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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丞相

 

一伙人刚离开不久,洛熙晨的马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北冥满脸困惑。

洛熙晨g唇一笑,窃声道:「有几只老鼠偷偷00地跟在我们后头。」她将视线投向北冥:「你先带着我们的人回去,我留下来会会他们。」

「就您一个人留下来对付他们?这怎么行!」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再说九爷也该等急了,可不得尽快把好消息给他带回去。」

拗不过洛熙晨,北冥只得点头答应:「好,那您万事小心。」

解决了徐淮临,本该是直接前往九王府向九王爷萧玄翊复命,然洛熙晨却在离开朝云寺后发现身后有人尾随,便让北冥等人先行一步离去,自己则留下来「断后」。

待目送北冥等人离开,洛熙晨开口向身后嘲讽:「藏头露尾的,难不成你们信佛的做事也喜欢偷偷00?」

行迹已然曝露,再躲也无意义,倒显得自己像小人似的。

洛熙晨话音刚落,十八道黑影陡然从天而降将她包围:「玄灵寺无尘方丈坐下弟子如净,率领玄灵十八罗汉前来会一会洛少主。」

洛熙晨冷笑,出言调侃:「就凭你们这帮乌合之众也想杀我?出家人动不动就打打杀杀,当心离佛祖越来越远。」

语毕,洛熙晨旋即又将视线投向一旁:「上头那四位还不打算现身吗?」

倏地又是四道人影出现。

为首道士冷哼:「我乃清灵观苍岳真人坐下首席弟子南青yan,今日代表师门率领诸位师弟前来替天行道,铲除你这魔道妖nv!」

洛熙晨呵呵一笑:「臭道士,不在家炼丹画符,偏要跑出来送si。」

南青yan闻言,怒火冲天,戟指怒目:「我们清灵观不是炼丹的,你居然胆敢拿我们和那些江湖神棍相提并论!」

洛熙晨一脸的无所谓:「我管你们是炼丹的还是修仙的,反正待会都是我的手下亡魂。」她复将视线转向如净,讪笑道:「今日忒是热闹了,佛道两家齐聚一堂呐!一起上吧,省的浪费时间。」

如净周身气场猛然改变,声音低沉:「天地之道,周而复始,生生不息。玄灵十八罗汉,列阵!」

随着如净一声令下,金光乍现,以洛熙晨为中心,地面猛地出现一阵法,一道金se光幕拔地而起,将洛熙晨围困其中。

以如净为首的十八罗汉在阵法外迅速变换位置,速度之快只见道道残影,着实令人晕头转向,阵法内梵音四起,声声震人心脾。

无奈洛熙晨见状只是白了一眼:「呵,花架子。」

语毕,她轻轻一跃,旋即摆脱阵法,窜上天际。她双目轻闭,双手协作催动真气。

顿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y风四起。

强风吹得地面上的人都快要站不住脚,拚尽全力才勉强稳住身形。

时机一到,洛熙晨猛地睁眼,借雷电之力,一掌击下,地面上瞬间出现一大窟窿,宽度可容一座乡野小寺,深不见底,彷佛直通阿鼻地狱。

尘土弥漫,久久未散,玄灵十八罗汉阵转瞬爆碎。

「莲出淤泥,卓然,素闻莲花在佛家具离w生净之意。既汝等信佛,那不妨试试妾身这招步步生莲!」

洛熙晨身形移动速度之快,连道残影都没留下,却见她所行之处绽放朵朵业火红莲,霎时火光灿灿,适才受了伤来不及闪躲的玄灵寺门人皆为火海吞噬。

一罗汉惊叹道:「她方才使的是踏雪无痕!」

如净眉心一凝:「见她这架势,怕是已经突破巅峰十重。」

踏雪无痕虽只是轻功,并非什么独门武功,惟若yu突破都被九王爷的人给拦了下来,没有呈到陛下面前,并未对九王爷产生实质x的伤害,但这梁子也算是结下了。九王爷心x狭隘,锱铢必较,有仇必报,肯定怀恨在心。传闻九王爷素来与剑雨楼朋b为j,想来是九王爷命剑雨楼前去杀人灭口。」

阎凌思忖片刻,再次开口:「灵泽,派人暗中盯着剑雨楼和九王府,切记别打草惊蛇。我倒要看看这究竟是单纯仇杀,抑或背后还隐藏着更大的y谋。」

「可徐尚书这桩案子圣上已经交由大理寺和刑部去办了,我们此时贸然cha手的话,怕是会让圣上误会!毕竟朝中官员被杀,而这个人还是圣上宠信的大臣,圣上对此事极为重视……」

「如若杀了徐淮临的真的是剑雨楼少主,那么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就算去了再多也只是枉送x命,平白折损朝廷人手。」

「是,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

刚解决完一票尾随在后的朝廷探子,洛熙晨前脚一踏进剑雨楼,守门人便如恭候多时般速速上前,恭敬作揖:「少主,您可算回来了!楼主正想找您。」

「知道了。」

洛熙晨才刚抬步,怜月即刻大步上前拦住她的去路:「别以为你做的龌龊事我不知道!」

这已经不是怜月、多费口舌去解释。

但洛熙晨在他心中自然与那些人不同,她是独一份的存在。他对她,向来毫无保留。

他阅尽繁华,满园春se他都未曾放进眼里,却独独为一人倾倒,将她放在心上。

洛熙晨笑得甜腻,在君陌璃怀中蹭了蹭,像极了撒娇的小猫:「师尊放心,师尊想杀的人,晨儿绝不会让他活到。

见裴季礼sisi盯着她,迟迟不肯开口,洛熙晨戏谑一笑:「不说也无妨,我可以自己找。反正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我有的是时间可以将你这座小府邸翻个底朝天,只不过裴大人会吃点苦头……」

洛熙晨从怀中掏出一黑se瓷瓶,在裴季礼面前晃了晃:「知道这是什么吗?」

裴季礼当然不知道。

洛熙晨刻意放慢语速,自顾自继续往下说:「此毒名曰彼岸花开,只要在水中加入几滴,再将你的双脚置入其中,便能化去你脚上皮r0u,所行之处血迹斑斑,像极了绽放的彼岸花。裴大人想不想试试?」

从裴季礼那四处打转的眼珠子中她便能看出,这厮仍旧不si心地想找机会脱身。

但是落到她手中的人,岂有逃跑的可能?

裴季礼这副滑稽的模样,让洛熙晨忍不住放声大笑,笑得癫狂,笑得裴季礼不寒而栗。

待洛熙晨终于笑够了,她才再次开口:「不过此事本与你毫不相g,你大可置身事外,装做无事发生,可你却偏偏不知si活的y要掺和进来。让我猜猜,你应当是想藉此机会敲诈九爷一番,好还清你在赌坊所欠下的巨额赌债吧?除此之外,是不是还想借机要挟九爷,要他设法替你救出你那多年前锒铛入狱,至今未归的父亲?」

裴季礼的父亲裴泽宇曾任军器监。

在任期间假公济私贪w自肥,假借职权之便从中捞取不少油水。后又贪得无厌,变本加厉,妄图将军器私贩给回纥和南诏,从中谋取暴利。

岂料一朝东窗事发,出逃未遂,获罪下狱,并被处以车裂极刑。

后来适逢皇太后八十大寿生辰,萧帝下令大赦天下,裴泽宇才得幸免除si罪,改处以终身监禁,裴季礼也因而侥幸脱身,免受其父牵连。

而裴季礼想以账本威胁九爷救出裴泽宇,也并非是什么父子情深、父慈子孝,而是裴季礼认为自己堂堂户部侍郎,有个因罪下狱的父亲不甚光彩。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面子。

对于洛熙晨方才的推测,裴季礼始终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既然不说话,那就是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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