事情。
从生病以来没掉过泪的她,崩溃大哭。
nv孩对他哭吼着,为什麽?为什麽你要这样对我?你不喜欢我没关系,为什麽要夺走我的ai情?
他无从解释,也不知怎麽解释。
这是事实,无可改变。
「但那不是你的错。」听到此,我忍不住开口:「她和他在一起,一开始就没有感情不是吗?那最後的结果她早该想到,凭什麽这样说?」
我的问题,他只是笑着摇头。「在我回来前,本来双方就对彼此有些好感,是我的介入,才变成这样。」
「就算如此,你根本不知道,更何况你还是不知情的人!」况且,当初那个男生跟她在一起,不就是因为认为自己没有机会;而她跟那个男生在一起,不就是为了忘掉情伤。真要说起来,这场错根本不能怪在任何人身上。
「她不肯见我,她对我喊着希望我不要再出现在她的面前。所以我离开了,提早一个月回去,我想给我们三人一点空间是好的,直到我大二,我申请到这边当两年的交换生。可是没想到回来後,收到她的消息却是她已经不在世了。」
我愕然,他笑着,但一滴泪滑落脸庞,他站起身走到窗户边,看着雨中的校园。
他的背挺得很直,但是那肩上却是背负着这沉重的过去……
今天,朋友来访,就是那曾经拍下我跟他照片的那位朋友。
一见到我,他便担忧的看着我。
我只能微微g起嘴角,让他进屋。
泡了杯热茶给他,我坐到他斜对面的位置上。
我用手枕着头,闭目休息。
但是不管睡多久,我依然感到疲惫。
我知道,那是心累。
看我这样,他叹了一声,拿起桌上的杯子轻啜一口,「这不是他的本意。」
眼泪瞬间涌出,我想起他那温煦的笑容,哽咽:「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朋友摇头,他轻叹,深深的看着我,「你是我见过最了解他、同时与他最契合的人,但就是因为同步高,现在的你才会不明白我所说的。」
「或许吧。」胡乱擦掉泪水,我抱膝、整个人蜷缩着。
无法习惯、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见我如此,朋友直接问我那要怎麽办?
我摇头不语。
我的沉默让友人有些生气,他要我面对,要我去接受,接受他不会回到我身边的事实。
无力的g起笑,眼前柜上我与他的合照变得模糊,我回答,不可能。
听说,在一起多久,就需要花多久的时间忘记。但如果有人问我,我要花多少时间忘记他,我会说,一辈子、一辈子的时间,我都不会忘记。
这辈子,就算得了阿兹海默症,我也绝对不会忘记他。
听说,习惯一件事情需要二十一天,但是他离开我、放开我的手早已超过二十一天了,我仍然无法习惯,没有他。甚至,我不想去面对、接受。
他让我赖上他,那要我去习惯他的离开,又哪是容易的事情?
这一生能让我如此ai的就只有他了。
看着眼前的热茶,我喃道:「有时候,不是不等,而是不得不等下去。」
朋友锁眉看着我,但我只是抿笑,纵使眼前模糊,我也要忍着不能哭。
「你刚刚的那句是?」
我没回应。
南康白起说过,他愿意等他的老公到三十五岁。那你说,我要等你到几岁呢?
看着相片,我在心中问着他。
我等你到我老了、si了,好不好?
ch0u了ch0u鼻子,我在心里许下这个愿望。
朋友说我固执,不该这样的。
我垂下头,轻笑。
我笑又有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