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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最后的孽新生之啼

 

最初的乐趣不过一场躁动。肚子大到再也藏不住之后,闭门不出、保守秘密的生活逐渐逼疯了十九王爷。

每当这时六王爷褪去他身上的衣衫,让他瞧着门边那扇大镜子里自己赤裸的模样。他的肚子那样优美,胎儿在肚中享受着他们二人决口不提的爱。

情色之欲一时迷离了十九王爷的脑海,他因此暂时忘记了寂寞枯干的现实。

清晨的鸟儿啁啾来去,在这初夏唯一凉快的时分,十九王爷开始习惯六王爷进入时的感觉。他不再认为那是身体里一条被迫打开的通道,自己的性器该是为了容纳六王爷而存在,证据就是它的形状随着胎儿和子宫的膨大产生了少许变化,逐渐变得与六王爷相契。

十九王爷一边享受着交合阵阵冲击脑髓的快乐,一边像往常那样捧着自己的肚子,湿着眼眶,打着圈儿抚摸安慰。

他既贪图来自于六王爷的支配与伤害,又要保护胎儿免受爹爹那巨物的威慑。到宫口为止,他还是名耽于快乐的任性少年,而自大肚往上,又变成温柔妥善的父亲。这崭新的角色是生涩的,他的温柔多少有些刻意,带着模仿母亲的痕迹。

宫颈正是在那个清晨,承受不住这两种矛盾的冲击而骤然张开,腹中一阵剧烈的绞痛,猛地将十九王爷从美轮美奂的情欲中拔出。他一时变得错愕,甚至没意识到那是一种疼痛。

“呃!……”

直到冷汗下来,十九王爷才意识到这是分娩的信号。

六王爷甚至比他先一步察觉弟弟的子宫在收缩、充血,那多日以来雪白柔软的大肚渐渐变硬,薄薄的皮肤下泛起少许痛苦的青筋。

“——你要生了?”

宫缩中的十九王爷恐惧地握着哥哥的手。

“……别走,陪着我……”

“……我不走,我去喊常太医到外头候着。”

半个时辰后,常太医到了,探过十九王爷的身子说还需一段时分。里头尚有情事留下的蜜液,令十九王爷羞愧不已。

这会儿起起伏伏的宫缩已成十九王爷迄今为止吃过的最大苦头,他只要想到这折磨将要持续一天,就惊恐地想要流泪。

“别怕。”六王爷难得柔声说,他一直都把他当成一个甚少吃苦的孩子。他是对的。

“……肚子好痛……哥……”

十九王爷身子发抖,按着肚子。一直有液体从下身通过,他分不清哪些是蜜液,哪些是羊水。

六王爷抱着他,讲些战场和官场上的无聊事,分散他的思绪。

他的伤口发作时定然比这更痛,十九王爷努力比较。而娇弱之处被捶打的闷痛从腰开始,遍布整个下腹,他想象着自己的身子要被婴儿自内部强行挤开,觉得恐怖惊人。

十九王爷无济于事地张开了腿,这并不能使胎儿下来得快些。

“……到底什么时候能生……”他哭着问,“好……难受……里面……啊啊……”

这阵宫缩结束了,他虚弱地躺在兄长的怀里,再也没有先前游刃有余的模样。他开始后悔孕育,后悔这些日子以来对这件事的一切幻想。但他不能说,那只会让六王爷比他还要后悔。

幸好留给他后悔的时间不是很多。宫缩一阵比一阵急,他渐渐说不出成句的话。连常太医探进去检查的手,都成了莫大的灾难。

“啊啊!——”

常太医怕他伤到自己,尽力帮他固定住屁股,六王爷更是用那莫大的力气按着他。十九王爷满脸汗水地咬着一团毛巾。

还不到生的时候,他无法用力而只能承受翻江倒海的痛苦来了又去,去了又来。身体越发奇怪了,那地方像本来就是一团给人随意揉捏的皮筋。十九王爷怀疑自己的骨盆和双腿从来不在该在的地方,一切都是上苍对他的生命与身体原本功能的警告。

“哈啊……啊……呃……六哥……我……我不行了……啊……让我解脱……”

他双唇苍白地恳求,不止一次地想死或许比这好过。常太医保持着超卓的冷静,只有这样才能暗示生产的人坚持下去。

六王爷亦赞同他的做法。真正的地狱六王爷亦在战场上见过,他原本被迫变得对自己和他人的疼痛迟钝,但此刻不然。

六王爷最大的惭愧在于将弟弟视为与士兵不同的人。这令他不再公平,甚少怜悯士兵的苦难而为分娩的弟弟心如刀绞。

他想弟弟养尊处优,恐怕根本没有什么生产的力气。他下定决心若到那时便按着弟弟的肚子将孩儿推出来,哪怕这是一种短暂剧烈的折磨,好过无穷无尽的磨难。

十九王爷的大肚变了形状,胎儿显而易见地下坠了许多,他的意识却越渐模糊。朦胧中听到常太医叫他用力。

那时已至深夜,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床单,胎儿慢慢下滑、破开身子的过程,让十九王爷觉得一切自尊都变得稀碎,自己珍视的美貌与才华一文不名。

“啊啊啊——————”

他抛下了最后的体面,不顾一切地叫出了声。后来六王爷下手杀掉了这一夜所有听到弟弟痛呼叫喊的人。

下身在燥热的空气里张至浑圆,新生命蛮横地挤出腿间。常太医将孩子抱出来的一瞬,十九王爷瘫软在产床上,连睁眼的力气也没有。

这还不算全完,他已不愿抵抗。

……我对不起母亲,她竟拖着那样的身体生了我……他想。

一直抱着他的六王爷,擦去自己额头上的汗。以现在这个年纪,竟做出大逆不道的事,让碧玉似的弟弟受这一番苦楚,生下了孩子。听着常太医的道贺,六王爷无端觉得自己在世上的最后一项使命与罪孽亦已结束。

毫无疑问,他离下地狱又近了一些。

“……六哥……”十九王爷气若游丝地唤他,将他从死亡的思绪中拉出,“……孩儿像你还是像我……”

六王爷将婴儿抱过来。

“……你瞧。”

“……像你……呃……我的身子好像不是我的了……”

“睡一觉吧。”六王爷拂去他汗湿的刘海,“你这么年轻,一觉起来就又活蹦乱跳的。我明儿跟皇上告假,就在这里待着。”

“……躺在我旁边好吗?”

六王爷苦笑:

“……我不干净,你刚流过血,怕过什么病给你。——我哪儿也不去,放心睡吧。”

于是十九王爷又攥起他的手,不再放开了。

十九王爷同宫中年轻的妃嫔最大的不同,是他了解男子,从而不对轻浮的爱情具有任何的幻梦。

他生产时恰逢一个温度宜人的季节,而正如六王爷所说,不过两三日他便恢复了活力而能够慢慢下地走路。这些生活的琐碎他不愿叫六王爷看见,于是偷偷让常太医找了轿子,送他回自己的府上。

这时先皇后亦已仙去。除去常太医,十九王爷竟没有一个信得过、可以说话的人。

湘环在那样的日子孤零零地入了府。她是某位老王爷的嫡系子孙。那一支久远的血脉早已被嗜赌成性的男子们挥霍殆尽,在她的身上只留下了教养,而没有一丝一毫贵族子弟的习性。

十九王爷见她的。

世子也意识到这是一种羞耻的、不登大雅之堂的行为,但他对先生厌恶的那些讲述自尊与自由的文章并不在意,单单对古代国王的乱伦故事如饥似渴。这必定在礼义廉耻的反对之列,而无关本土或外国了。

后来世子靠着数算先生的介绍结交了一些外国画师,他尤其喜欢受本土影响较少、画的像真人那样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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