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呢?
道歉吗?痛哭流涕吗?你甚至一度冒出了让这个小孩也去si的念头,可你也知道,你只想要佐野真一郎回来而已。
什么恨啊惩罚啊,又有什么用呢。羽g0ng一虎会有未来,可佐野真一郎却没有未来了。所有对羽g0ng一虎的恨意和处罚,都像是在你身上施加痛苦和折磨。
你只要阿真回到你身边,但这是谁都不可能做到的了。
走出这间房间,你在休息室里休息了好久,才浑浑噩噩地起身,准备去看另一个被逮捕的人但因为羽g0ng一虎揽下了所有而现在就要被释放的人。
只是你没有想到,你竟然见到了场地圭介。
ikey的朋友,你和佐野真一郎都认识的场地圭介。
你呆呆地看着他,实在没法在大脑里将这个小孩和闯入店里的小偷联系起来。那种荒诞感又冒出来了,你突然地,不可置信地,突兀地笑了一声。
这是……在演什么由巧合串连剧情的戏剧吗?
场地圭介一直在哭着向你道歉,你好久才恍然大悟,从那种想要发疯般大笑的情绪中ch0u离,然后是极度的疑惑和不解。
“为什么?”
“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场地圭介只是哭和道歉,“我没有想到会这样,真的对不起!”
你坐在走廊的座椅上,场地圭介对你说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这两个孩子为了给ikey生日礼物,所以决定偷盗那辆真一郎要送给ikey的巴布。
这是什么理由?就因为这个?难道他们不知道,偷来的礼物ikey根本不会要吗?!
可以看出这个孩子非常愧疚,但你置若罔闻。
“你不知道偷窃就是不应该的行为吗?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呢?ikey根本不会接受这样的礼物,不说就没事了?你以为事情永远不会败露吗?!”
你没有了平日的温和,冷酷至极地指责他,完全不接受这个孩子的道歉。
“说对不起有什么用?阿真不会回来了。最初的偷盗这个行为不实施,就不会有这一切。”
“把阿真还给我吧,不然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你扔下这句话便不再说话了,你看见场地圭介的母亲过来接他,她为了自己的孩子哭着跟你道歉,你沉默着没有回应。
等他们离开你才踉跄地走出警局,然后漫无目的地站着。
你好累。是前所未有的累。
你就想要真一郎带你回家,让他赶紧来接你,你走不稳了呀,站不动了呀,你g脆坐在警局门口的台阶上给佐野真一郎打电话。
打了电话却没有人接,你不si心,一边哭,一边一遍又一遍拨打电话。
可惜佐野真一郎不要你了,他永远也不会再接你的电话了。明明就要结婚了,可他却失约了。
你抱着膝盖从默默流泪到嚎啕大哭,警察甚至都被你惊动出来劝你进去休息,你没有理会,再次拿出手机给今牛若狭打了电话,你泣不成声,说话都糊成了一团,他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中途手机被警察拿走了你也不管,自顾自地哭,说着不知道给谁听的话。
你哭到头昏脑涨,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你的眼泪大概是哭g了,你变回了si气沉沉的模样,可当今牛若狭出现在警局门口,你的眼泪再次不受控制了。
警察和他交谈了一会,今牛若狭了解了情况,也像是被人打了一下那样懵了,茫然地看着你哭泣的样子,最终红着眼圈一言不发地坐在你身边,沉默地抱住你,任由你在他怀中失声痛哭。
来往的人朝你们俩瞥了几眼,很快就失去了好奇。
毕竟警局门口经常有人哭泣,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
夏日炎炎,可你们两人却在报团取暖。
今牛若狭从警局离开带你回了他的家中。
进了屋他将钥匙随手一扔,也不开里屋的灯,你们借着玄关的自动灯光往里走,等到光亮几近微弱时,今牛若狭蹲在地上打开了家中的冰箱。
冰箱的灯成了黑暗屋子中唯一敞亮的光源,他拿出几罐酒抱在怀里,又单独拿了一罐出来,手臂向上朝身处黑暗中的你递来。“要吗?”
“嗯。”
今日不b平常,你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
酒jg也挺好,只要是能让你短暂的从心的空洞中逃离的东西就好。
你们靠在一起,不言不语的在黑暗中喝酒,你本来就酒量不好,便喝得慢,今牛若狭那边却不断传来易拉罐被打开的清脆声音和易拉罐被放置在地上的,他不管不顾地在猛灌。
你晕乎乎开始醉了,你的心好像也没那么难受了,今牛若狭抱着你,你也抱着喝醉的他,晃晃悠悠地站起来,两个醉鬼踉踉跄跄地走着,最后他将你拽到了床上。
你们抱在一起陷入了柔软的床铺,没有了再爬起来的力气,就宛如两只互抵伤口的小兽,只有彼此依偎才能安心入睡。
醒来后你在床上呆坐了很久,看着今牛若狭将昨晚喝空的易拉罐踩扁扔进垃圾袋中,嘎吱嘎吱的每一声都像一根针一样扎在你因为宿醉而疼痛的脑神经上,可r0ut的难受却让你的心情变得平静和莫名畅快。
你不知道发呆了多久,好像什么都没想,但突然捕捉到了脑袋里原本纷乱的思绪中唯一有的清晰的两个字,说了出来,“葬礼。”
是啊。
按照流程,要举办葬礼吧?要为佐野真一郎举办葬礼才行啊。
你要去佐野家。
被今牛若狭送去佐野家的路上,还没到中午太yan就已经热到要将你晒化了,幸好闷热却流动的风带起了一丝漂浮感,你昏沉沉的灵魂仿佛也随风飘逝,飘着飘着,你突然灵光乍现,萌生了想si的念头。
是啊,你的人生此刻了无生趣,是到了该si的时候了吧。真一郎都不在了,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你突然有点后悔,你应该si在真一郎的前面才对,你早该去si了,在每天都很幸福的时刻,挑一个你喜欢的季节和浪漫的地点si去就好了。
不过萌生了这个念头后,沉重的身t突然变得轻松了很多,你也不难过了。
今牛若狭地将你送进门,你扯了扯他,非常轻松平淡地问:“阿若,我可以去si吗?”
“诶?”今牛若狭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你好久才明白你在说什么,他下意识地茫然了,“为什么要去si?你也要丢下我吗?”
你立刻就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对不起。”
“你不要再说这种话。”
今牛若狭非常生气地瞪着你,但他依旧感到一阵心慌,g脆紧紧地抱住了你,力道大得像是要把你按进身t里,仿佛是为了确保你还在他面前。
“如果你也si了,那我该怎么办?”他喑声道。
你明明怕疼,可这种令你感到疼痛的力道却给了你安心感,漂浮着的你晃晃悠悠地被拽到了暂时可站立的支柱,疼痛与人t的温度连接了你和阿若,你回抱着他连声保证,“我知道了,不会再说了。对不起阿若。”
想去si的请求被拒绝了,你其实有些失落,身t没那么轻松了。
先不想这些,真一郎的葬礼要紧。
你去见了佐野爷爷,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可佐野爷爷表示你不需要c心,好好休息,他来准备就行。
爷爷是好意,你却大受打击,好半天才迟缓地g起嘴角,勉强地笑着说,“这怎么行呢,阿真可是我的丈夫啊。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