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疼吗?”
“……”
曹丕一个气声都不敢冒,有种怕打碎梦境的小心翼翼,身体僵硬地停在原地,刚才想的东西全都飞走了,空白一片,说不出话来。
“怎么又这般沉闷样子?不是求着孤疼你的时候了。”曹操笑了一下。嘴角的弧度像春风一样抚过曹丕的心上,他感觉酥酥麻麻的,忍不住逾矩,伸手抓住了一点曹操的衣袍,脑子里终于有了点东西,是自知荒谬的幻想。
因为揶揄的语气不像什么责怪,年长者的心思他更看不透了。
他常常想问为什么,比如为什么自己总是不被偏爱的那一个,为什么父亲就是不多喜欢他一些。
而现在想问的是为什么要在他万念俱灰的时候再给他前所未有的爱抚……若是真心爱护,又何至于把自己扔进丁仪手里。
“父亲。”曹丕唤他,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看不出来这副躯体方才还暴突起怎样狰狞的反骨。挤压已深的痛苦再一次被挤压下去,用更强劲的力道。
“嗯。”曹操应了,手指还在他裸体上的伤口徘徊,甚至时不时按压抠弄那薄薄的血痂,看曹丕疼得在自己手下发抖却不躲,似乎饶有兴味。
有血从下面渗出来,沾染上曹操的手。
曹丕这时候又隐隐悟出了一点曹操的兴致来源和自己今日得以受宠仰仗的独特性来。血缘关系使然,他们之间总有种不必言说的沟通渠道。
他颤抖着捧起曹操那只手,轻轻含住那截指尖,乖顺地把血液吮进口腔。
“……”
曹操盯着他,盯得他以为自己做错了事,惶惶然把手指吐了出来,水光淋淋的,曹丕又僵硬地用自己散乱的衣服给他擦了擦。半晌,他才听见一句命运宣判般的话。
“更深露重,今夜留在为父这儿,便不用回去了。”
他真切地口干舌燥起来,不住地吞咽口水,喉结一下一下地动,惹刚刚舔过的手指去摸。这样明显的性暗示——不行,他已经软了,从身体开始软,刚刚被激起叛逆的灵魂也跟着软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落入父亲的摆布。
“是,是……父亲。”他说。
曹操的手游走着抚过曹丕的乳尖,那儿正巧在鞭刑时挨了一下,红红肿肿的破了皮,看起来还挺诱人。
“去里边,”曹操说,“有张软榻。”
曹丕不是未尝风月的人,此刻却生出了畏惧的心理,坐在榻边愣愣地看着一旁的父亲,光裸的上身忽然打了个颤。
曹操显然从容得多,仿佛只是平日里宠幸的情事,宽衣解带,把衣衫松了松,却不褪下。
“知道要怎么做?……曹子桓。”
曹丕跑了一下神,他在想自己的下体称不称得上好看,忽然被唤了回来,眼睛不能自制地瞟着他衣衫下露出来的胸肌,手掌蜷起来又放松。
“……知道的。”
曹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也并没追究孩子是怎么知道的,拍了拍他大腿。年轻人的性器早就诚实地硬了,没被碰就全勃。
这是多渴?曹操想。
“衣服褪了趴过去。”
直白的命令这时候终于有了床事的感觉,曹丕闭上眼,把乱七八糟的衣物往下推,上身早就没什么遮蔽物,解开裤子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才让火热的阳具啪一下弹出来,流着水的小口简直是丢人。裤子一路褪下,两条修长的腿露出来,肌肉匀称,下体很漂亮。
曹操看了他一眼,随手把性器拢在手里把玩揉搓。,微微笑着提点几句,然后把竹简那样随意地搁在书房的一个架子上。曹丕知道,那里独属于他,堆放的都是他从小到大的字帖。虽然他每一个兄弟都有这样的一个地方,但是那一块,的的确确是独属于他的。
那种时候,曹操就会柔和眉眼,缓声叫他的字。
子桓。
曹丕闭上眼睛,有水液从眼睫下逃出来,仅仅凝作一滴,滑过面庞,在湿腻的性事中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他感觉到某个时候,或许父亲和他一样是海里随着浪漂浮的行舟,无处可依,这便是他能离父亲最近的距离。
曹操动得不太激烈,随心所欲,慢慢等到曹丕自然而然变得放松且湿润。这孩子还是不说话,哼一声也是实在受不了才漏出来的。他专门顶着敏感那处反复研磨,看那对蝴蝶骨颤颤巍巍地起伏。
“转过来,躺着。”曹操退出来,舌尖顶了顶牙齿,他向来征服欲极强,对自己羽翼渐丰的儿子也不能自制。曹丕是他如今的长子,更先于所有兄弟表现出政治上的才华与热心来——实在是让人不得不注视。然而又是一副时时刻刻克制自饰的样子,非得惹他来撕掉脸上这面具。
曹丕把乱了的长发往耳后梳理,慢慢转身躺下,长腿抬起来有些不知道往哪里放,故作镇定地看了一眼曹操,他的父亲还是那样似笑非笑看他,仿佛什么都逃不过双眼。
这下真是坦诚相见了,脸上的表情比裸身还要私密,总之曹丕觉得这样比方才跪伏着像个器具一样被使用可糟糕不少。他的掩饰要被利刃般的目光剖开了。
曹操折起他的腿,继续顶进去,自上而下看着他的神情,包括闪躲又忍不住偷瞟自己的眼睛。这个姿势进得恰到好处,曹丕一被碰到那点就欲色更浓,身下殷勤地含弄,他便放开了做,肏得又重又狠。
父子背德的刺激感在曹丕终于忍不住开始呻吟那一刻达到顶峰。曹操扼住他的喉咙让那声音停了一小会儿,又无缘无故扇了曹丕一巴掌,把人的脸打偏了过去,浮起淡淡的掌印来,比起身上那些狰狞的鞭伤来说不算什么,已经有地方被性事的动作撕裂渗出血在被褥上,曹丕一点反应都没有,却被这一巴掌打得后穴一绞,差点高潮。
“出声。”曹操言简意赅地吩咐,言语和方才的动作完全不一样。幽暗的眼神看得曹丕心神颤动,好像自己是什么猛虎齿间衔着的猎物。
下一刻,汹涌的波涛把他高高举起来又拍下去,火热的性器是什么都无法取代的父亲的一部分,那样肆意地在自己的身体里进出着,满满涨涨地撑开脆弱的地方,摩擦那处隐秘,快感把所有心绪全部掩去,只剩下此刻被父亲爱抚的幻觉。
“嗯——父亲,呃,我……”
呻吟声拔高了被放出来,“父亲”两字叫得都甜腻,他的某种脆弱被利刃剖开了。曹操垂眼欣赏他此时情难自已的样子,眼神痴得似乎魂都丢了,手越界地去攀父亲的肩颈,这是平日的曹丕绝对不敢做的事。
曹丕“我”了半天,也没说出来什么。一叫就开了什么阀门似的,眼泪和声音都往外扔,叫床叫得让曹操都忍不住想狠狠干他。眉目散了阴郁,却依然有浓浓的自哀。曹操伸手摸了摸刚才打了的侧颊,难得愿意抚摸他的悲情。
“别哭。”
曹丕抓住那只手,把自己的脸贴在手心上蹭,冰冰凉凉的泪水蹭在自己身上有些怪异,曹操也没阻止。情感生动的曹丕对他来说有几分可爱。
些许的纵容似乎助长了一点曹丕的勇气,他没放开那只手,把它引到自己脖颈,锁骨往上一寸,脆弱的脉动被主动交到曹操手里,他喘息着小声叫了声“爹”。
曹操差点笑出来,称谓的转换昭示着曹丕心底的那些小想法。他没拒绝这送到手边的猎物,收紧了手指扼住他的咽喉,看曹丕的脸渐渐胀起红色,发不出来声音的嘴徒劳张着。窒息感让肉穴更紧,他发狠地肏了几下,就让曹丕在濒死的线上高潮了,连前端都没抚弄。被裹得舒坦,曹操放开手,也不管曹丕刚高潮完还在残余的窒息里大口大口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