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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英雄憔悴少年初夜

 

,一路摸到敏感的腰,五皇子一个激灵,腹中麻痒得受不了,下体泛起湿意,连忙将他挣开。

“……混账!”五皇子满面通红,拢起衣袍,“……别碰我。”

“这儿又没外人。”王世子眼神暗极了,仍平静地说,“我向来守五哥的规矩,十二年了,五哥不让我进去,我进去过一回?你怕现在管不住我了不成?”

“你——”

五皇子气得半死,又不好发作。

时至今日他要现摆谱,说你区区一个王世子不拿我当主子瞧,未免有些迟了。这正是七皇子突然给五皇子的危机感,让他芥蒂起往日不论的事、看这十九王爷生的一堆儿子,都不顺眼起来。

可王爷的势力,是他不能够往外推的。五皇子生了一会儿闷气,压下怒火,理智占了上风,又不情不愿地改口,对王世子说:“……过来吧。”

王世子端详了他一会儿,起身行了个礼:

“五爷累了,臣不在这儿讨没趣。晚些时候换防,臣再去园子里巡视一圈。”

说完,王世子便一提袍子,转身走了。

五皇子抓起手头的茶杯,重重地丢出去,砸在门槛上。

茶杯碎了一地。未几,只闻远处传来一阵粗豪的笑声:

“谁有天大的胆子,让咱们五爷发这么大的火?”

五皇子闻声一震,抬起眼皮,眼珠一亮,吩咐下人:

“是江将军来了,快请。”

“是,主子。”

却说世子走出没半里地,好巧不巧,想起先前父王赏自己的一块腰坠儿,正落在老五那儿。他本来生气,不想回去拿,可那是父亲给的,比什么都要紧,这会儿只得硬着头皮折返。

刚走回小斋门口,正瞧见江延镇大摇大摆地进门。

王世子一凛,万想不到这西南的泼皮金刚,还与老五有往来。他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不顾自己的身份,鬼使神差地站定了,挑了一棵老树藏起来,往屋里瞧。

只见二人叙了一会儿话,五皇子的神色阴晴不定,一阵青一阵白。

江延镇突然抬高声音,笑道:“五爷,你真美!”

说罢上前,脱了皇子的衣袍,露出里头光艳动人的身子,将人赤条条地打横抱起,放在床上,又解了自己的腰带。

五皇子轻轻皱眉,咬着嘴唇,却没有抵抗的意思。眼见他搂着江延镇宽阔的背,躺在被子上,心一横,就要张开双腿。却闻一声巨响,从门口传来。

定睛一瞧,正是怒发冲冠的王世子,提着一口白生生的侍卫刀,闯进了门!

江延镇万没想到会有人闯入,给他杀了个措手不及,正愣着提裤子。王世子两眼血红,冷冷地望了皇子一眼,忽然举起刀,往江延镇赤裸的后脖梗子上砍下去。

王世子的武艺,是宫里最好的师傅调教出来的,除了正儿八经的战场没去过、实战经验不足,竟是挑不出错。他那犹如金刚附体、凶神恶煞的模样,连五皇子都吓得脸色煞白。

这一刀更是点了十成怒火,快刀下去,饶是江延镇皮硬,一丝不挂的当儿,也登时身首分家!

万籁俱寂,尸首滚落,热血涂满了墙。房里两个活人对站着,望着脚下那兀自抽搐的躯体,一动也不动。

五皇子忽然迸出泪水,拉过被子,将身子遮了一半,泣道:“——你——你惹出大事了!”

王世子冷然一笑,扛起血刃,盯着他挖苦道:

“……我自负荆向皇上请罪去,就说这江延镇言语冒犯,藐视皇威,大逆不道,我一时出手急了,没留神,要了他的命。你五爷放心,我一个字不提你,保你自始至终清清白白的。”

他将“清清白白”四个字咬得极重。

说完,他撕了一块儿桌布,将人头包起来,果真提在手里,往皇上的书斋去了。

五皇子又羞又气又悲,望着地上的断头尸,吓得六神无主。

他忍不住大叫一声:“你给我回来!”

王世子或许听见了他的话,却没有折返。

这不能怪王世子。世子若有丝毫犹豫,就是在杀重臣之上,再加一条欺君罔上的罪名。大罪当前,哪怕五皇子气急败坏的声音让世子心如刀割,他也只能忍耐而已。

五皇子一眼不忍多看那尸体,想到一刻之前自己还想献身于此人,更是恶心得满腹苦水。

皇子一阵干呕,匆匆穿上衣服,冲到屋外,到树根底下呕吐。

那衣袍幸运,给江延镇扒了以后丢到远处,竟是一点儿血迹也没有沾。

五皇子吐完,浑身虚脱,想到自己什么证据也没留下,就是当场跑了,也不是办不成,正好可从这重大的是非里全身而退。王世子若是守诺的人,江延镇的死就同五皇子再无瓜葛。

皇子清醒过来,料想这是当下最好的办法。可他的双足却像灌了铅似地钉在原地,动也不能动。

更丢人的是,经方才这一吓,原本憋忍在腹中的情欲化作涓涓细流,顺着产道流出,透湿了里衣。

……你这没用的鬼样子,还想着做皇帝……

五皇子不争气地落下眼泪,他越发憎恨自己的身子,连死了的心都有。

正当他愤恨无奈之时,天有不测风云,听得一把清澈的少年嗓音,远远说道:

“——五哥果然在这里。弟弟此次出京祭祀先祖,是头一回,许多细节弄得不明白,正要找五哥请教。五哥现在可有空,随弟弟回去小坐?”

皇子心脏一紧。

说话的正是十九王爷亲生的金枝玉叶,皇上最偏心的儿子——他的七弟。

他一身冷汗,抬起头,见到那名危险的少年。

七皇子十二岁,清俊的身材穿一件蓝莹莹的小袍,眸子里闪烁着老成持重的深意——这阴暗的光采乃是帝王之色,使五皇子见了自觉卑微,继而更加愤怒。

他正要发火,心脏“砰砰”乱跳,思忖着七弟此时此刻出现在这儿的意思:是如他自己所说诚心来找,还是明知这里发生了大事,过来查探?

七皇子现在做了见证,五皇子想逃也逃不掉了。

“五哥的脸色怎么这样苍白,可是身子不舒服?”

七皇子问道,又上前扶着他,只在冷白的手心里握到一手虚汗。

五皇子咬着牙,下意识想要挣脱,身子却像中了邪似的,一丝力气也没有。

“我的轿子就在不远处,扶五哥过去。”少年皇子见状道,“——这症状弟弟是听过的,父王年轻时也偶发此症,多是情思郁结、阴阳失衡所致,不可克抑过度,须得适当纾解。五哥的体质既与父王相同——”

五皇子听到这儿,猛地一震,脑内一片空白,不自觉吼问:“——什么意思?!你是听谁说的?!”

少年眨眨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

“皇子出生、宫中造册时,于特殊体质均会注明。我父王的身子,当初也不是真正的秘密,五哥不知道?”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般劈中了五皇子:他苦心孤诣隐瞒的事,居然早已不是秘密。那么他做的这帝王之梦,岂非一场笑话?

气血上涌,经不起双重的打击,五皇子软绵绵地昏了过去。

少年一惊,伸手将他搂住。皱起一双秀眉,摇了摇头:

“……宫中造册怎敢记录这等事?五哥,对你的身体,我不过有六分把握,混作试探,你就轻易上了当。如此一点肤浅心计,竟把我那顶有心眼的世子大哥耍得团团转。——情欲使人盲目,他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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