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种族独自出来工作啊。”
“是柏家的。”尹夏道,“她哥哥柏源,正在办evan的案子,据说因此被复生盯上了,还‘特殊关照’了一下。”
“不容易啊。”
这边,柏薇交完材料,我见她急匆匆回来,脸白了一个度,连忙问,“怎么了?尹董给你脸色看了?”
“那倒没有……”柏薇抖了抖肩,“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她,就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压迫感,弄得我只想跑,都变成本能了……清枫,你有这种感觉吗?”
“我……没有啊。”我仔细思考了一下,“可能我还没见过她本人吧。”
柏薇还是一阵后怕,但她看得很开,“算啦,别想了,清枫,我哥等会下了班来接我,不如跟我回家一起吃饭吧!你知道的,我哥做饭很好吃!”
“我——”
我本想拒绝,但对方的哥哥是柏源,人很好,还帮了我很多忙,于是我便恭敬不如从命,毕竟……谁不喜欢做饭好吃的帅哥给自己做饭呢!
查理苏回到了他父亲的住所,那个精致的,金碧辉煌的,房子。但对于这个地方,查理苏只能想到“囚笼”这两个字。
查兆澎正在沙发上坐着读报,见到儿子回家,他向他打招呼,举手投足间十分得体,只不过他亲爱的儿子,对他视若无睹便是了。
“我的孩子,”他道,“今天你也去找你母亲的下落了吗?”
“不,”查理苏干脆地拿出了画板,画具和凳子,把它们整齐地摆放好,“我去写生了。”
“哦,你为什么不去找你的母亲呢?”
查理苏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对着自己的父亲展开了一个微笑,“因为她从我三岁时就抛弃了我。她不配被称之为我的母亲。”
“别这么说,charlie。”查兆澎认真地和他解释,“我相信你的母亲是一直爱着你的,你也应该相信这一点。更何况,这么多年过去了……”
“是啊,”查理苏点头,“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就没想过要找她吗,我的父亲?”
听了儿子的话,查兆澎放下了手中的报纸。他紫色的瞳眸望向窗外,似是在回忆。
“我找了她这么多年了……”
查兆澎叹了口气,“她若是想回来,早就回来了。是啊,charlie……你的母亲一直爱着你,正如我爱着她一般。只是,她不肯原谅我,无论如何都不肯。”
查理苏笑了笑,“所以,父亲,您放弃吧。母亲若是有更好的生活,她哪还愿意回来。”
他望着自己父亲惺惺作态的模样,只觉得可笑,失去了才懂得珍惜,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夜深了,查理苏回到了柏源的住所。而房子的主人柏源,尚在为a市百姓的安康而夙兴夜寐地加班,工作,查案,破案。
“表哥,你回来了啊。”
柏薇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抱歉啊,表哥,今晚的饭没有剩下的了……刚才还招待了客人的,但不知道你要回来,就没做那么多。”
“没事,”查理苏瘫倒在沙发上,但语气依旧轻快,“我早就吃过了。你表哥都多大了,又不是小孩子,像是能饿着自己的人吗?”
“……不像,但也没成熟到哪去。”柏薇耸肩,但一看到他今晚回来,就瞬间能猜到是又和查伯父吵架了。
查理苏就当没听见,心情大好,像变魔术般变出了一张画来。画上,一个年轻的棕发女孩穿着白衣,手捧着向日葵,对着太阳微笑。她的容貌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咦?”
柏薇好奇地凑上来,“表哥,你这画的是……”
盯着画上的女子,柏薇只觉得怎么看怎么眼熟,奈何查理苏只画了个侧脸,主要描绘的还是下巴,柏薇无论如何也不知道到底是谁。
“没,随便画画的。”
查理苏笑笑,连忙把柏薇打发走,自己再次躺在沙发上,将画仔细叠好,收在胸前口袋中。闲着也是闲着,查理苏打开了电视,电视里播放着晚间新闻节目,正在介绍最新上任的司法部副部长,一位年少有为的天才神童,名叫夏鸣星。新闻报道中说他15岁就在美国读完了大学法律系的硕博,前几天接替司法部副部长的职位,年仅18岁。
夏鸣星穿着一身西装在媒体前露面了。他一头明艳的橙发,炯炯有神的绿眸,正伸出手,向摄像机和台下的观众挥手致意。
摄像机扫到一个位置,查理苏瞪大了眼。他的右耳廓,有一道细碎的,颜色很浅的,树枝状的纹身。
“……!”
酒店里,我刚洗完澡,擦好头发便坐在床上,同样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恰巧电视上播放着新闻节目。只不过,电视上那橘发男孩微笑着说着什么,我却不关心。
看到那人耳侧的纹身,我整个人猛地站起身,气血都上涌了。那些陈年往事,我几乎马上就要淡忘,但生活总会打出一个措手不及,那个死而复生的齐司礼是这样,这个夏鸣星……也是这样。
我的父母都是beta。两个beta能够结合已经是闻所未闻了,居然还生下了一个孽种——我。我的父亲是在逃罪犯,我的母亲为了生我而拼了命,到最后难产,生下我便撒手人寰。因为母亲的死,我一直不愿意接受我的父亲,他在母亲怀胎八月时就因杀人被判死刑,后来因良好表现而改为无期,在母亲痛苦生产时,他甚至没能陪在她身边。我只见过他一次,在我满18岁去探监时,桂阿姨走关系让我可以和我的父亲见上一面。
父亲那时已经骨瘦如柴,见到我时,没说几句多余的话,便从喉咙中掏出一张带着血迹的皱皱巴巴的胶卷,郑重而虔诚地将它递给了我,然后便上吊自尽了。
“他是可以……改变这个国家命运的重要之人。”我还记得他如是说。
现在,看着电视里的人,嘴唇一张一合,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我却听不进去他说的任何话。后来那张胶卷,易遇用科技手段将它复原了,上面只有一个小男孩,胖嘟嘟的,豁着牙,拥有和面前电视上那人一模一样的五官,右耳耳廓上拥有非常明显的一个树枝形纹身。
胶卷下面还有一串数字,526,看着像是某个日期。
更奇怪的是,我发现了父亲去世两年前就写好的遗书,似乎早就料到他自己会有自杀那一天。他在遗书中写下,他不仅杀了人,杀的还是这个男孩的亲生父母,然后将襁褓中的男孩带走了,只是他一路颠沛流离地逃避警察,不小心将男孩遗失了。我父亲还说,他得知最近这个男孩再次出现在a市,让我务必找到我这个弟弟,否则我父亲将会死不瞑目。
那时我还很叛逆,本就不喜这个父亲,现在又把这个拖油瓶交给我了,我一度怀疑我不是我父亲亲生的,这个男孩才是。所以这么多年我都把这件事抛之脑后,反正这个男孩怎么样都与我无关,找到了对我也没好处,我只想无事一身轻。
反倒是易遇劝我找,他说这个树枝形的纹身不像后天纹上去的,反倒像是胎记。这种形状的胎记甚为少见,陆沉便有一个类似的,只不过是狼形,在胳膊上。陆家的祖上也和北地雪狼有渊源,这个男孩的树枝形胎记,多半也是和森林有关吧。
想起陆沉手上的图腾,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他才会招致狼人的袭击?被狼人抓伤的我的脖颈现在基本全都好了,在易遇悉心的照顾下,他的特效药让我好得很快,可是爱人离去的伤痛,哪有那么快好呢。这大概就是我始终没能接受其他人的理由吧,曾经我一度认为不会有更爱我的人出现了,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