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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一线()

 

的衣袖,惊魂未定。

这少年也是杀手吗?特意寻了个和师父那么像的人来刺杀,是不是太引人瞩目了?

若她真要杀人,可不会这么大动g戈,不动声se一击毙命即可。

花稚心里暗暗想着,几步跟上月琉音。

月琉音提着那昏迷的少年,在想该怎么处理。

总不能将人一路带着。

不太方便。

最后略做思索,还是将人带上马车,打算送到城中一户相熟的人家暂且看管盘问,等从南疆回来后再行打算。

马车行驶在官道。

车上少年被麻绳结实绑了几圈,还在昏睡。

花稚见他脸上有灰,还拿帕子擦了擦。

她待人温柔惯了,这份温柔,倒是一点也不挑人。

月琉音不动声se注视。

南钰昨夜的话仍令他如鲠在喉。

——你分明可以找别的男人给她解蛊,却还是亲自夺了她的贞洁。

是啊,他分明可以找别人的。

花稚一开始或许会不大情愿,但她对贞洁一事并无太多芥蒂,左右最初的那个人是他或者别人,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要能解蛊就好。

她的人生才刚开始,还有可以选择的余地,还可以在他以后,再坚定地选择旁人。

更何况,二人之间的交集,本就不该产生。

“若你喜欢……”

就留着。

后半句,他说不出口。

光是想到她会和别人发生什么,就有几分心揪,这种感觉令他很不舒服,从未有过的情感积蓄在心头,烦闷难言。

“才见了一面,哪里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花稚没琢磨出他的意思,只觉得师父今日有些古怪。

昨夜从外头回来之后就很古怪。

花稚习惯了不多过问他的事情,也没有追问到底。

“他们为什么要杀我们?”她g脆扯开话题。

月琉音擦拭手中酌月剑,淡道:“或许因为,酌月剑,可窥长生。”

而那个少年,正是师弟给他的“见面礼”。

酌月剑,可窥长生。

只是民间传闻。

这话放在以前是没人信的。

酌月剑在莲华观代代相传,已传了二十几代,每一任剑主最长寿的不过十,短寿的,而立之年也就去了。

但在月琉音身上,却好像真是有那么一回事。

他的面貌,自花稚记事起,就没有改变过。

就连花稚有时也忍不住怀疑,师父或许真是什么仙妖所化。

否则这般出尘绝世的面相,怎会生在一个r0ut凡胎的男人身上,无论看上多少次,都令人顿觉惊yan之感。

十五年前与静安大师一见,将他奉为天人,如今再见,他面貌无改,而静安大师已初现老态。

是故,江湖上就有流言,说他已在酌月剑中得长生之秘,方才能容颜不老,青春永驻。

历朝历代,长生之秘,从天子至庶民。

无人不渴望,无人不肖想。

扑风捉影之事,花稚不感兴趣。

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啊。”好一会,她忽然惊讶出声来。

“怎么了?”月琉音拭剑的动作一顿。

花稚懊恼万分:“我的小笼包,付了钱,还没吃呢。”

月琉音靠在窗边,没忍住轻笑一声,声音温柔低沉:“方才差点都没命了,还想着吃。”

花稚想想有些心疼,眼底流露出几分不甘:“我都付了钱的,还热乎呢……师父你下次再给我买吧。”

“好。”月琉音顺着她应。

气氛似乎缓和了许多。

马车在城中行驶不久,很快停下。

“到了。”月琉音掀帘而下。

入眼,府邸古朴大气,牌匾上行云流水写着慕容二字。

二人下车后,道明来意。

下人进府通报,很快有人出来迎接。

男人貌似儒生,气质温润如玉,并不是分外惊yan的长相,却十分耐看,举手投足有一gu书卷气。

慕容白,是莲华曾经的弟子。

他出生书香世家,家境富庶,上莲华不过是多习门剑术傍身,如今在江陵城落户安家,有些自己的小产业。

“月师伯。”他躬身作揖,对于这位师伯,慕容白分外恭敬。

这位可是当今剑道的极致,一剑霜寒,玉锋可断云截月之人。哪怕自己不是他的弟子,能拜在莲华门下,也令慕容白觉三生有幸。

他转眼看见花稚在旁,目光更是带上几分笑意,“花稚师妹,许久不见。”

“慕容师兄。”花稚腼腆一笑。

这位师兄在莲华时,就对她多有照拂,外出旅行时还经常为她带些新奇的小玩意,给她讲一路上的见闻。

花稚还挺喜欢他的。

府中。

院落深深,清妍秀雅,萱草栏g,榴花庭房。

月琉音随他进府,路上将事情交代了一番。

慕容白尚在莲华时,对南钰叛逃一事有所耳闻。

此事说来,不过祸起萧墙四字。

这般狼心狗肺之人,当年月师伯遵从师祖临终遗愿没对他赶尽杀绝,已是仁至义尽。没想到,此人在数年后,竟还敢这般大摇大摆出现在莲华弟子面前,为非作歹。

真是祸害遗千年。

听完事情经过,慕容白很乐意行这个方便,让身领路:“月师伯,若您愿意留宿,府中也有客房。”

“好,劳烦你了。”月琉音顿首。

他确有留宿之意。

他本打算今日启程,但因方才之事耽搁,天se渐晚,既然如此,不如再让花稚休息一日。

“那弟子为你们备两间厢房。”慕容白转身,吩咐侍从着手准备。

月琉音垂眸看了眼花稚,算是默许。

花稚这次,没提要与他同住。

月琉音想,先前她怕极了,所以提出那种要求。

如今二人这般距离,才该是师徒间的常态。

花稚是想,现下在师兄府邸应当是安全了,没必要再和师父同住,两人间隐晦的关系,更要遮掩好,不能让同门知晓。

师父清名在外,她怎能让他背上师徒悖德之名,受人唾骂。

至于马车上那少年,被府中侍卫暂时关进柴房,等人醒来再做盘问。

月琉音留在大堂,取来纸墨修书一封,传与莲华。

慕容白则先送花稚到客房前。

花稚正打算进门。

“师妹。”

慕容白见她转身,忽然叫住她。

花稚下意识回头看他。

男子俊美的眉眼在花枝下,影影绰绰,如春风缱绻,不由令人想起一些年少往事。

他温声言语一如往昔:“花稚师妹,我那时的话,还算数。”

花稚的脸很快红了。

“慕容师兄,别再和我开这种玩笑了。”她目光躲闪,立刻将门关上。

室内极静,花稚缓了一口气,还能感觉到x膛中雀跃的心跳。

她不自觉抬手00脸,烫得惊人,唇角似乎还有残留的热意。

是半年前留下的余热,还未散去。

可她哪里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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