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可是和我约好要嫁给我的
猫妖看着他的小肚皮摇了摇头,弹指一瞬,帮他加速了消化。
伯旬突然感觉自己没有那么撑了,欣喜万分,几下爬上床,刷地拉上了帘子,寝室一下就安静了,大家伙儿都准备睡觉了。
猫妖穿过帘子躺到伯旬身边,看着那张精致的脸,小声说道:“虽然有点恐怖,但是不得不让你相信这世上真的有妖魔鬼怪,我在你身边,所以不用怕。”
伯旬像是听到了这番话,眉头慢慢皱到了一起。
一瞬间,寝室四个人都陷入了梦魇。
梦境-
伯旬站在人群外,他看着骚动的人群,发现他们都盯着宿舍楼顶,他也看向楼顶,发现一个女孩站在楼顶,穿着一袭耀眼的红衣,伯旬吓得一身冷汗,想要大喊阻止她的轻生行为,可是发现自己怎么都开不了口,红衣女孩突然看向了他,四目相对的瞬间,伯旬听到身边的学生在喊。
“跳啊!”
“穿成那样!死了也想招人耳目是不是!”
“跳!跳!跳!”
“跳!跳!跳!”
伯旬难以置信地看向他们,而在他们的呼喊中,女孩子纵身一跃,身边的学生瞬间消失,只剩一副血肉模糊的身体,伯旬分不清哪处是血,哪处是她的红衣。
“看清楚了吗,我从宿舍跳下的模样。”
身后传来尖锐又阴冷的声音,毫无生气。
伯旬动不了了,脸被吓得煞白,从小被家里保护的那样好,而现在却要一个人直面这些厉鬼。
“小道士,你帮帮我吧,你是阴阳人,我只要吸取了你的精气,我就能杀光这个宿舍楼的所有人!”
红衣厉鬼飘到他面前,伯旬看到那张模糊的脸,呼吸都快停了。
“你这样,只会增加你的罪孽!我死了,我把我爷爷就会过来!你会灰飞烟灭的!”
“我无所谓!!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会在乎灰飞烟灭吗!”
厉鬼伸出利爪向他冲去,伯旬觉得自己要交代在这里,紧紧闭上眼睛,剧痛并没有传来,他偷偷睁开一只眼,发现有人挡在了自己的面前。
这个人……竟然有一条灰黑相间的尾巴!
“我只希望你吓吓他,没想到你是想要他的命,那我自然不会留你了。”
一阵刺耳的尖叫传来,厉鬼消失了。
眼前的男人转过身,伯旬立刻红了脸,因为眼前的人实在是帅的有些离谱。还有一双和尾巴一样花色的猫耳!
他弯下腰,趁着伯旬还被定身不能动弹,吻住了伯旬的嘴唇,伯旬浑身一震,灵活的舌头突然就顶开他的唇齿,像条小蛇一样在他的口腔搅弄,屁股上还有一双大手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又摸又捏!
伯旬这下知道为什么老感觉有人拍自己屁股了!十成概率是他!
猫妖吻他都不闭眼,大大方方地看着他的双眼,伯旬被盯得都不好意思了,自己闭上了眼。
猫妖见他害羞,最后吮了下他的舌尖,放过了他。
“醒来就能看到我了。”
伯旬慢慢睁开了眼睛,刚张开,意识刚回来,就听到室友在叫他。
“怎么了……”
他坐起身,撩开了帘子。
“你终于醒了,我们喊你大半天了,太诡异了,我们三个都做噩梦了。”
“什么噩梦……”
伯旬大概能猜到他们做的是什么噩梦……
“我梦到一个红衣女鬼被霸凌,在教室被泼水,我想帮她可是我动不了……”
“我也是梦到红衣女鬼,但是我的更过分……我梦到她被一群男学生强奸……”
“唉……我也差不多……”
伯旬大概能拼凑出这整件事情,但是为了不吓到室友,只能说:“我没有诶,我睡得挺好的。”
“邪门……我吓出一身汗,我得去洗个澡。”
“我也去!”
室友三个人一起拿了盆去澡堂洗澡了。
伯旬重重吐出一口气,他跪坐起来,掀开自己的枕头,底下的黄符已经变得脏兮兮的了,他拿起符嘟囔:“怎么没用呢……”
“当然没用了,那只是辟邪的,要想压住厉鬼,得用更厉害的符。”
伯旬转身,看到床尾坐着那个刚刚出现在自己梦里的色猫。
他下意识往后捂住了自己的屁股,然后快速转过身,质问他:“你是谁!”
猫妖甩了一下自己的微博,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坐姿,手腕搁在膝盖上,慢慢说道:“我是个妖,我叫怀狸,你家曾经家道中落,你的老祖宗没办法,找到了我,答应为我提供灵气,而我护你们繁荣昌盛。”
“……”
“当然,这几百年,你们道观的灵气越来越少,到你这代,就……”
怀狸耸了耸肩,摇了摇头。
伯旬对继承家业并没有太大的兴趣,但也知道确实道观这些年越来越破败了,上山寻他们的也越来越少,只有山中和山下寥寥几个村庄的村民会上山来上香。
“我一直不相信这些……”
伯旬的肩耷了下来,中午一场梦让他还没有缓过劲儿来。
见他情绪不高,怀狸伸出自己的尾巴让他摸,虽然他更想上手摸伯旬的屁股,伯旬看着眼前轻轻晃动的尾巴,又偷偷看了眼怀狸头上的猫耳,撇过头不理他。
“还记恨我亲你的事呢?”
怀狸用尾巴挠他的下巴。
不说还好,说来伯旬就炸了。
“你就是个色猫!不仅亲我,还摸我屁股!”
怀狸笑了,他爬到伯旬面前,用尾巴在他的嘴上擦了一下,碧绿的瞳孔竖成线,舔了舔嘴角说:“你不知道你自己什么身体吗,你的体液对我们来说,可是补充灵力最好的东西,你们道观欠了我那么多灵气,还求我保护你,我不自然要在你身上讨要一点?”
太犯规了!
长得帅就算了,还靠的那么近!!
伯旬的脸烫的快要烧起来了。
东市最东边的一座山上有一座道观,这座道观有着几百年的历史,祖祖辈辈干着驱邪抓鬼的活,可是如今,道观只剩下一个小道长了。
还是被逼着学的。
伯旬结束漫长的三年高中,在高三那年拼死学习,考上了东市的大学,伯旬的爷爷看到录取通知书时有些痛心疾首,伯旬的天赋极高,就这么下山太可惜了。
伯旬的爸爸也这么觉得,只有伯旬妈妈高兴得天天笑开了花。
“爷爷,你放心吧,现在是科学社会,哪有什么牛鬼神佛,你从小逼着我练,我也没有看到过任何妖怪啊!”
伯旬抱着伯弈的手臂撒娇,伯奕正在忙着给他画符,没空搭理他。
“你懂什么,我们山上有位大妖怪!是我们老祖宗拿命跟他交易求他保护山头,保护道观子孙的,所以你从小就没见过什么妖魔鬼怪。”
伯沉戳了戳儿子的脑袋,把他从老父亲身边拉走。
伯旬才不信,他只信自己眼睛看到的和科学能解释的。
那都不过是家里人为了让他留在山上的理由罢了。
不想管了,关门找妈妈收拾行李去了。
隔天大早,伯旬背着包,拉着行李箱,站在道观门口,伯奕神神叨叨地念了一段咒,甩了甩拂尘,吐出一口气说:“好了,放心上学吧。”
伯旬点了点头,拉着行李箱和妈妈一起下山了,在他踏上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