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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发完(S尿)

 

嘀嗒,嘀嗒,牢内没有任何生人的气息。地上的血滴鲜红未褪,尚是新血,而原本应该倒在牢房内的尸体,连带着范无救自戕前仍不释手的那卷书,皆凭空消失不见了。

今夜二皇子府与往日不同。

额前的刘海还滴着水,顺着锁骨的起伏滑进衣领。李承泽蜷在椅子里,身边没留一个人,手里举着本书一页一页翻着,这翻书的动作极有规律,看得失神。这屋内唯留的一盏烛火苗只能勾勒出主人的侧脸和领口的描金绣线,书页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字与黑夜融成一片,原来是看书的人神思早已出了窍。

李承泽门客众多,手下势力庞大,他十几岁时便出宫开府,多年来他招揽过许多人也折损过许多人,可这次他失去的是最重要的心腹之一。

但范无救必须要死,为了自己。

“可惜啊——”

没由来的,李承泽发出一声长叹,捻着书角翻过新的一页。

才至开春,夜深露重,那声惋惜被吹开门扉的夜风卷碎,带着他的郁气、伤感化在风弥散,仿佛是一种冥冥中的警告,警告他生在皇室中,生为注定身死的棋子,这种在权力斗争中的多余的情感。但李承泽还是被这夜深人静中的小小波澜吸引,风的余力让门扉吱呀吱呀停不下来,这刺耳的声音吸着他的魂,他抱着自己的腿让自己蜷得更小更紧,脸埋在双膝里,丝毫未察有一股诡异的黑雾趁风而入。

书掉在地上,李承泽身子抖若筛糠,层层绸缎中传来抽搐的气声,不知是哭是笑。

李承泽突然惊醒。他猛然睁开眼睛,发丝黏在脸上,冷汗浸透了里衣,贴在身上透出一片莹白肤色。迷蒙间他瞥见床前的人影,是那张不能再熟的脸,是本该死去的,范无救。

登时李承泽眼中的迷离褪去大半,这个场面就像他小时候看过的鬼神话本里的桥段,李承泽甚至没有先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没梦醒,百般情感一涌而上,有对死而复生的惊、有对事态发展的疑,有失而复得的喜,有对节外生枝的惧。他十五入朝堂,运筹帷幄,机关算尽,但从那一瞥开始李承泽的心思早已百转千回了。

范无救就站在床头,李承泽这须臾间的诸多情态被他尽数看在眼里。不愧是,他的主人。

李承泽欲起身问个究竟,却发现身体有千斤重,仿佛被一股莫须有的力量压制而动弹不得。范无救像没看出李承泽的处境般,大马金刀地坐在皇子的卧榻边,读起书来,那书页上的几滴血迹干涸了。

“你越来越放肆了。”李承泽主动打破主仆间沉默的拉锯,这是试探,亦是警告,此处虽是他的府邸,却完全像是另一个世界,譬如触目所及满屋的黑雾,譬如萦绕不散的令人窒息的死气,他不能放任事情发展,思来想去也只可能与范无救有关。范无救高鼻深目,眼睛藏在阴影里暧昧不清,李承泽善玩弄人心,却头一次发现他不清自己的属下,不能尽在掌握的失控感令他心惊。

范无救的余光里李承泽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这是心生不满了。

沉默的刀客终于有所动作,但也并不准备理会主人的敲打,他俯下身来,注视着他的主人面色苍白的脸,额上细密的冷汗,皆是因自己而起。范无救死而复“生”,似鬼非鬼,似人非人,死气逼人,生人难以承受。

皇子府上常年焚着值千金的香,把二皇子浸透了,刀客把头压得更低,鼻梁几乎逼近眼前秀气的鼻尖,鼻底尽是幽香。常年习武之人的感官异常敏锐,身下人急促的鼻息难逃他耳,于是他一转脸就凑近了他主人的耳根子处,幽香混合着府上特调的沐浴的花香,深吸一口气,缕缕香气沁入肺腑,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

任务失败,被押,入狱,“畏罪自杀”,范无救本早已做好为主人而死的准备,这是他作为侍卫的命运,但只要有一丝转机,便没有人想服从这必死的命运。

阎王爷是眷顾他范无救的,这熟悉的府邸,熟悉的房间,鼻间熟悉的香,身下朝思暮想的人,一切都在告诉范无救,他“活”过来了。

范无救起身便瞧见他的殿下正瞪着自己,眼皮撑的圆圆的,煞是可爱。现下李承泽在他的压制下动弹不得,完全任人摆布,范无救方才想起李承泽的话,不由笑出声来,“今时不同往日了,殿下。”

主仆尊卑完全乱套了。

范无救帮李承泽把黏在脸上的发丝一根一根拨开,比府上专事梳洗的丫鬟伺候得还要仔细。

“您应该知道我想干什么。”

范无救敛了气,解了对李承泽压制。李承泽当然知道范无救一脸饿死鬼德行是什么意思,但他现在没工夫陪着发骚,直接拍掉脸上的手,勉强撑起身子,一把攥住范无救的衣襟拉到自己身前,面色阴沉,“你有没有想过我在陛下那边怎么交代。”

生人难以承受范无救身上浓重的死气,距离如此之近攥紧的手指很快没了力气,现下可不是李承泽拽着范无救,而是手堪堪挂在侍卫的衣领上,才不至于垮掉。

“庆帝可管不了死人,该操心怎么交代的是殿下,属下只想要您。”

言毕,范无救一口咬上眼前人的脆弱的喉结,说话时这东西在眼前一上一下动着不安分,非得被咬住才老实。他大手扣住李承泽的后颈把人压回床上,对着怀中人又啃又舔,从颈子咬到锁骨再咬到胸口,在上面留下一片或深或浅的痕迹,像饿狼嘴里那块被反复咀嚼品尝的肉。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掀开殿下里衣的下摆,便往那隐秘处摸索去。

李承泽气恼,却无力反抗,并着腿想把下身不老实的手挤出去,而这力气对于范无救来说连蚊子叮都不如。李承泽嘴上冷漠,可身子却不这样,松软的腿肉挨着他的手热烘烘的,后穴处早已是一片潮意。范无救并拢三指,怀中人一颤,侍卫的手径直挤进那幽深温热的穴口。

粗糙的手指在穴中又揉又按,专往深处勾弄,李承泽往日里没少和他的两个侍卫厮混在一起,身子敏感,不一会抽出来便是满手湿润。穴中空虚,小口合不拢,微微翕动着等待着更多的填满,二殿下心中难耐,悄悄摆着腰蹭着身下的锦被试图缓解涌上的情潮,耳根子红透了,面上又羞于开口,本来安生着的又不安生起来,发泄似的往外推着压在身上的男人。

“殿下,殿下,稍安勿躁”,范无救察觉到二殿下的小动作,不由发笑,床笫上的痴嗔怒骂无异于求欢调情,吻上李承泽红透的耳尖,暧昧不清地和人咬着耳朵,权作安抚。手上同时把着李承泽的膝窝将两条细腿分开,摆好位置,好让自己在中间,李承泽被奸得意乱情迷,灵台不清,诸事抛却脑后,听任他人的摆布。

范无救只手解了刀,脱了裤子,范无救那物如其人,粗而壮,冠头饱满,涨红发紫,不知忍了多久。李承泽那精巧粉白的和范无救的放在一起一比,二殿下简直像个没长熟的小孩。范无救满手还沾着李承泽流的水,在自己的东西上撸动几下,顶上了那正翕张不停的花心处。范无救拱着腰慢慢往深挺进,冠头刚一没入便不再怜香惜玉,一挺到底。

李承泽感觉自己被一下子撑满了,身体里胀得发疼,他在房事上从来没有这么痛过,李承泽胯骨窄,穴也紧,以往前戏长,时常还不允许做到底,太痛,吃不下,只有别人服侍他的份,他舒服最重要,从未有人敢如此对待金尊玉贵的皇子殿下,耳边却听得一声餍足的长叹,心跳漏一拍。

体内的巨物不徐不疾地抽插,一寸一寸碾过穴腔,一处也不忘记照顾,李承泽冷汗直冒汗湿满身,像是被刚从水里捞出来的,疼的,胀的,范无救身上令人窒息的死气,他浑身使不上一点力气,身体无力地陷在堆叠的锦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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