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
下一秒就要打下去。
「教官，看，他妈来不了了就嚣张，好恐怖喔。」
教官拉开赵硕恩，出言训斥：「够了，吴仕诚，不要再挑衅同学。」
「教官，这样公平吗？他打我可以，那我为什麽有错？也是赵玓佳跟徐正l先挑衅我的啊。」
赵硕恩又要暴动起来：「教官，我今天一定要打si他，要记过你就记吧，我无所谓。」
教官依然拉着赵硕恩，「不准打人，打人就是不对。」
「赵硕恩，你激动什麽？虽然是吴仕诚不对，但你自己也不是什麽好东西。」
「宋元杰，你」
「怎样？我b吴仕诚更有资格教训你。」宋元杰环视了这里的每一个加害者後，视线又落回赵硕恩身上，「也b你更有资格教训别人。」
那一瞬间，赵硕恩仍气得七窍生烟，却好似关闭盖子的水壶，只能闷住了发泄不出来。
「教官，我先带赵玓佳去保健室了。」
连教官都没有理由拦住宋元杰。
其他的加害者只能待在教官室，一步也走不掉。
赵硕恩像是要用眼睛杀si吴仕诚一样，狠狠瞪了他起眼才放开他後，也甩开了教官的束缚：「教官，我今天也没违规，也可以走了吧。」
出了教官室以後，赵硕恩忍不住追上赵玓佳他们。
「赵硕恩，你不要跟着我们好不好？」
「走廊你家的喔，我也走这条不行喔。」
「少装关心赵玓佳好不好？如果不是你招惹那两只母狗，她会被欺负吗？」
「什麽母狗？」赵硕恩的目光一直在她身上，根本没认真听宋元杰说什麽。
「看到你就发情的那两个nv的，不是母狗是什麽？」
「哇，好学生讲话b我还难听欸。」
「我又没说错，讲话难听也b你见一个ai一个好吧。」
他的目光又落回她身上，她的头发重绑後仍留有被欺负过的痕迹，他真想去扯光张德伟的头发，可是他好像扯过了。
「你要真的关心赵玓佳就不要跟我吵，有种去找他们算帐啊。」
「好了，你们不要吵了。」
他看着她手上的点点血痕，还有脸上清晰的五指印，忍不住心疼，她早上还为他说话，是不是如果不管他，她根本就不会遇到这样的事。
隔天，他们的父母们排排站，教官室瞬间有些拥挤。
吴仕诚的父母都来了，他们看起来是最正常的父母，吴仕诚有着最健全的家庭，国小的时候，他们家几乎每周出游，母亲一定要贴上脸书分享。吴爸吴妈一来先是批评自己的小孩，接着对徐正l道歉，又说啊你也有动手啊，接着又问教官，难道只有他们家小孩动手吗？
接下来是高玉涵的家长，高家来的是她的妈妈跟阿姨，两人一进教官室就开始痛骂：「是谁？是谁欺负我们家玉涵？」指着赵玓佳说：「就是你啊，如果不是你先对我们玉涵不好，她怎麽会欺负你？你怎麽不反省自己啊！」
而蔡宥鑫的爸妈却都没有来，教官事後打电话也都没人接。
最後是张德伟的妈妈姗姗来迟，她态度诚恳对着老师跟教官还有各个同学说：「不好意思，我有跟他说不可以这样，人家对你不好，你也不能欺负别人。」
张德伟一边哭一边说：「他们对我不好我为什麽要对他们好，徐正l也是个废物，就算他没有欺负我我为什麽要对他好，我才不在乎他。」
张德伟的妈妈又跟大家道歉，赵玓佳回了一句没关系，总觉得张德伟的妈妈是个好人，只是迟到。
家长除了到教官室报到之外，之後还要陪着小孩去辅导室，做完全套的辅导疗程，毕竟现在社会特别关注霸凌议题，校长勤勤恳恳当然要如此安排。但最後只有吴仕诚的父母陪他做完全套疗程，还被校长亲颁了个优良父母奖。
当然，这些都是後话了。
那件事让赵玓佳记忆最深的，不是被霸凌的当下，也不是那些家长们，而是後来，後来徐正l跟她说的那些话。
「看起来，只有宋元杰是个英雄喔。」
「什麽？」
「我看你跟他很好，想提醒你，他以为自己是个正直的人，其实就是个自私的败类，有一次，我在排队装水，宋元杰却直接cha队。」
赵玓佳讶异的说：「徐正l，你是不是误会了？他cha队可能不是故意的，或者他有急事，他一定有跟你说对不起。」
「他不可能跟我说对不起，我是那个他可以随意对待的人，因为没有人在乎我，我也不能怎样，就算我说出去，也没人会信，你就不信。」
她笑着摇头：「我当然不信，我跟宋元杰认识很久了，没人b我更清楚他的为人。
「他没有，他除了差别对待，他也不公正，他明明知道很多事都是吴仕诚做的，但他刻意抓赵硕恩抵罪，因为他讨厌赵硕恩。」
「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哪里误会了。」赵玓佳有点着急了，想要扞卫宋元杰的人格，甚至想带徐正l去跟宋元杰把误会ga0清楚。
「算了，赵玓佳，我跟你说不清。以後，不要跟我说话。」
赵玓佳看着他走掉的背影，脑中突然浮现一句很煽情的话：「但愿不会记得彼此的脸，但愿不会记得那些伤痛。」
徐正l这麽说宋元杰她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就跑去问了他。
宋元杰一脸疑惑：「cha队装水？这麽小的事，他也太记仇了吧？我根本不记得，以前我们常常一起出去，你看我cha过队吗？至於赵硕恩，那基本上都是赵硕恩自己要帮吴仕诚背锅的吧，我可能会b较针对赵硕恩，但那还不都是因为老师教官都偏袒他，他仗着自己是进入收费章节~
赵玓佳在房间里躺的昏昏沉沉的时候，门被打开了，她睁眼，模模糊糊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
「你怎麽没回去？」
「留下来照顾你啊。我帮你煮了粥。」
赵硕恩舀了一口粥，到嘴边吹凉，再递到赵玓佳嘴巴前。
「我自己来就可以了，我又不是手受伤。」她伸出手要接过汤匙。
赵硕恩却往後退。
「快张开嘴，不然我要生气了。」
啊。
赵玓佳吃了几口就觉得很难受，想继续睡觉，「我没有胃口。」
「不行，这碗要吃完。」
他很有耐x，像哄小孩一样，把汤匙放到她嘴边等她愿意张口，她脸se很差，又皱着眉头，赵硕恩忍不住心疼。
「你啊，就是太紧张了，早就跟你说你可以的，放轻松不要熬夜，现在弄成这样，不是更完蛋吗？」
赵玓佳忍不住就流下了眼泪，他手忙「口」乱的，不知道要先替她擦眼泪，还是先说话安慰她，手在她脸前犹豫，话也说得结结巴巴。
赵玓佳却破涕为笑起来：「难得看到你这麽不知所措的时候。」
「你现在才知道我对你有多麽小心翼翼吗？」
「我有这麽恐怖？」
「别的nv生我随随便便都可以ga0定，但对你就不一样，我怕你不高兴，怕你不舒服，怕你不信任我。」
「看来，当你妹妹真的是三生有幸，当你nv友就真的是倒了八辈子楣。」
「喔，这麽关心我nv友的命运啊，是不是以前也偷偷喜欢过我啊？」
「你你太不要脸了吧，这种话也说的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