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和那些事
里达·罗伯茨,一个个儿高木讷的斯莱特林,她之前的志愿如果没记错是成为第一位人鱼联络员,他还帮她取过黑湖里生活的人鱼给她的礼物。
在这里都能碰到同学,太巧了……
不过莱恩一边想,一边用一个修复咒把这帆船正在进水的底部修好了,然后他帮着这俩女巫一起把进船舱的水排出去。
一通忙活后,帆船危机有惊无险的解决了,格蕾丝也认出了莱恩,热情地上来跟他打招呼,还和奈里达说:“你看,我的占卜从来都很准的,我说能逢凶化吉遇到旧人,这不就都应验了吗?”
奈里达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来这次差点沉船的事件让她受惊不浅。
莱恩从这两个人这里了解到,这两个姑娘毕业以后某次书信联系发现对方都想乘船旅行,格蕾丝是想延续自己老祖父的占星之旅,而奈里达还想继续自己做人鱼联络员的梦想,于是两个人一拍即合租了一艘老旧帆船,没有任何准备的一起出来……结果就是才出发一天,他们的船底就漏了,还好漂流到他们这个荒岛附近与莱恩相遇。
莱恩也简单的说了下他和阿米特的情况。
“你们也需要过北海吧?我们的计划就是要绕到北海,你们正好可以从北海登陆欧洲大陆,不嫌弃的话,我们一起吧?”格蕾丝笑眯眯地说道。
莱恩想不出拒绝的理由,便先去接了正昏迷的阿米特和在沙滩上晃荡的大盗。
在他们登上船后,格蕾丝就让奈里达放下风帆准备离开了。
这几年奈里达学了航海和游泳,她还是如之前一样木讷,在待人接物方面完全靠格蕾丝,这俩倒是互补,算是不错的搭档。
只不过这俩都不会做饭,再加上刚刚船底的事故,他们丢掉了不少食物的储备,晚饭只能是莱恩做的烤鱼配上烤土豆。
还好这俩不挑剔,都吃光了,阿米特到了晚上也起来了,吃了点东西就和格蕾丝一起观察天象,两个人交流着各种心得。
奈里达则和莱恩讲着她最近和人鱼的联络情况,她高中时就能和黑湖里的人鱼打交道,莱恩并不意外她现在能和联络到更多人鱼部族。
“最近魔法部有不少改变,都是我们以前那个同学,奥米尼斯·冈特倡导的,我这次能上路也是被他资助的,如果和人鱼有不错的交流的话,他会考虑开人鱼联络办公室。”奈里达难得露出了笑容,莱恩一直以为她脸不会做表情呢。
再听到奥米尼斯的消息,莱恩很欣慰他还在为了改变世界努力。
夜深了,阿米特先回船舱休息了,毕竟他是大病未愈,过了一会儿奈里达也去睡了,船板上就剩下莱恩和格蕾丝,莱恩感觉格蕾丝是故意留在最后的,似乎有什么话想跟自己说。
“莱恩,你还记得毕业前我给你算的塔罗牌吗?”
莱恩真记不得了,只能依稀记得那天她找到自己,说为了感谢他无偿找回她家祖传星盘,要特地给他算命。
“当年你抽到的牌是正位‘塔’。”她提醒道,“预示你会遭遇无妄之灾,之后你没多久就失踪了。”
莱恩望向天空,现在天空晴朗,一些薄云在空中漂浮,遮掩一些繁星。他对那天的印象,除了地穴里发生的事情外都非常模糊了,仔细回想,那一天是一个很普通的早上,他还在努力翻着书,让自己抱佛脚抱到进考场前最后一分钟。
格蕾丝是在自己还在往嘴里塞煎蛋的时候找到自己的,并且提出让他抽一张牌,他随便拿了一张,卡牌的样子就是一被雷击的高塔,但刚把牌交给格蕾丝还没听她的解释,他就被加雷斯叫走了。如果当年他知道卡牌的预示,他会改变任何行为吗?
不可能改变任何事情。
“格蕾丝,我想起来了,但是事情都过去了……”
“当年你没听我的解释,所以占卜不能算完成。”格蕾丝打断了他,又拿出了一叠塔罗牌。“我们再来一次,我们家的人不喜欢欠人情。”
话已至此,莱恩只好听她的,两个人坐在船板上,他从卡牌中抽出了三张,放到了船板上。
“你的问题是什么?”她问道。
莱恩说道:“那,我现在的难题能解决吗?”
“先来看你的难题,”她翻开了第一张牌,上面的图案是心被三把剑刺穿:“宝剑三,逆位,代表着你现在正在压抑痛苦,而痛苦一部分来源于背叛。”
莱恩有些诧异,第一张牌的结果就很接近了。
第二张牌也被翻开了,上面是一男一女拉着手的图案。
“情人,正位,看来不久的将来,你会为了爱做出决定,有可能是新的爱人,或者旧情有了新发展,你的决定,不论哪一种都会缓解你的痛苦。”
“爱?新爱人?旧情?”莱恩开始认为这个占卜有些离谱了,他觉得自己已经丧失爱人的权利了。
“还有第三张牌呢,先别着急觉得离谱。”格蕾丝一边说一边翻开了最后一张,“这是死神。”
卡牌图案上是一个骷髅骑士骑在马上挥舞镰刀。
“死神牌通常代表的是某种结束,有可能是肉体死亡的,但更可能是人生的某种阶段完结。从这张牌上来看,你难题所带来的苦难最终一定会得到一个休止符。”格蕾丝解释道。
莱恩不信占卜结果,但是听到自己这件事最终会有一个结果,他倒是感到了片刻放松。
占卜未必应验,但是此刻带给他的一些慰藉,他觉得很有必要。
格蕾丝又拿出另外一张卡交给了他:“这张牌叫力量,我在遇到你的时候,这张牌从我兜里掉了出来,我不相信巧合,这一定是天意。”
莱恩接了过来,上面画着一只雄狮正在被一位少女抚摸,他疑惑的看向格蕾丝。
“力量这张牌的含义很简单,你即将会遇到更多磨难和诱惑,但是这张牌相信你已经拥有了抵抗他们的力量。”
“谢谢。”莱恩把牌收了起来。“我会记住这点的。”
格蕾丝见此松了一口气:“可算把当年的账还了,你可不能说平斯-史麦德莱家的人忘恩负义哦!”
莱恩对她报以一笑,他从来这么想过她家人,不过能让她放宽心,也挺好的。
自从和埃弗雷特见面,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塞巴斯蒂安忙得不可开交,各种改革导致了一些小暴动,他负责去处理,这一个星期他连冈特老宅都没机会回去。
今天可算能在家躺着了,他让自己陷在舒服的床里,小安妮还认识他,很快跳到了他的肚子上,他伸手去摸。
他想起了那瓶药,他决定尝试一下,之前看奥米尼斯喝过,并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而明天正好是一个休息日,奥米尼斯也在家里,有什么情况直接叫他就好。
做好决定,他打开了药,一饮而尽。
天旋地转,腹内翻江倒海,塞巴斯蒂安冲进了洗浴室,对着马桶一阵猛烈输出,一直到胃里空空吐不出东西为止。
再抬头,上头的眩晕感更严重了,连眼前都是模糊一片。
他的屋子有这么黑吗?
他勉强让自己站起来,但步履蹒跚,摇摇晃晃的走到旁边的洗手池,漱了漱口,又洗了一把脸,略微摆脱了些眩晕感后,往门口走去,他很快察觉不对劲了,这不是他屋内的洗浴室,但是他看不清楚面前的情况,他不清楚自己具体在哪里。
根据目前能模糊看到的,这是一个公共厕所。
在他还在努力判断目前情况的时候,厕所的门被打开了,三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