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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施主请你自重

 

1施主,请你自重

觉难从小在玉青寺长大,二十三年除了山下的玉青镇,从来没去过别的地方,也没上过学,他的所知所得全是澄空住持教授的。

玉青山是个景点,玉青寺不封山时是很多人来人往的,所以觉难见过许多游客信众,可他从来没见过这么刁蛮粗俗的人。

“你们他爹的是不是有病啊!你们配做父母吗?谁家好人把自己nv儿丢在佛寺里啊,还挑封山的时候!”闫思儿在佛寺待客厅里对着固定电话另一头的父母破口大骂。

门外的觉难听了只觉得不堪入耳,他手上转动佛珠,嘴上念着“阿弥陀佛”,这些粗言hui语对他来说太冲击了。

“师父,我少与外面的人接触,怕招待不好这位施主。”觉难转头看到澄空住持,便为难地说。

澄空住持却说:“这位施主的父亲给我们添了许多香油,还送来许多物资,要封山了,正好解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

“佛渡众生,我们就帮帮他吧。”澄空住持捻着佛珠,“觉难,你未经人世不懂,钱虽是俗物,为人所用,便能济世。”

还没等觉难理解这句话,澄空住持就翩然离去,只是僧袍底下的脚步略显着急。

里面的闫思儿一顿撒泼却换不来父母的一丝心软,她用力把电话挂上,气得狂跺脚,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就往外跑。

觉难看她这样,怕她出事就跟在她后面。

闫思儿先跑到寺庙门口,发现大门紧闭,发疯似的摇晃门把手,门锁纹丝不动。

“c!”她大骂一声,手握成拳头使劲敲打门板几下,无力地跪在地上,不再说话,只是喘着大气。

天se变得晦暗朦胧,飘起了几滴雪花。

觉难犹豫着走过去,轻声喊:“施主。”

“开门。”闫思儿也不抬头就冷冷道。

觉难说:“开不了,施主,已经开始下雪了。”

闫思儿猛地站起来,一双圆润的杏眼直gg地看着觉难,语气不带一丝感情,“下雪怎么了,你开门就是了。”

“现在已经封山了,没有车来往,你要下去只能步行,步行下山要五六个小时,你还没走到半山腰,大雪就会把路全部盖住,很危险。”觉难咽了咽口水说道。

闫思儿突然笑了起来,说:“没关系,你开门,我正好si外边了,正合他们心意。”

“施主,你别这么说,你的父母也是为你好。”

“你不会讲话就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思儿恶声道,说罢便自顾自走回到待客室。

来佛寺的人都是敬畏或虔诚的,都是礼貌地喊着:“小师父,小师父。”觉难少被人恶语相向,如今心情复杂,甚至有些不知所措。

闫思儿冷脸坐在待客室里,觉难一进去就感觉到一gu强大的气压,让他想掉头就走。

“小和尚。”闫思儿突然开口。

觉难疑惑地指了指自己,问:“叫我吗?”

闫思儿翻了个白眼:“这里还有别人吗?”

师父说这个nv孩才十七岁,居然管自己叫“小和尚”,觉难只觉得x中有一道邪气在狂窜,但作为一个从小在古佛青灯下长大的小和尚,他对这种情绪很陌生,这种情绪叫“生气”。

觉难在脑海里默念着“阿弥陀佛”,微笑着问:“施主,有何贵g?”

“我住哪?”闫思儿言简意赅地问。

觉难深x1一口气,做了个“请”手势,僵y地微笑着说:“这边请。”

闫思儿自顾自地走出门,觉难只能帮她拉行李箱。

天上飘着小雪,秃秃的树枝上已经挂了薄薄的冰霜,地上也变得sh滑,闫思儿安静地跟在觉难背后。

闫思儿伸出手,接住一朵雪花,看着它落在掌心,看着它很快就消融。

觉难回过头,看见寂静的古庙小院中央,空中纷纷扬扬地雪越落越大,一棵被围种起来的雪松,一个穿着及膝黑se呢子大衣、浅蓝se牛仔k、驼se雪地靴,脖子上围着一条白se围巾的nv孩。如瀑黑发随意披散着,因着刚刚发了通脾气,头发也有些凌乱,黑亮的眼睛正盯着掌心融化的雪水,鼻头冻得红红的。

闫思儿x1了x1鼻子,把sh润的手随意在衣服上擦g,越过觉难身旁走进房间,眼前简朴的布置让她宛如身在梦中,她闭上眼睛又睁开,闭上眼睛又睁开。

“小和尚,是你在开玩笑,还是我在做梦?一个破柜子,一张木板床,一床老棉被,一个枕头,一张小学课桌,和一把……三条腿的椅子?!”闫思儿猛一回头,正巧觉难往里走,闫思儿撞到了觉难的x膛上。

少nv身上寒冷的雪气夹杂着幽幽的花香猛然撞进鼻子里,觉难连连倒退,不小心把三条腿的椅子撞倒在地,椅子彻底散架了。

“好,漂亮,谢谢你为我解决了一个难题。”闫思儿冷笑着鼓掌,“我还寻思三条腿的椅子怎么坐呢,现在不用寻思了。”

“施主,庙里条件有限,这是最整齐的院落了,你就将就一下吧。”觉难清了清嗓子,“这椅子我晚点给你换一个吧。”

觉难把她的行李放在床上,正想出去,闫思儿却拉住他的手臂,眼睛里燃着怒气,咬牙说道:“给我换一个房间。”

觉难甩开她的手臂,双手合十说:“男nv授受不亲,请施主自重。”

闫思儿从来不是个听话的主,她偏就拉着觉难的手,说:“你不给我换我就不放。”

觉难被nv子紧紧握住手臂,脸上re1a辣的就要烧起来了,正不知所措。

闫思儿却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就拉你手一下,你居然脸红了,真有趣。”说完,她趁觉难不注意,将他推到墙边,紧紧贴着他的身t,抬头用圆圆的眼睛看着他。

觉难被她大胆的举动吓得僵在原地,脸颊通红,浑身直直的不敢动弹,嘴巴惊讶地张开说不出一句话,就像弱小的动物遇到危险一样产生冻结反应。

闫思儿看着他光秃秃的头,往下看是浓黑的剑眉,被吓得睁大的眼睛是单眼皮的,高挺的鼻子和颤抖的嘴唇。

“怎么?没见过nv人啊?”闫思儿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嘴唇,觉难被点醒了,他一把推开闫思儿,一脸严肃地说:“施主,请你自重。”

闫思儿被他推了一个踉跄,气鼓鼓地瞪着他,“给!我!换!个!房!间!”

“不!可!能!”觉难终于控制不住吼了回去,摔门而去。

2小和尚,你真狠心

“囡囡啊,爸爸妈妈带你去旅旅游好不好?”出发来玉青山的前一天,闫思儿正在房间里捧着手机打游戏。

她摘下耳机,诧异地看着父母,自己逃学被学校停课留校察看,父母天天都对她破口大骂,今天怎么突然笑yy地要带她去旅游呢?

“为什么?是弟弟说要去的吗?”除了这个原因,她完全想不通还有什么理由能让父母在这种情况下带自己去旅游。

妈妈已经打开她的衣柜帮她收拾行李了,笑着说:“没有,这次不带你弟弟,我们三个去。”

这就更诡异了,只有不带她的份,怎么还有不带弟弟的份?

闫思儿拦住妈妈要放衣服进行李箱的动作,问:“不是早上还跟我吵架吗?怎么突然就要和我去旅游,还不带弟弟,为什么?”

闫思儿只顾看着妈妈,没有留意到父母互相打眼se,爸爸开口道:“就是因为最近吵架,ga0得大家心情不好,所以我提议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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