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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唯一

 

“呜……”他剧烈颤抖着,把y1nyu的快乐伪装成狗的哽咽。

樊双专注于他的项圈,因为现在的他实在是模样凄惨。她感慨:“我不想折磨你,但是做错了事,要接受惩罚。”

“……”荀仞山趴在地上注视她。

她的话听起来非常诚恳。确实是这样,她做事都是有原因的。她没有无缘无故地伤害过他。

所以……

他该当个乖狗。

——她突然直起身离开了。

“别走……”他强忍剧痛,抓她的脚踝。

理所应当,抓了个空。

她没有被他阻拦到半分,温柔道:“别害怕,小狗。我去拿药,你脖子上的伤口需要处理一下。”

“——”

她注意到他受伤了。她关心他,在意他。她要给他上药。

荀仞山渴望地盯着她的身影,眼睛完全舍不得眨,喘息越来越剧烈。

她回来了。

樊双。

为了方便给他众多的伤口清理上药,她没有一点架子,很亲昵地席地坐下了,就坐在他身边。

她俯下身,捧着他的脸用碘酒清洗他的伤口,一点点,一寸寸,动作温柔得让他感觉不到一丁点的疼痛。

“真让人心疼。”她叹息。

神啊。

好温柔……

荀仞山趴在那,目不转睛地仰视,嘴唇微微张开喘息,能看到洁白的牙齿中间半含的濡sh舌尖。

像狗一样,舌头都快不自觉地吐出来了。

樊双帮他清理了伤口,很满意地想:等伤口愈合,他脖子也一定会留下一圈荆棘项圈似的疤。

一辈子,都抹不掉当狗的痕迹。

愉悦让她眉眼弯起来,她大发慈悲地r0u他的头发,轻声说:“别再犯傻了,小狗狗,乖乖听话。”

小狗狗。

红晕从耳根爬到脖子上,他连x口都羞红了。他x口窒闷,心脏快跳出来似的癫狂,把一切都忘在了脑后。

什么回家,什么公司,什么……她那个该si的前男友……

浑身上下都是能激发他x1nyu的敏感带,他渴望地吞咽口水,顺着她随意r0u他头发的力气倒过去,大着胆子把下颌温顺地放在她的膝盖上。

她竟然没推开——她对他真好……

狂喜淹没了他的理智,遍t鳞伤的男人小声呜咽着取悦她。

再来一点……求求了……

怎么求?他现在没力气,摇不动尾巴。

灵光一现,他想起了那个特殊的称呼,哽咽着叫她:“……主、主人……”

0一0他……

称呼有效,狗的心机得到正向回馈了。

她果然离他更近了,放在他头发上的手往下,0他的眼睫毛。

温暖的……轻柔的……好舒服。

他舍不得让她从视线里消失,努力睁大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模糊的眼睛。

樊双好笑地问:“小狗怎么流眼泪了?”

****

人好,狗坏

嘻嘻

荀仞山,从儿童时期开始,一直在全封闭的寄宿学校读书,在家里没住过几天,毕业后独居至今。

在别人的嘴里,他x格冷y,连亲生父母都不太亲近。

但那些都是假象。

樊双一眼就能看出来,荀仞山或许“辛苦”、孤独,但作为荀家独子,两代人集中了全部的金钱和jg力在他身上,他从来没受过一丝委屈。

因为被很复杂、很严肃地ai过,他心里有自信和自ai,穿上衣服是个能力出众的男人,脱了衣服当狗也不会轻易崩溃。但是他有个巨大的弱点。

他心软。

他习惯观察他心里很重视的人,哪怕他们平时表现得冷漠又严酷,但他知道他们ai他,毫无疑义。

所以——只要她对他表现出一丁点稀薄善意,他就会如获至宝,认为她必定在意他,陷入狂喜。

他会给她的恶劣行为找理由,完全不用她c心。

甜蜜又坚强的,全自动小狗。

樊双对他很满意。

因为心情还不错,她特别在床边的地板上为他铺了柔软的地毯,允许荀仞山躺在那里休息,舒展他疼痛的躯t。

“你今天可以不回笼子,乖乖。”她温柔道。

看起来好像在心疼他。

他站不起来,从地板上爬着,像条狗似的匍匐过去。但他并没有觉得被侮辱。

他甚至很感激。

地毯上细腻的绒毛贴着他ch11u0的身t,带来暧昧的暖意。空调开得很低,有地毯取暖,他感觉到昏昏yu睡的惬意。饿得太久,腹部只有痛,跟其他部位的疼混在一起,他已经分不清。

所以,没什么关系。

……唯一的问题就是,要控制好自己一直没有软下去的yjg。如果弄脏了地毯,确实不好清洗。

樊双注意到,荀仞山一直在偷偷看她,好像在藏什么东西。

但是她不在乎狗的秘密。

难得闲暇,楼下202的小孩下午在家练习小提琴。

显然那个孩子不喜欢练琴,拉得很有情绪,激烈嘈杂得堪b锯木头。

可ai极了。

樊双听了一会也没听出那孩子到底在拉什么,从柜子上面拿出了一把吉他。

那年她离开家,家里天翻地覆,妈妈把琴盒从她背上扯下来,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对她说:“你敢出门一步,我就停掉你的卡,砸了你的琴。”

樊双看了一眼倒在沙发里满脸冷汗的哥哥,说了一声:“砸吧。”

她扭头离去。

陪伴她十年的小提琴,在她关上门的那一刻发出铮一声破碎的哀音。它变成了稀碎的烂木头。

樊双再也没有碰过小提琴。

不过吉他很神奇。她近一个月刚刚开始学,发现它居然可以奏出很多其他乐器的音。

她坐在床边抱着琴,慢慢拨着弦,也不成调、不成曲,呼应着楼下锯木头的动静。

地毯上的“狗”挪了一下,侧躺在她的拖鞋旁边。乌黑的眼睛仰望着她,他发现她的眼镜有一点往下滑,上睫毛从边缘露出来,又卷又长,根根清晰。

她垂着眼睛懒洋洋地晃着腿,因为他靠得太近,拖鞋的边缘几次轻轻地从他身上擦过去。

他压抑着呼x1,手指扣进地毯。

……是他的错觉吗?

现在,寂寞又安静。

樊双顿了一下。

脚踝旁边热乎乎的。

荀仞山的额头靠在她脚边,他闭着眼睛睡着了。或者,是又一次脱力昏了过去。

手机屏幕亮起来。

新信息:

【不要和荀家作对,樊小姐。】

——

罕见的养狗温馨时刻x520限定版

樊双瞥了一眼那行字。

她不紧张,荀家并不是在说荀仞山的事。

荀仞山在她家被关起来当狗的这两天,荀氏难免有点小小的混乱。在老爷子出来镇场之前,樊双勤勤恳恳上了两天班,挖了他的墙角,把荀仞山一直不愿意给她的那部分自己拿过来了。

荀老爷子毕竟已经因病退下去几年了,不当家不管事,跟不上时代,宝刀已老。过了一天,他们才发现这个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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