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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陌生而怪异的感觉

 

伴,张骏文用笔敲桌泄愤,加快他写检讨书的速度。

孙东航没有告知他回来的时间。

他只能用他最快的速度完成。

孙东航穿上团膳公司的背心,推餐车进入学校。

公司恰巧急徵人,使他轻松获得这份工作。公司打电话过来告知他录取,当天就可以开始工作。

他带上前几日致电给廖禾钧,要他寄来先前队上再生人们留下的血包。

不愿浪费任何时间,在进入校园的第一天,展开行动。

他必须用最快时间逮到那已经被通缉半年的食人兽,将他对人类的伤害降到最低。

方毅的高烧一周才痊癒,家人以为他罹患怪病,带他到大医院求医。然而医生找不出缘由,而方毅本人也只是头昏想睡,并没有其他症状。

他住在医院三个晚上,每天除了算数学,还是算数学。方芸说他更有病的是脑子,烧到四十点五度还能满脑子都是段考,开启她的芭乐连续剧,配零食看。但方毅有什麽需求都会协助他,或是,偶尔b他吃自己开封後觉得难吃的零食。

第四天,他的高烧不明原因退去,一个礼拜过去,没有复发。

医生叮嘱有什麽问题必须随时回诊,让方毅出院。

方毅回学校时,已是第二次段考前一天,刚上教学楼阶梯,被不知道已经守在楼梯口多长时间的周予铭扑倒。

「学长你终於回来了,我、我好饿、饿、饿扁了,我要吃。」

周予铭的耳朵冒出半圆,张开嘴,往方毅的肩颈咬。方毅赶紧用力敲空心的铁栏杆发出巨响,捏他脸颊,「你醒醒,这里是楼梯,你确定要在这里吃?」

周予铭这才恢复人形,摀着红肿的脸蛋。「对不起,学长,我太饿了。」

「去地下室。」

方毅知道五天没吃东西的周予铭已经快丧失理智,用最快速度往旧科馆奔跑,见周予铭跑得慢还拉他一把,一到地下室,立刻开始解上衣。

但心急之下,有个钮扣一直剥不开,见周予铭已发出犬类散热的喘息、随时都有直接咬掉他的头的冲动,他伸过一只手。

「先吃这个。」

用单手解钮扣。

周予铭化为黑生物,将他的手含入口中,接着用他一口利牙,咬断方毅的左手手掌。

方毅的惨叫响彻地下室。

周予铭骇然,吐掉那只手,看着方毅刚被咬掉手掌的手臂,不完整的缺口,血犹如凿到地下水般的涌出。

学长为什麽叫了?

他转为人形等待着,等他的手掌重新长出,恢复完整的样子。

但只有无止境的血,洒在他们两个之间。

方毅右手捏着左前臂,捏出深红的指痕,五官扭曲,不停地哀嚎。

「周予铭你做了什麽?好奇怪……嘶……」

说着,从未在周予铭面前哭过的方毅,竟开始渗泪,喉咙制造着哀声,喃喃自语:「什麽……什麽东西?」

周予铭退後两步,跌坐在地。

「啊!啊!学长你、你的手为什麽、为什麽没有长出来?」退後的同时,周予铭的大拇指碰到被自己咬掉的那手掌,吓得大叫收手。

方毅使劲摇头。「我、我也不知道……啊……为什麽一直流血,为什麽没有停……呜……」

周予铭脑袋一片空白,也跟着sh了眼眶,直到方毅的制服大半边被断臂涌出的血染红。

「叫、叫救护车,我叫救护车。」

他拿出手机,拨打一一九。告知学校位置,挂断後又看向方毅。方毅疼得摇头晃脑,忽然晕眩向後倒。周予铭飞速起身,明明他最讨厌运动,测百米时总是跑最慢的那个,但是看着方毅的头就要和磁砖剥落造成的尖锐边缘相撞,他的脚步像踩上弹簧,跳跃,揽住方毅的腰。

他瘦弱的身子几乎抱不住方毅,但他还是使出全力,让方毅的身子停止在磁砖前。将他轻轻放在地面,蹲在他旁边,发现方毅并没有完全昏过去。

方毅的身t正强烈ch0u动,张着嘴「哈、哈」地吐气,不知是粗喘抑或呜咽。周予铭将他扶至角落,身上也开始被他的血浸透,方毅的声音逐渐微弱,周予铭惶惶查看方毅的身t状况。

「为什麽……」

方毅看着断肢,b起一般人看伤口的恐慌,他更像困惑。他不像常人避开视线,而是盯着那断面,偶尔疼得sheny1n。

「对啊……为、为什麽?我、我把学长的手、手,咬断了……」

周予铭浑身颤抖,不解、恐惧、难受与不舍同时笼罩他,两人在地下室等待救护车来临,十多分钟,和十年一般漫长。

方毅这个人,做什麽都要做到最好,手断掉的疼痛度是十级,方毅第一次接触疼痛,就来个极端。

事件过後,他一度有个错误认知,以为正常人每日都会与这种感觉共处,庆幸自己曾经身为再生人,少受十七年的苦。

後来才从姐姐那得知,他断腕是重伤,极度疼痛,家里除了生育他们的母亲,没有人遭遇过同样等级的疼痛。

方毅手术过後醒来时,已经是隔天,他戴着呼x1管,意识模糊,周围是加护病房的仪器声,令人感到压迫。

左臂下半部肿胀难受,右手吊着点滴,他再次阖上眼,不久後又入睡。

再次醒来,他已经转到普通的病房,一家人围在他身边,母亲00他的脸,唤他两声:「阿毅,阿毅。」

方毅含糊不清地给予回应,感受到三人都松一口气。

姐姐也凑到床边,兴奋说:「方毅,你终於醒了,有人可以来跟我们解释是怎麽回事了。还有你的保险终於用到了,幸好有买。」

父亲则靠在墙壁,语气平淡地叙述:「阿毅,跟你说一个笑话,医院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是诈骗。居然说我儿子的手断掉,我跟他说没关系,不重要,会自己长出来,就被他们骂了。」

方毅被逗乐,老姐和老爸不仅五官相似,连那张说不出什麽正经话的嘴也是同副德x。但他没有力气回应,只能微微g起嘴角。

两人立刻被母亲喝斥。

「阿毅刚醒你们说这个?也不注意现在什麽状况。」

「我就是让他开心一下,你看我一说他就笑了,心情多好。」方父有点欠扁,被母亲轰出去买午餐。

方毅受伤的是手,苏醒不久,意识很快清晰。

「好渴,能喝水吗?」

方芸替方毅倒水,方毅用右手接过。

「方毅,其实知道你手断掉的时候我很紧张。」

方毅知道姐姐还是关心他的。

「因为这样我以後就不能拿你来变魔术了。」

方毅突然不想喝她给的水了。

「所以我的手是断了吗?怎麽感觉还在?」

「断了,但接回去了。」

方毅掀开棉被,想看看手的状况,却见伤处被石膏和绷带固定,看不见里头详情。

他回想案发的情境,周予铭咬断自己的手後,他手臂传来无法忍受的感觉。那知觉令他忍不住大叫、哭泣,差点晕倒,被周予铭扶住,牵到角落。救护车来的时候,这感觉也伴随他,直到急诊室有人给他打针,才稍微缓和。

「被咬的时候我有很奇怪的感觉,之前没有过。」

「那应该就是痛。」

「很不舒服,不舒服到难以忍受。」

「懂了吧?」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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