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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昏迷中的完全标记 “准备一下我需要结婚”

 

婚比较方便。”

魏惜脑子要炸了,问道:“您说什么???”

床帐内,荣信辞慵懒地支起胳膊,他低头看着怀中沉睡的孙夏,说道:“他太笨了,老是被人骗,结婚了方便我名正言顺地管着,再说,我也是跟魏市长学习,关爱弱势群体。”

“少爷……你、你……”魏惜震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荣信辞道:“你只管去带话。”

魏惜只好准备说:“……是。”

就在他刚走的时候,荣信辞又叫住了他:“等等。”

“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即便努力平息过了,魏惜的声音还是不太自然。

荣信辞道:“以后你们都不要叫我少爷了。”

叫了二十五年少爷了,突然不让叫了?魏惜懵了:“包括魏惟他们?”

“是的。”

魏惜带着满腹疑问回主院回话,魏从云听得嘴角直抽,最后竟大笑了起来。

“老板,您笑什么……”

魏惜觉得这事儿棘手极了,荣书记和老魏董都是古板守旧的人,当年魏从云闹着不结婚挨了多少顿打,荣信辞这回要和一个毫无身家背景、有智力残疾、还卖过身的oga结婚,不知道会闹成什么样。

魏从云却捻了串油润的和田籽十八子,有点气愤地说:“那小子骗我。”

魏惜疑惑。

“‘少爷’。”

魏从云点了这个称呼,“他不让你们叫‘少爷’是为了什么?”

魏惜回忆着,忽然恍然大悟:“孙夏一直叫他‘少爷’……”

魏从云冷笑了一声:“还跟我说没癖好。”

“老板……”

魏惜有些无语。

重要的问题不在这里吧。

孙夏这次的发情期来得快,走得也快,完全不到常规发情期的最低天数,荣信辞估摸着是因为长期使用抑制剂贴的副作用,准备找个机会跟万老师聊聊孙夏的身体情况。

还有户口本……不知道孙夏的户口本有没有带在身边。

荣信辞正思考着之后的事情,怀里的孙夏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少爷。”

他一睁眼就看到了荣信辞富有alpha气息的喉结和优美凌厉的下颌线,还有那无所不在的烈酒香气,像是在向他的身体里钻,孙夏脸有些发烫。

荣信辞垂眸看他:“醒了。”

他也没瞒孙夏,直接说道:“你发情了,缠着我要了两天两夜。”

孙夏惊讶得瞪大了眼睛,混乱的记忆苏醒,他急得额间渗出了冷汗,下意识去摸了自己的脖子:“我、我不是故意的……”

“笨蛋,发情期是自然生理现象,当然不是故意的。”荣信辞按住他的手,“防标记choker还在,你的腺体也好好的。”

孙夏摸到了那触感细腻的丝绒choker带,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对不起……少爷……”孙夏看着他,眼眸里有些歉疚。

荣信辞神色复杂,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不过我在你的生殖腔里内射了。”

孙夏知道,不完全成结,怀孕的概率特别特别小,只要不完全成结,他就没那么紧张,反而因为荣信辞的话有些面红。

他低声说道:“……没关系。”

“万一怀孕了怎么办?”荣信辞问。

孙夏快速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

那肯定是流了啊……孙夏干那一行也干了好几年,虽然自己的事业不太火红,八卦却听陈礼森他们说了不少。他们说,每年都有人意外或者蓄意怀孕,然后选择自己流产或者被迫流产的,因为能顺利靠生孩子上位的少之又少,最多当个外室养着。

荣信辞不放过他,催促道:“说话。”

孙夏挤出了两字:“流了。”

荣信辞彻底拉下了脸,掀开被子就下了床。

孙夏知道荣信辞生气了,他穿上床边放着的衣服,拖着酸软的双腿跟着荣信辞,道:“您别生气。”

荣信辞将人塞进浴室:“我没生气,洗漱,等会儿我要回学校。”

“好……”

孙夏快速地洗漱了出来,荣信辞已经换好了衣服,魏家的佣人在屋里屋外忙着,整齐有序。

荣信辞指了指旁边软榻上叠好的衣物,说:“你穿着这套。”

软榻前放个山水画的屏风,孙夏走到后面把衣服换了。真丝绢纺的蓝灰色草木染立领衬衫,搭配米色休闲长裤,还有一件长度合适的风衣外套,因为屋子里温度不低,孙夏没穿风衣,佣人便先接过了。

荣信辞穿着金绣狮子滚绣球莲花云纹的黑色上衣和宽松的西装长裤,头发抓拢向后,露出了额头,看着气势更凶恶了一些。

他神色冷淡地看过来,像是睥睨,问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魏从云有事,也没留他们吃午饭,管家魏惜送他们到外院停车场,指挥着佣人将今年的明前龙井、蒙顶甘露、信阳毛巾以及冷藏着的海鲜鲜菌搬进荣信辞车的后备箱。

“老板还给您准备了礼物。”

魏惜最后又让人抬了个黑色箱子出来。

荣信辞有不好的预感,让孙夏先上了车,他背着孙夏拉开那箱子一层层的抽屉,发现里面全是各种各样、精致美观的情趣用品和调教工具。

“我不需要。”荣信辞毫不犹豫地拒绝。

魏惜道:“老板说了,送出来了就不会再收回去。”荣信辞只能让人抬进后备箱里。

“还有这个。”

魏惜双手奉上一个盒子,“这个才是老板承诺过的防抑制带。”

荣信辞打开瞧了瞧,看到一条精工细作却又简约大气的银色防抑制choker躺在丝绒垫子上。

“替我转告舅舅,谢谢。”荣信辞接过。

魏惜微微垂头:“您见外了。”

因为孙夏的发情期,荣信辞又请了一天半的假,但下午还有课,所以得赶去学校上课,还好仁氏公馆是闹中取静,在市区内,可以先将孙夏送回家再送荣信辞去学校。

一路上,荣信辞都拉着个脸,摆明了还因为之前的事不高兴。

孙夏讨好地哄他:“少爷,别生气了……”

荣信辞冷哼了一声,别过了脸,看着窗外,说:“安静。”孙夏只好闭上了嘴巴。

窗外的风景飞快地掠过,荣信辞想着孙夏毫不犹疑说出的“流了”,心里十分不舒服,不过想来想去,这也不怪孙夏,他连完全标记都不能接受,别提孩子了。

但是还是不舒服。

那又不是别人的孩子,那是他们的孩子。

荣信辞冷脸转过头,准备让孙夏再讨好他两句,结果一瞧过去,差点没气死。

孙夏睡着了。

他合着眼睛,小脸红扑扑的,双手交握放在小腹前,别提睡得多香了。荣信辞恨不得掐他脸蛋给他掐醒,但最后到底没下手,只吩咐司机:“不回公馆了,直接去学校。”

“好的,老板。”

他身边的人已经从善如流地改了称呼。

于是,等孙夏再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拉到了京大那熟悉的校门外。

“……少爷,我怎么到学校了?”孙夏还没睡醒,懵懵地问。

荣信辞皮笑肉不笑:“带你去上学,开不开心。”

孙夏道:“……好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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