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猫(范闲将熟睡中的李承泽B出更加诱人动听的呜咽)
“不要碰我,滚开、滚开啊啊啊啊──!”
当双眼被黑布蒙上,遮蔽视线时;双手被人扣住,揉捏掌心时;双腿被人抓住,强行分开时;面颊被人掐住,被迫侧首时;陌生男人的手贴上肌肤,肆意抚摸时──
前所未有的绝望恐惧排山倒海般地席卷而来,彻底碾碎了李承泽引以为傲的冷静与理智。
──没有人在乎你的死活,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李承泽崩溃地失声痛哭。
在李承泽离去後,范闲气定神闲地从树干後方走出,回到原处捡起那件外衣沾满李承泽精液的外衣,摺好後搁在了小臂上。
他将那管竹筒随手扔在了密探的屍体上,下一瞬,密探的屍身不翼而飞。
“说实话,我堕魔这秘密也不怕被人知道,反正就算是四大宗师联手讨伐我,也不见得杀得了我。”范闲耸耸肩,凉凉道,“虽然你替承泽喵传信这事让我很不爽,但我没想杀你的,如果你当时跑远一点,我就不打算追击了。可你却拐跑了我最宝贝的猫,你说你图什麽呢,活着不好吗?干嘛非要自己跑来找死。”
范闲无奈地叹了口气,背过身去,不再注视被魔气缠绕的屍体,轻声命令:“吃了它。”
空气中隐隐传来猛兽撕扯、啃噬猎物的诡异声响,但若是以凡人的双眼望去,视线所及之处仍是空无一物,彷佛无事发生。
范闲慵懒地打了个呵欠,慢悠悠地循着李承泽离开时的方向跟了上去。他听见了李承泽的哭声,不出他所料,李承泽果然撞上了那些脚步声的主人。
他早就算到了李承泽会遭遇什麽。初出社会的新鲜人总是要历经毒打,才能学会成长。宠物猫也是一样,只有在外界遭受了残酷的伤害,才会知道珍惜家的温暖。
但这不代表范闲会任由那些男人玷污他心爱的猫咪,他只不过是让承泽喵出门开开眼界,看看外面的坏人有多可怕而已。若是那群人胆敢欺负他的猫,他非常乐意将他们碎屍万段。
因此,当年轻的匪徒拔得头筹,跪在李承泽的腿间,架起李承泽的双腿,欲待挺胯肏进那口湿润的小穴时,他的耳边猛然传来了鞭子撕裂空气的凌厉声响。
不仅仅是他,在场的所有匪徒都听见了。可奇怪的是,在旋转的视线中,他却看见自己的脖子上出现了平滑的切面,分明是被利刃砍的,哪里是什麽鞭子?
……咦?
那人的表情永远凝结成了茫然,连发生何事都尚未意识到,头颅与身体就分了家,像颗皮球似地在地上滚了数圈。
无首屍身软绵绵地向後栽倒。
同时,跪坐在李承泽身侧,捏开李承泽的牙关,准备用勃起的欲望填塞那张小嘴的匪徒忽然虎躯一震,呕出了一大口腥血。
他感觉到同伴的目光都聚焦在自己身上,惊恐而难以置信。他缓缓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左胸膛竟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心脏不翼而飞。
处於震惊中的众人都没有发现一个诡异的现象,喷涌的鲜血虽如天女散花洒满四周,却没有任何一滴溅在那只猫咪身上,彷佛在碰到之前,就已被无形之物阻隔开来。
不过刹那,他们的两名同伴就以离奇怪异的凄惨死法相继送命。这超乎常识的情况令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面面相觑,从彼此眼中读出了难以掩饰的惶恐。
他们松开李承泽,以最快的速度起身,冲回位置上拿起武器,提心吊胆地警戒四周。
受到严重精神创伤的李承泽蜷缩成小小一团,止不住地哭着,惹人心疼。
下一瞬,树枝被踩断的清脆声响从不远处传来。一干匪徒僵硬地扭过脖子,望向那名悠哉地从阴影中走出的少年。
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年纪,生着一张比女子还要美丽的绝世容颜,笑得人畜无害,然而少年朝他们中的一人随手一指,被点到的那人脖子瞬间就裂出一道口子,犹如被割开似地血喷如柱。
……怪物。
在匪徒惊惧的注视下,范闲来到李承泽身边,蹲下身,怜惜地抚摸他的背脊,藉以安抚这只身心受创的猫咪。
“不要……”
感觉到掌下身躯的紧绷,范闲柔声开口:“承泽喵,别怕,是我。”
李承泽愣怔了下,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
范闲一面安抚着啜泣不止的李承泽,一面抬起头,朝劫匪们微微一笑:“你们有没有干净的衣服和毯子?”
匪徒们面面相觑,有是有,但这情况下根本无人敢轻举妄动,唯恐下一个莫名其妙被枭首的牺牲者就成了自己。
最后还是首领按捺住恐惧下了命令,才有一名匪徒颤抖着移动身子,从物资堆中拿了两个包裹抛给范闲。
范闲三两下就拆了包装,取出一条薄毯。
而另一个包裹里则装着一件绣着白海棠的绛色外褂,其针线细密,质料上乘,绝非凡品,想来是从哪家富商的商车上劫来的。
范闲摊开薄毯,将李承泽打横抱了上去。
期间有个站在人群边缘的匪徒想丢下同伴趁机偷跑,悄然迈开步伐。但就在他即将遁入林中时,耳边忽然传来了鳞片摩擦的沙沙声响,彷佛有蛇类在他头顶的树梢爬行一般。
他愣了下,抬起头,视线赫然映入——
所有匪徒在听见那声凄厉的惨叫时浑身一绷,纷纷望去,只见离他们最远的同伴像是被什么东西卷起一样垂直向上拖,速度快得几乎出现残影。
兴许是被超乎常理的现实打击到心态爆炸,当一干匪徒还未反应过来发生何事时,那个被卷走的同伴又原地降落,倏地在他们面前摔得粉身碎骨。
有个胆子小的年轻人见状后退两步,狼狈地跌坐在地,表情已经彻底失控,害怕得哭了出来。
李承泽方一摘下蒙住眼睛的布条,就亲眼看见刚才想强暴自己的男人以超乎常理的方式坠地而亡。
他怔怔地注视着那具尸体,而后视线轻转,又望见其余几具死状恐怖的遗骸,一股寒意猛然袭上背脊,教他从头到脚不可抑制地发起抖来。
“乖,别害怕。”
范闲将瑟瑟发抖的李承泽搂进怀中,优哉游哉地从袖中暗袋里抽出一枚散发着幽香的帕子,覆在了李承泽的口鼻之上。
帕子上浸着烈性药,以往李承泽不肯配合而抵死挣扎时,范闲都会像这般让李承泽吸入那药,直到李承泽的表情变得飘飘然,失去攻击性后才放过他。
药对身体无害,但会逐渐让人的精神变质,染上性瘾,随着用量增加,使用者也会逐渐失去自我,等到了一个阶段,便会跟初生婴儿一样懵懂无知,犹若被洗涤人格一般。
这熟悉的香气令李承泽瞳孔骤缩,霎时剧烈地挣扎起来,试图从范闲的禁锢中挣脱。
“住、住手——”
但不消片刻,李承泽的身子就软了下去,眼神变得迷离,柔若无骨地趴在范闲怀里,任凭范闲亲昵地摩挲他的背脊,犹如一只享受着饲主顺毛的猫咪,时不时从唇中溢出一丝低吟。
待怀里这只猫安份下来后,范闲瞅向匪徒首领,平静道,“你们方才欺负我的猫,还把牠弄哭了,这笔帐我必须跟你们算一算。”
首领咽了咽口水,没有理睬这疯子对青年的称呼:“你已经杀了我四个兄弟。”
“你们该庆幸,没有真的伤到牠。”范闲咧开嘴角,笑容灿烂得令人悚然,“不然你们全都得死。”
“所以该怎么做,你才愿意放我们一条生路?”
“刚才碰了我家宠物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