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7永远无法释怀的场面
我咧嘴一笑,这是这么多天以来,最灿烂的一个笑。
折磨安昼这种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折磨他ai的人。
我要让自己跌进深渊,让他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悲痛yu绝,让他尝尝失去挚ai的痛苦。
我早已满身罪恶,不如带你一起堕落。
该奔赴si亡了,春天就快到了。
我看向窗外皑皑大雪,笑出声来。
没有什么轩然大波,也没有什么感天动地。
就好像是最平常的一天,看着疗养院门口的花开了,我就觉得……
好了,时间到了,我得离开这里了。
为了确保安昼能够亲眼看到我的si亡,我甚至将给他设置了定时的闹钟。
现在是晚上十点钟。
我的房间在三楼,窗户旁有一棵颇为高大的树,只要我一伸手,就可以触0到树叶。
它郁郁葱葱,昂扬向上,生命力的蓬b0,跟我b对一下,完全是两个极端。
那天晚上,我又在脑海中回顾了一下自己这些年的经历。
从八岁到二十四岁,我跟安昼整整纠缠了十六年。
往事翻涌,记得最为清晰的,居然不是那些暗无天日的r0ut纠缠,而是他的笑。
在我的整个青春里,在一切糟糕的事情还未开始之前。
时间一点一点被ch0u走,天se大亮,我看了眼电视里的安昼,清俊冷傲,他说:我要结婚了。
结婚?和我吗?
旁人追着询问的时候,却是另一个nv孩的名字。
他没说话,是默认吗?
电话已经关了,我晃晃悠悠地爬上了天台,听着风声,看着周围的一切,总觉得像是一场梦。
一场噩梦。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落,他在空中拥住了我。
熟悉的气味,熟悉的人……
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呢?
“嘭——”鲜血模糊了眼,我什么都看不清楚,身子像是被碾碎了一样,疼痛让我想蜷缩起来,却又没有任何的办法。
“极极……”安昼虚弱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我挣扎着,用最后的力气,爬到他旁边。
我不想si在他怀里,这让我觉得自己很脏。
“爸妈……结婚……”他耳朵流了血,唇角也有血,但是却0索着抓住了我的手。
一枚冰凉的东西塞进了我的掌心。
“聘礼……”他冲我笑,身子止不住地颤抖着,眼睛亮极了。
我想起来小时候爸妈跟我说过的传说。
在北面有个寺庙,庙下有万层阶。
据说心诚的人,一阶一跪拜,行大礼,爬上寺庙,就可以跟si去的人见面,实现自己的愿望,同样……需要七天。
从没人做到过。
所以……他之所以会一瘸一拐,是因为这个吗?
“对不起……”我看到他眼中的光渐渐涣散,最后的声音也模糊不清……
安昼si了。
这场游戏,我赢了。
可是我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轰隆的雷声席卷而来,大雨倾盆。
我陷入一片黑暗中。
“哥哥~我喜欢你!”
“哥哥别不开心,极极陪着你呀~”
“哥哥在想什么?”
“不要……哥哥……不、不要——!”
“啊——!”
混沌之中,各种声音围绕在耳边。
哥哥……你在想什么?
“宋先生,这是安家兄妹的骨灰。”殡仪馆的工作人员将两个坛子抱了出来。
“谢谢。”宋成儒点头道了谢,将两个坛子抱好,往车上去。
他是安昼的私人助理,也算是见证了安昼跟安极两个人纠缠的人。
从几年前开始,安昼就让他去寺庙烧香,做慈善……
他问过为什么,安昼只是看着病床上熟睡的nv孩,眼中流露出跟他不符合的温绻:“她想让我痛苦,我总得让她有个活下去的理由。”
宋成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早已知晓她的把戏,却依旧纵容着她用刀尖t0ng入他的心脏。
可是……
宋成儒看了眼病床身形削瘦的nv孩,并没有觉得能留住她,她看起来……怎么说呢,眼里没有一点光亮,整个人透着si气沉沉的萎靡。
不过他也只是个私人助理罢了,没必要管这么多。
后来安昼会带他的妹妹出去玩,不管做什么,都会支会她一声,宋成儒觉得,那段时间的美梦,是安昼最快乐的时间了吧。
不过明知道心上人要伤害他,可是他却还是越陷越深,真的没有什么病吗?
宋成儒偷偷查了一下,确实是有病,安昼有双重人格。
具t很复杂,但是他也知道一些安家父母双亡的事情,估0就是犯病导致的吧?
就是可惜了他的妹妹,好好的一个nv孩子,落得这般田地。
后来安昼去寺庙祈福,宋成儒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狼狈的模样,膝盖渗出血迹,两腿像是瘫痪一样地毫无知觉,他y生生地叩拜上了那万阶路。
七天时间,他发了疯一样地祈祷,恳求上天的垂怜。
但是宋成儒觉得,应该没用了,毕竟……那位安小姐绝对不会嫁给他的。
后来又因为安小姐的求生yu太弱了,她好像出现了幻觉,总是一个人长时间沉默。
安昼给她找了个心理医生。
是重度抑郁。
宋成儒想了想,觉得发展挺对,这要是不抑郁,也不大可能,换成他这个大男人,ga0不好都要奔溃。
令他意外的是,安昼没有带她治病,而是……
给安小姐下药,下药啊……让她没有力气,逐渐成为植物人的药。
还要跟人家结婚……
宋成儒叹了口气,盯着面前的两个坛子,心中想了想,恐怕安昼唯一没有算到的就是,安小姐会吐出药来,最后抑郁加重,从楼上跳了下来。
明明喜欢一个人,却总是会去做伤害她的事情,这样的喜欢,真的就是ai吗?
或者……只是一种占有yu?还是其他的疾病?
宋成儒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答案,只觉得自己这个私人助理的时间,未免有些短暂。
要是安小姐被诊断出重度抑郁以后,安昼带她积极治疗,而不是怕她伤害自己离开他给她喂药,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可能吧……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结果,跟他又有什么关系呢?不过是别人的故事罢了,宋成儒闭了闭眼,轻轻叹了一口气。
三个月后。
疗养院门口。
“阿芳,这儿有一封信诶,快拿回去。”
“来了来了。”正在做活的nv人擦了擦手上的水,跑着去拿信。
她也不认得字,盯着看了几眼就放在了一边。
放学了,刚念二年级的小nv孩跑了过来,兴冲冲地跟她分享着今天学到的字。
nv人想也没想,随手将桌上的信给她:“来,给妈妈读个这个。”
“好呀~”小nv孩慢吞吞地抓起信纸。
“给安昼。”
“哥哥,请允许我最后一次这么叫你,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si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