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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弃子缠绵珠胎暗结

 

,臣更不能拿。”

王爷少见地说了一长串,字字都讲在皇上的心坎上。这会儿没有外人,皇上便不摆那样子,不硬要送他,而是揽着他上榻,讲起皇子和大臣们的闲话来:

“……你教老大去送军饷,朕还未必放人给你。昨日老五将他从兵部临时借调过来,兼负责寿宴的护卫工作,他干得很好。——方才江延镇过来见朕,你也瞧见,这人傲气得很。朕认为不妥,想找个人将他替了,可是带兵的事,哪就那么好替了的?”

十九王爷于军事懂得甚少,是一大遗憾。他见不得那些血淋淋的场面,亦不能勉强。

六王爷在时,行军打仗,是不须皇上和十九王爷操心的。现在只能皇上独个儿操心了。看来,皇上有意为后人安排靠得住的大臣,在西南带兵的江延镇,大约不合他的意。

江延镇人高马大,天生威风,生得一张浓眉阔脸,眉间一道刀疤,破了相。他年初打了胜仗,居功自傲,如今回京述职,预备过了寿宴再走,难免走路带风、鼻孔看人。

眼下,此人刚出朗春园,又要到各王爷、皇子府上串门。里头大约有许多不见明面的往来。

皇上最痛恨的便是结党营私。正守年间,凡是拉帮结派的臣子,一律不得重用。纵是提拔了的,一旦笼络起党羽,也登时将他贬下去。

江延镇的行径,皇上早已心知肚明,只是隐而不发,未曾将他戳破。

这些坏心绪的事,皇上说完,气得拿起碗,将一碗热酒喝得见了底。

王爷瞧着那碗酒,略略皱眉。

宫人要过来伺候。皇上说,不必了,一个都不许进来。外头就猜测皇上要跟王爷做贴心事,就是皇子龙孙来,也得教他等着。

好在天已擦黑,园子里剩下的主子,只有忙着操办寿宴、一刻不停的五皇子。

皇上在书斋的软榻上,抱着王爷温存,只觉弟弟的体内一片温香柔软,真乃极乐之地。

皇上不如盛年时那样刚猛,将王爷弄得晕晕乎乎仍是绰绰有余。王爷有时不知自己这般没用,到底是好事还是丢人的事。

这回木已成舟,不必小心谨慎,可以放心射进去了。王爷的小穴无力地咬着龙根,双手搂着龙体,眼底露出不堪折磨的春色。待到龙精入腹,泛起薄薄泪水。

皇上怜惜他,知道若将他折磨得紧了,去起来没完没了,有伤胎气,因此适时拔出来。听着王爷在自己怀里喘气儿,一边揉搓他的身子,不由龙心大悦,身上那点年事之乏,似乎都忘在了脑后。

“朕还没老。”皇上满意地说,“……倒是你,小十九,年岁越长越没用,有孩子的时候最不禁折腾。”

“臣弟哪能同皇上比呢?”王爷心思微动,弱声道,“……皇上,鹿血酒毕竟是伤身之物,欺负臣弟这样的,何必皇上耗费龙体——”

“——哎,也是滋补之物嘛!朕现在通体舒坦。”

皇上搂着他,没说几句,竟迷迷糊糊地睡下了。睡前,留下几句梦呓:

“……朕还是不要老的好,朕太宠你,唯恐老七年幼,换了别人,你过不下去……”

王爷一怔。

他自己招人嫉恨,心里清楚。历来死在君主后头的宠臣,没一个好下场。

听皇上话锋,那“江延镇不行”云云,竟不是考虑留给后人的大臣,而是替他寻思后路。若皇上撒手去了,新君不是自己的儿子,背后又没有军队做靠山,唯恐连他现在怀的这小孩一道,都要被挫骨扬灰。

十九王爷聪明半生,到底是被皇上荫蔽着,在自己的安危上粗浅了。

可……

近来皇上事后睡得这样快,是早年不曾有的,王爷怎会觉察不出?

他心头苦涩,望着皇上眼角纷乱的皱纹,真心期盼自己如外头风言风语说的,是头会妖术的狐狸。

若能给皇上续五百年寿数,天威镇世,使几分妖术又如何?

早时王世子巡视完园中的护卫,就到五皇子那里去。

五皇子忙了一天,疲惫不堪,望着满桌的精美饭菜,一点儿胃口也没有。

“哟,这条大鲈鱼难得见到,”王世子一进门,春风满面,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自己开动起来,“——很好嘛,鲜得很。”

五皇子正没好气,就将大小盘子推到王世子的面前:“吃吧,都赏给你了。”

“谢主子赏赐。”王世子笑道,“可主子金枝玉叶,一点不吃,空乏了身子怎么好?好歹喝两口汤。这鱼汤甚好,咸鲜适口。老爷子那么讲究一人,自己都拿肉汤涮饭吃,喝两口鱼汤,不埋没你。”

“都叫你说了。”五皇子闷声回答,“我没胃口。”

五皇子心里不高兴,因着从耳目那儿风闻,皇上近来的口风,越发偏向七爷。皇上老糊涂,竟是连长幼之序也不顾了!

这事他不能同王世子抱怨。不管王世子怎么表忠诚,在五皇子的眼里,他还是老七同父的亲大哥。血浓于水,关键时刻十九王爷一句话,就能使自己前功尽弃。

他自个在这里闹别扭,盘算着借这次寿宴外臣到场之机,应当笼络哪些大臣。王世子却吃得心满意足,抹干净嘴漱了口,上来对他动手动脚。

王世子从滑腻的胸膛,一路摸到敏感的腰,五皇子一个激灵,腹中麻痒得受不了,下体泛起湿意,连忙将他挣开。

“……混账!”五皇子满面通红,拢起衣袍,“……别碰我。”

“这儿又没外人。”王世子眼神暗极了,仍平静地说,“我向来守五哥的规矩,十二年了,五哥不让我进去,我进去过一回?你怕现在管不住我了不成?”

“你——”

五皇子气得半死,又不好发作。

时至今日他要现摆谱,说你区区一个王世子不拿我当主子瞧,未免有些迟了。这正是七皇子突然给五皇子的危机感,让他芥蒂起往日不论的事、看这十九王爷生的一堆儿子,都不顺眼起来。

可王爷的势力,是他不能够往外推的。五皇子生了一会儿闷气,压下怒火,理智占了上风,又不情不愿地改口,对王世子说:“……过来吧。”

王世子端详了他一会儿,起身行了个礼:

“五爷累了,臣不在这儿讨没趣。晚些时候换防,臣再去园子里巡视一圈。”

说完,王世子便一提袍子,转身走了。

五皇子抓起手头的茶杯,重重地丢出去,砸在门槛上。

茶杯碎了一地。未几,只闻远处传来一阵粗豪的笑声:

“谁有天大的胆子,让咱们五爷发这么大的火?”

五皇子闻声一震,抬起眼皮,眼珠一亮,吩咐下人:

“是江将军来了,快请。”

“是,主子。”

却说世子走出没半里地,好巧不巧,想起先前父王赏自己的一块腰坠儿,正落在老五那儿。他本来生气,不想回去拿,可那是父亲给的,比什么都要紧,这会儿只得硬着头皮折返。

刚走回小斋门口,正瞧见江延镇大摇大摆地进门。

王世子一凛,万想不到这西南的泼皮金刚,还与老五有往来。他心里一阵不是滋味,不顾自己的身份,鬼使神差地站定了,挑了一棵老树藏起来,往屋里瞧。

只见二人叙了一会儿话,五皇子的神色阴晴不定,一阵青一阵白。

江延镇突然抬高声音,笑道:“五爷,你真美!”

说罢上前,脱了皇子的衣袍,露出里头光艳动人的身子,将人赤条条地打横抱起,放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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