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你对侯爷这般尽心又能得一声谢吗?”
公一听原委和朱亭的名字,立刻就变得更加强硬。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大晋朝侯位在公之上了?现在还逼问我,要我交出儿子吗?就算是这样,小侯爷也不过是个世子,就敢这样咄咄逼人,莫非当我国公府无人!我看不如小侯爷带兵过来,搜我府上算了,看看我府里到底有没有你要的人。”
贺昀本就不耐烦跟他纠缠,朱国公这个人年轻时蒙阴家族,后又靠女儿起势,本人半点本事也无,不通政务,不懂朝堂,教养的孩子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无能,偏生女儿争气,给这无能的一家挣到了不属于他们的地位。
皇帝纵着他们也不过是因为这份愚蠢罢了,借他们能够打压太后的强势,还能制衡世家。但这家人全无自觉,宫中的宛贵妃是个聪明人,可惜宫外却鞭长莫及,让朱国公张狂到这般荒唐的地步。
就算自己只是侯世子,但手握十万的兵权的实权将军和他这个空架子国公,他都敢在明知朱亭是个什么货色的情况下和自己这般强硬,实在是蠢得让人没眼看。
贺昀不欲与这样的蠢货继续纠缠下去,不再继续问,也没再保持礼节的行礼,而是拂袖转身离开了国公府。
他确实离京两年,不像以前那样熟悉,但也不是找人都找不到。来国公府也不过是想全了礼数,既然整个国公府都没个拎得清的,贺昀也不再打算给他什么面子。
贺昀回去嘱咐了侯府的下人,派了人出门打探寻人。
不消半日,就带了消息回来,说朱亭在烟柳巷外有处隐蔽的别院,近日他们一群人常在那处消遣游玩,有人看到今日冉蘅也跟他们过去了。
贺昀此时对跟这群蠢货混在一起的冉蘅也牵连出了几分怒气,便也不再等待,直接乘着侯府的马车,直奔了那处别院。
虽然是个纨绔,但朱亭这个别院修的倒还算雅致,只是位置就挨着这京城的烟柳街,想来就是个用来寻欢作乐的地方。
白日里就大门紧锁,即使隔着墙也听到的里面丝竹的乐声。
贺昀懒得啰嗦,直接让人踹开了门。
破门的巨大响声似乎并没有影响到里面什么,奏乐和笑声并没有停下来,贺昀便直接大步迈进,走进了内院。
眼前的场面比听起来的还要不堪,一进院子便有一股臭味,这种奇特的臭味似乎是这几年京城纨绔之间流行的五石散,偶尔有些世家子弟也会“行散“,说是饮下可以进入一种美妙的状态,甚至还可以壮阳驱寒。
也难怪门都被破开了,这院内寻欢作乐的人也无人停下来。
有的人敞着衣襟一脸混沌的躺着,有的人伏在女子身上不停耸动,丝毫没有注意到已经有人进来了。
这个场面让一向不动声色的贺昀都皱了眉头,他扫了一圈,寻找冉蘅的踪迹。
所幸,并没有在这群畜生一般的人群之中。但是……若在别处,也怕是并不是什么好事。
最终,在后院一处房间里,找到了冉蘅。
只是找到他时,他正在和朱亭拉扯,两个人意识都看起来不怎么清醒,朱亭似乎想做什么,而冉蘅正在竭力抵抗。
贺昀看了一眼,让下人把两个人分开,冉蘅似乎还么意识到谁来了,浑浑噩噩的被人扶住,还断断续续的喊着:“滚开……滚……”
朱亭可能是行散行的比较少,或者已经习惯了,似乎还有一点清醒,至少意识到有人进来。他睁着一双浑浊的眼球,上下扫过贺昀。
“怎么来了个大美人?看着可真像那个不可一世的小侯爷啊……过来,让爷亲两口……”,说着还像贺昀这边凑过来,“爷想睡他可很久了……那张脸可太漂亮了……”
这个蠢货竟然也敢觊觎自己?
贺昀当下便直接往他胸口踹了一脚,将他踹昏死过去。然后直接差人捉了冉蘅,带上了马车,像是嫌脏一样的,看也未看一眼昏死过去的朱亭,就挪步离开这恶心的地方。
冉蘅到了车上才恍恍惚惚的意识到自己已经换了地方,好像那个恶心的朱亭也不在眼前了。
而让他终于找回了一点清醒意识的,是看到了同坐在马车里的他的熟悉的将军的身形的一刻,看到将军,并且本将军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的事实所带来的巨大的惊恐和慌张,终于让他的头脑清醒了片刻。
“……将军?”
“嗯。”贺昀看不出喜怒的不咸不淡的回应了他一句。
冉蘅确认了这就是将军的事实,变得更加慌张。
一起行军两年,冉蘅十分了解他的小将军。
虽然同他们吃住一起也从不娇惯,但将军十分爱洁,并且没什么耐心,对荒唐之人和蠢货由为厌烦。
朱亭显然是个标准意义上的蠢货,而现在被将军发现和他混在一起的自己,恐怕也同样会被将军嫌弃厌恶。
这个念头让他几乎绝望的失了神智。
五石散的药效仍在,在慌张之后反而更加往全身走去。他身体现在又热又冷,下身也十分难堪的起着反应,并且自己刚刚被朱亭试图强迫还拉扯的模样也被将军看到了。
“不,不是……贺将军……别看我……”,药效让他难以说出完整的句子为自己解释。
他想说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只是想见到将军,以为和这些贵人在一起就能混到将军的圈子,就能像以前那样跟将军说上话,而不是像进了京城这样求见也见不到,而不是像这样被将军给丢弃。
他并不是想攀附虚荣,也不知道这群纨绔竟然荒唐至此。
可是只能断断续续的说出:“不,不……不……”
吃了五十散的身体并不完全受他意识控制,本就在药效下,皮肤格外敏感,又被情欲缠身。他爬着靠近贺昀想给他解释,身体却不争气的攀上了心心念念的小将军的身体。
贺昀就像冉蘅所设想的那样,确实对他的行径十分不喜,以至于对他此刻情态也感到嫌恶。
在冉蘅凑近过来的第一次,就毫不留情的将他掀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