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手冲
季桐盛没有再提过那天的事，但池一洋久久不能释怀，此后对于季桐盛的任何亲密行为都有些紧张，很难说清是什么感受，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季桐盛叹了口气，抓着削到手的池一洋去消毒。
“别紧张，我要碰你了。”
池一洋浅浅吸了口气：“疼疼疼。”
“忍着。”季桐盛把粘血的棉签扔掉，给他贴了创口贴。
“阿盛……”池一洋自己也受不了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想说点什么，却无从说起，季桐盛看起来像把那晚完全忘了。
季桐盛挑了下眉：“有什么就说，憋着不难受吗？”
池一洋闻言委屈得快哭了，他起身把他们的房间门关上，转过来问：“你不难受吗？”
季桐盛盯着他：“难受，但你是不是更不自在？”
池一洋不想管这么多了，他一屁股坐在季桐盛身边，抓着他的手，跟脱敏似的猛猛搓：“我好难受。”
“因为我作做了不合时宜的事？让棠棠难过了？”
“也……不是……不合时宜。”
季桐盛等着他自己说。
池一洋抓了抓他的手指：“我觉得有些开心，在你吻我的时候，但紧接着就是害怕，然后很紧张。”
“嗯。”季桐盛反握住他的手。
池一洋挣脱不开，只好继续剖析：“但你后来又没有解释，也没有和我再做，做这个事，让我很尴尬。”
季桐盛点了点头：“因为我也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不应该这样做的。其实不想在你这种状态下亲的，但那天晚上，气氛实在太好，我实在忍不住。”
“你知道两个男孩子亲吻意味着什么吗？”池一洋侧过头看他。
季桐盛轻轻点头：“嗯，我喜欢你。”
池一洋瞠目结舌，目瞪口呆。
季桐盛：“就这样，但现在我们甚至还没高考，我不想和你说这些的。”
“昂。”
“但你看起来很介意，怕你多想，以为我是渣男。”
“嗯。”
“所以，想先让你知道。”
“哦。”
“我喜欢你，但你不用急着回应，我现在告诉你也只是想让你安心，不要有别的负担。”
池一洋低下头，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嗯，我是不是很特殊？”
“对，你独一无二，所以我喜欢。”季桐盛微微低头，盯着他的发顶。
池一洋不知道说什么好，抽了抽手：“你以后还亲我吗？”
“你喜欢吗？”季桐盛拉紧。
池一洋目光游离：“随便你。”
池一洋没给回应，季桐盛也不催他，但动作上开始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晚上在一起学完后看似是奖励的亲亲抱抱已经不足以慰藉这个流氓，今天做完化学试卷，季桐盛全对，于是让池一洋夸夸他，池一洋惊恐的看着他，被他整个人拉到怀里坐下，双腿屈在椅子两侧。
季桐盛半强迫将他按住：“难道我不值得一个亲亲吗？”
池一洋双手抵着他的肩：“换一个，阿盛，你是什么品种的亲亲怪！”
季桐盛的手虚虚的环在他身上，只微笑着看着他，不一会儿池一洋就被这个眼神盯出几分不好意思，再过了一会儿整个人就红了。
“亲亲亲！快亲！”池一洋闭上眼。
季桐盛露出得逞的微笑，这时才将手从腰际转到池一洋的后脖颈处，握着将他按向自己。
慢悠悠的吻让两人动情不已，季桐盛将他嘴角的涎水用拇指擦干净，又在他呻吟出来的时候捂住了嘴：“嘘，还没关门。”
池一洋被吓得惊跳起来，双腿一下夹住了季桐盛。
“骗你的。”
池一洋恼羞成怒，一掌拍在他身上：“哼！”
季桐盛叹了口气：“真是着急，棠棠什么时候，给我碰？”
池一洋整个人都趴在他身上，不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用指头勾着季桐盛的衣领转。
“棠棠知道我在说哪里吗？”季桐盛吻了吻他的脖子。
池一洋咬着唇，闻言摇了摇头。
“这里。”季桐盛的手掌盖在身下，那里是池一洋的秘密所在，虽然季桐盛也知道，但还是让他难以接受，双腿一下就绷紧了。
“不舒服？”季桐盛的手掌往下缓慢挪动，“还是不敢给我碰？”
池一洋无助的抓着眼前这个人，季桐盛微微抽出手来，不再执着于触摸最下面的秘密之所，反而将手伸进了裤子里，阴茎又小又软，只被兜了两下就翘起来顶住了季桐盛的手掌。
“阿，阿盛，好奇怪。”
“棠棠自己不做吗？”季桐盛抓着轻轻的撸动。
池一洋说不出来，他知道男孩子在青春期会有不一样的变化，但这些变化在他身上总是很小，虽然有梦遗但不多，只是换个短裤的事，在国外大家聚在一起嗤嗤的笑各自的梦遗对象的时候池一洋只想着什么时候回国，回国后高中压力巨大，根本没时间想这些，现在池一洋像被抓住错处的坏学生，哀哀求着季桐盛放手。
季桐盛没有为难他，只抓着他亲了一口，握着池一洋射在了自己手上。
“阿，盛，手脏了。”池一洋慌张的把季桐盛的手抽出来，“纸纸纸。”
季桐盛等着他转身抽出纸来，然后把自己的手擦干净，这才把池一洋放回他自己的凳子上：“乖乖坐着，我去洗手。”
季桐盛站在马桶前，想象着池一洋柔软而温暖的唇，想象是轻而易举的，但远远不够。
季桐盛握着阴茎，快速用手套弄着，池一洋什么都不懂，在季桐盛手里一点点打开，却不知道这些动作背后的意义。
“呼。”季桐盛撑着墙，按下冲水键。
池一洋来敲门疑惑：“怎么洗了这么久？”
季桐盛微微侧身：“那你来检查一下？”
池一洋往后退了一步：“不了。”
池一洋是一个很随波逐流随遇而安的小孩，在国内就跟着应试教育走，除了语文，他实在不理解这些作者在文章背后暗含的意义，虽然季桐盛和学委为他总结了很多答题模板，但把以乐景衬哀情理解为作者疯了，不是一般人能做的。
季桐盛扶额：“太离谱了弟弟。”
池一洋低着头：“我不知道大雁是这个意思嘛。”
季桐盛还想说什么，但手机先响了，周雪问他要不要看下部，前几天周雪带了本，和周以璇头对头叽叽咕咕半节晚自习，池一洋因为挨得近被分享了一波，大为震撼，抱着如饥似渴的抽出时间看完了上。
“要的，私下交易。”池一洋很谨慎的不给季桐盛看到。
季桐盛管他很严，这种闲书在这种时候肯定不适合看，可是那本不一样，情节紧凑，人物立体，他觉得作者写得不要太好。
周雪：“懂了，你哥。”
池一洋发了一个求饶的表情。
季桐盛点了点桌子：“回来。”
池一洋就将手机放下，继续听季桐盛分析。
语文在艰难进步，没想到问题先出在了数学上，这个月月考的出题老师不知道发的什么机灵，整张试卷有一半用了文言文，祖冲之充斥全篇，池一洋看得云里雾里。
“我完了。”池一洋生无可恋。
月考必定是要瘸腿了，但其他的还要考，季桐盛连夜给他画知识点能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