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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殿下可怜可怜我吧

 

言的慰藉。

等到秦鸣筝亲够了,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走过去挨着他坐下。

这椅子就巴掌大点的地方,李开景不想跟他挤,站起身要去点灯,却冷不防被他拉过手腕,抱着坐到了腿上。

秦鸣筝按住他挣动的腰,凑到他耳边轻声道:“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来?一路上都没见到人。”

这话一出,李开景果然安分了。清场的事情被人拆穿,他既无可辩驳,也不想承认,干脆垂着眼眸装聋作哑。

秦鸣筝将下巴抵在他肩头,目光扫视过案上散落的纸页,毫无自觉地拾起一张,拎到眼前就看见了陆云知的私印。

天幕已然黑沉如渊,那点朦胧的月光不足以让人看清纸上的内容了,但秦鸣筝问都不用问,又把这封写满鸡毛蒜皮的家信放了回去,漫不经心道:“想做皇帝了?”

大过年的,谁家外甥会清退旁人,躲在书房里怀念远方重权在握的舅舅?这黑灯瞎火的地儿只适合考虑阴谋阳谋。

但凡此时有人偷听,这一句话就能要了两个人的命。

可李开景最不怕的就是赌命,闻言坦然反问道:“我是太子,不该想吗?”

说完,他侧过头,眉目舒展开来,竟然还落落大方地笑了。

天色越暗,落在李开景眸子里的雪光就越是显得明亮动人。

秦鸣筝从那清凌凌的目光里读出了三分欣赏,三分意气,和四分不死不休的张狂。

被这样恣意生动的眼神注视着,秦鸣筝倏地乱了,一时间忘了晚宴赐婚,忘了京都杀机,忘了皇权争斗,什么都忘记了,神魂颠倒只余下吻他的冲动。

再也不是温情的啄吻,他单刀直入,叼住软唇用力吮咬,舌头顶开牙关肆意掠夺,那颤动的软舌几次想避开他说点什么,都被他卷过来嗦吸着镇压下去。

四周阒然,只有激烈的水声和粗重的鼻息交错纠缠,含不住的涎水流溢而出,滴滴答答地打湿了前襟。

李开景以往清简养性时没觉出什么,与秦鸣筝有过肌肤之亲后食髓知味,光是被这样粗暴地亲着便觉得腰眼发酸,连后腰处那颗遭人蹂躏过的小痣都烫了起来。

他推着秦鸣筝的胸膛,艰难地从唇舌厮磨里挤出声音:“……去寝殿。”

夜色渐深,没烧地龙的书房里阴冷无比,地板上还铺满了看不见的碎瓷渣子。

秦鸣筝终于在滚烫的情欲里分出一点清明,手腕一抖将大氅裹在他的身上,拦腰抱起他走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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