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发现新目标
晚上十点钟刚过,情侣大街中心地带一个不起眼的巷口周围,人开始陆陆续续聚集起来。三三两两的年轻男nv聚集成一堆堆儿,有的吞云吐雾,有的打着电话,有的四处张望。
又过了十几分钟左右,一辆接一辆的轰鸣的改装摩托车窜进巷口后的停车场,车上下来一些有纹身和带耳环的男人,招摇过市地进入迪厅的入口。
在情侣大街上游荡的游人感到十分好奇,朝巷子深处张望着。而居住在附近的居民则对此司空见惯,目不斜视地从这些人身边经过。这巷子里有一家地下迪厅,是京海市设施最豪华、音乐最cha0流的。来这里玩的nv孩姿se也是最突出的。
杨健从巷口一路走来就能感受到这一点。尽管已是初冬,不少nv孩穿得像夏天一样凉快,雪白的胳膊大腿就露在外面,她们也不急着进去,反而长时间站在外面,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撩着长发,不知道等着什么。她们就像是这个没有明显标志的迪厅的地标。
沿着昏暗灯光的指引,杨健大步流星径直走进了迪厅。震耳yu聋的声音立刻震得他耳膜颤动。该si,这种地方对他这把年纪的人来说实在有些难以承受了。连s击训练场也没这么吵。地板透过皮鞋震动着他的脚底。音乐加上地板的震感像海水一样把人往一起摇晃。
杨健之前主要蹲守在几个重点夜总会、酒店茶楼,但是他这次得到消息,市面上这批新型的毒品主要在cha0人聚集的迪厅里流行。这个季度的任务再完不成,他没法和上级交待。于是他亲自来探探路。
融入环境本是他的职业基本功。他今年三十五岁,从外形上看,他身材jgg笔挺,状态b那些瘦猴一样萎靡的小青年看上去更有型。但在这里他还是感觉到和环境之间的强烈冲突x。他试着卸下身t里的纪律,调节出娱乐模式,以免泄露自己的身份。一种略显轻浮的寻欢作乐的感觉,他可以从记忆中调取,通过他的观察加工成自己的伪装。
巨大的舞池里灯光不停变化,让人目眩神迷。迷离的电子音乐中夹杂着暧昧的nv声喘息sheny1n,这氛围就类似x1食毒品一样让人失去现实感。如果真的x1食的话,就是此时情景的一万倍加强版吧。
杨健坐在靠近舞池的卡座里,独自斟酒自饮。他举起酒杯,眼睛在杯口上方迅速地巡视四周。
一般来说这种地方有几种固定人群:
一掷千金带小弟开眼的暴发户新贵,人还没坐下来,桌上就开满了洋酒。
打肿脸充胖子给妹子留下印象的假小开,穿得过于正式。
一群有钱的shunv和服务员拉拉扯扯玩游戏,笑声非常响亮,打赏非常大方。
寻找买家的分销商,看谁都像看最亲的朋友,混在和散客中穿梭来去无影踪。
杨健发现了一个新的类型。
你。
你独自坐在远离舞池的吧台边的座椅上,一脸厌倦得不行的模样。你手上捏着浸着冰块的酒杯,每一个经过你身边的人你都抬头打量一下。你的头发挑染成一缕缕的浅金se,涂着深红se唇膏的嘴上戴了一只银se的唇环,在灯光下闪着冰蓝的光。你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白se镂空罩衣,里面是一件黑se的吊带抹x,下身穿着一条长度不到膝盖的短裙,裙子像被撕破了一样挂着几条零碎的线头。你坐在高脚凳上,不时地来回摇晃着身t。一天的折腾,让你全身充斥着酸疼。
今天你刚和舞蹈室的队友们结束街舞b赛。约在这里庆祝一下是他们的主意,结果到现在除了你一个人还没来。你掏出随身的小镜子检查了一下,变幻的灯光下的你粗劣的舞台妆容变得柔和了很多,红se灯光下是妩媚,蓝se是妖孽,绿se是空灵,白se是纯美。你头发上喷的一次x金se发胶还没洗掉,在昏暗的光线下非常抢眼,眼线虽然画的粗黑夸张,但在这里的光线下简直绝美。
唇环是假的,不到10块钱,卡在你r0u嘟嘟的下唇一侧,效果b真。你对着镜子撅起嘴巴,挑起眉毛,微微眯眼,模仿ayehoe的模样。og,你看上去就像在酒吧了喝了半辈子酒一样鬼魅。
但你压根就不喝酒。酒杯里倒的是苏打水。也因为便宜。一些好奇的男人从你身边擦身而过,眼睛盯着你看,但在你萌哒哒直gg的回盯你设想的效果是这样下很快移开了。
只有一个奇怪的男人,隔着舞池,一直往你这儿看。舞台的亮光从下往上打在他脸上,显出一条轮廓分明的下颌线和颧骨的弧线。他不笑,没有任何表情。他放下酒杯时,你就高高拿起酒杯,像是隔着人群向他致意。你在酒杯的掩饰下看他。黑暗掩盖了一切你的青涩。你在进行一场漫不经心的游戏。
游戏的目标是:扮演其他人,越不像自己越好。
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你拿起手机就对着那端大声喊着:“你们怎么还不来!”无奈听不清对方的声音。你匆匆拿着手机从人群中挤出去,费劲得挪到舞池最远端一角的洗手间过道。
“我们在这儿吃烧烤呢,还有一会儿。”电话那边传来一阵笑声。有男有nv,看来都带对象出来了。
“是还有一会儿吗?你们是刚开始吧!放我鸽子啊?我好不容易今天可以晚点回家!”
“不会不会的,你先玩着,等我们来啊。要是你等不及,就早点回家吧,别让你家人担心。”
“切,没人担心我。”你气得挂了电话。
今天周五,按惯例你妈又去赵叔家过夜了。她一早就给了你三百块钱,显然周末不打算回来。你的这些伙伴们恐怕也要去开房,非不跟你直说。你又不是小孩。你又被撂下了。
成年人为了那事儿经常把你撂下。那事儿就那么有意思?小时候好几次你睡醒发现身边没人,哭了好半天,最后也没人来找你。你爸经常上夜班,你妈逮着了他几回后,终于离了。现在你爸都有你弟了,你妈开始去别人家里过夜了。至少你知道她去哪儿了。
你斜倚在走廊上,一条腿在地上划拉着,然后蹬在身后的墙上,捏着拳头砸着脑袋。不行,就算没同伙你也要将演出进行到底。说到底,没必要靠那几个仅仅因为过了十八岁就自称成年人其实无业家里蹲的家伙壮胆。
你虽然b他们都小,但你早就有半生活的经验了,你还b他们聪明。你学习成绩名列前茅,所以当你说要参加一个课外“大型赛事”时,班主任马上批了,也没要求家长写申请。她了解你父母的情况。
杨健绕过遮挡视线的人群,远远看见你绕进了洗手间。你很快就出来了,呆呆地靠在墙上,小腰扭来扭去的,毫不在意进出洗手间的男人不怀好意的注视。
有个人靠近你,凑到你耳边说话,你点头,伸出两根食指b了个十字。那人伸出巴掌晃了晃,你又用双手b了个x。杨健眯起眼睛,试图破解你们的手语。
十张包夜?五张全套?没谈拢?
你匆匆离开搭讪的男人,回到座位上,端起酒杯刚放到嘴边,又打量了一下酒杯里的yet。气泡已经消失了。你放下酒杯没喝。你是机灵鬼,你知道保护你自己的。刚才发生的事情挺有趣你觉得。因为显然你被当成了一个nv人,nv的。
你在高脚凳上挪了挪,一只手在吧台掩盖下伸进短裙里的暗袋,寻找你随身携带的咖啡咀嚼片。上午本来就起得早,和其他人在后台等化妆造型两小时,下午候场的时候等了快三小时,现在来这儿放松却更困了。这么早就困了,这一点也不酷。你本想着一醉方休呢。
你掏了半天,拿出一个小密封袋,在吧台下0索了一颗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