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恶心
出这个片区，程辰的人没有找你，但你还是别到处乱跑。”
苏逸拿出一沓现金摆在桌子上。
姜锦点点头，他把鱼刺挑完后默默放到了一个新的盘子里推到了苏逸面前。
“我吃饱了，今天我会出门。”苏逸把盘子又推到了姜锦面前。
“嗯，路上小心。”
苏逸看了一眼没有再动筷的姜锦，站起来离开小客厅回到了房间里。
苏逸出门的时候姜锦正在厨房里洗碗，苏逸突然感到有些烦躁，他从线人那里得到消息，程辰这段时间任何事情都照常如旧，甚至陪着新婚妻子回国待了一周，他的网线上也没有查到程家雇用侦探或者启用雇佣兵找人的消息。
看来只是一个忌惮名声和未婚妻才私养在地下室的性玩物，姜锦似乎没那么重要。
他应该尽快处理掉没有任何利用价值的东西，可看到姜锦孤独又脆弱的背影，苏逸想，过段时间再处理也不迟。
三天后的深夜，穿着连帽衫的苏逸拐了个弯确认身后没有其他人，他从二楼的栏杆上翻了个身来到另一栋楼层，穿插了几条路后才到了小公寓的门前，拧开门把手，他进房间才打开灯就看见姜锦揉着眼睛走过来。
姜锦在看清是苏逸后露出惊喜的表情，他瞬间清醒了很多快步来到了苏逸的面前。
“苏逸，你回来啦！”眼睛亮晶晶的，像小狗那样。
苏逸压下心里突然冒出来的想法，平静地放下包往卫生间走去。
“我先洗个澡。”
“嗯嗯。”姜锦点点头，他看起来很开心。
真的很像一只黏人的小狗，苏逸忍不住又这样想姜锦。
冲完澡出来，苏逸看见姜锦只是把书包放到了小桌子上并没有打开，他看见自己出来后又走到自己跟前递上一瓶冰水，他记得了自己的小癖好。
“谢了。”苏逸拧开水坐到沙发上，他发现自己房间变样了。
桌子上铺了一张粉白相间的碎花小桌布，上面多了一个花瓶，里面插着一束精致搭配的小花，花瓶旁边是一个小猫造型的小夜灯，他还买了一个果篮，里面多了一些应季水果。冰箱上有一些便利贴和可爱的挂件，沙发被套上一个粉色的毛绒沙发套，地毯也换了新的，刚才浴室里也多了很多他不认识的小器具。
小小的破旧的单身公寓被布置得十分温馨，空气中也有一股花香和果香。
“对不起，你给我的钱太多了，我顺手买了一些东西，你不喜欢的话我现在把它们都收了。”姜锦抠着手指头不安地说着，苏逸发现他的指甲染了蓝色。
“收了没地放，就这样吧。”苏逸语气嫌弃却又忍不住又看了一遍那些可可爱爱的小物件，这种感觉很奇妙，心脏似乎被柔柔的暖意充满了。
“谢谢你。”姜锦看到苏逸表情平淡没有嫌恶自己，他试探性地说道：“我，我找到工作了，就在这栋楼6层的美甲店，老板娘喜欢我的手艺，如果你同意，我下周一就可以去上班了。”
“我，我也可以赚钱的，支付你的房子费用，我在你这里住了半个月，你要多少我就给你多少。”
姜锦说到后面有些不安，他害怕苏逸取笑自己做那种工作，也害怕苏逸狮子大开口要很多钱。
“可以。”苏逸果断答应了。
“谢谢，谢谢你！”姜锦这几年第一次这么开心，这也意味着他真的能重新开启自己的新生活了。
他不敢联系家人，他没有任何身份证明，他知道那个老板娘以此用最低的工资雇他，可是只要他能独立赚钱养活自己就好，时间会让程辰彻底忘记他的存在，他会真正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你会说西语？”苏逸问姜锦，在这边开店的基本是本地人。
“会，还会英语和法语。”姜锦念的高中是最顶尖的贵族高中，即使他是私生子从小也接受了很多教育，他急忙补充道：“高中的时候我很努力念书，学了很多东西。”
“嗯。”苏逸自嘲地笑笑，他轻看程辰挑人做爱宠的标准了。
“这是你自己做的吗？”苏逸看着他手上的指甲，颜色很清新。
“是的。”姜锦点头试图藏起手指，以前还在上学的时候男同学看见他的指甲都会嘲笑他，连韩吏覃也辱骂过他涂色的指甲，还强行把他压在镜子前让他用手指插进后面的穴里自慰给他看。
想起那段往事姜锦面色发白，手指忍不住颤抖起来。
“姜锦，姜锦！”苏逸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看见姜锦脸色发青他拉着姜锦的手认真说道：“指甲，做得很好看很适合你。”
“真，真的吗？”姜锦以为自己听错了，激动地追问。
第一次有男人对他说这种友善的话，而不是用性别来羞辱他。
“真的。”苏逸回答得很认真，他的眼神真挚，姜锦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谢谢。”
“你今天说了很多谢谢了。”苏逸笑出声，姜锦看着他笑起来的脸心跳得有些厉害。
“姜锦，只要你喜欢就去做。”苏逸盯着姜锦再次开口，小夜灯的暖光照在苏逸的侧脸上。
苏逸，和那道暖光融在一起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逸都没有再频繁外出，他偶尔才出门一趟但都隔天就回来了，他说自己的工作没有时间地点限制，没有工作就喜欢待在家里休息。
这几个月里姜锦也没有再敲响他的门纠缠他做爱，苏逸察觉到姜锦小心翼翼地躲着自己，避免和自己的肢体接触。
“今天要做什么？”苏逸来到小厨房，姜锦围着新买的小兔子围裙正兴致勃勃地搅拌着碗里的食材。
“做生日蛋糕。”
苏逸看着姜锦白嫩的脖颈忽然有些口干舌燥，他顺势打开冰箱取出一瓶冰水。
“你生日吗？”
“不是，是我大姐的生日，每次她生日都是我做蛋糕给姐姐们吃，现在和她们距离很远，但我还是想做一份，做一份小的也好。”
姜锦越说声音越小，苏逸知道他是想家了，苏逸没有查到姜锦的身份，姜锦似乎也不愿意多说自己的身世。
如果身世好他也不至于被程辰当成玩物囚养在地下室，高中努力念书学习的学子，有很多姐姐，苏逸看着姜锦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如果我还住在这里，我做给你吃。”姜锦突然说道，他看见苏逸一直盯着他在搅拌奶油。
“我生日刚好就今天。”苏逸故作轻松地说道：“不过我没有过生日的习惯。”
他的出生不被祝福，他的母亲去世后再也没有人陪他过生日。
“那我做一个大的给你，面粉还剩很多，奶油也还有……”姜锦露出意外的笑容，下一秒就急切地重新整理食材。
苏逸本想拒绝，但看着他欣喜的样子还是没有开口。
晚上苏逸回来的时候姜锦已经准备好一切了，还没打开门就闻到了菜的香味。
“你终于回来了。”姜锦让苏逸坐到桌子前面，他有些神秘地说：“先吃饭好不好？吃完了我把蛋糕拿出来。”
“好。”苏逸看着笑容满面忍不住想炫耀自己蛋糕的人。
姜锦变开朗了很多，他这段时间把长发剪到了肩膀处，那头金发也染黑了，但他整个人似乎都在发光。
姜锦贴心地洗完了碗筷把桌子擦得干干净净，还喷了一些香氛，他让苏逸闭上眼睛。
“1，2，3，可以睁开眼睛啦！”姜锦兴奋的声音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