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单寒没有被他这幅表情骗到，伸手提溜他的肚兜带子，直接提溜起来，小蝴蝶躲避不开，也不敢躲避，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陆单寒把他放在桌子上，自已坐下，和他平视，“说说你知道的。”
此时的陆单寒和路以归面前的陆单寒不同，和那个虹宇集团总裁也不同。
他是主神，穿过一世又一世，经历过上万个世界，做过大将军，做过帝王，当过仙君，杀过得人估计比一个世界的蚂蚁还要多。
他后来把灵魂给分离，这样找路以归的进度能快一点，他曾在很久以前感受到路以归的存在，但是他不知道具体是哪个世界。
路以归的气息就像是昙花一现，他找不到。
他的灵魂碎片要遇见路以归，并且要接触，才会慢慢苏醒，他也不是没遇见过，只是每一次他灵魂碎片苏醒的时候，路以归就走了，没有路以归的身影。
如果遇不到，他在世界的灵魂碎片附身的身体就会按照原本的轨迹死亡，回到他的主魂体内。
这个世界的病态困住了路以归的灵魂，又因为不知名的原因，这个时间在本该倒退回原点的位置，被强行篡改，只倒退了三年。
因为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所以和路以归遇见了，他醒了。
“我，我，我，我，什么，也，也不不知道……”小蝴蝶抖成筛子，他真的害怕，据说这位第一主神是掌管生杀予夺的，据说有个天道被他打入无间地狱，历经三十世的地狱十八层，直接魂飞魄散了。
好恐怖。
他世界出了这么大疏漏，他完蛋了，他会被捏死的，怎么就被发现了，他怎么发现的？
他看着好像恢复记忆了。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呜呜，以归救我，我好怕！
陆单寒：“……”好胆小……
搞得他都不忍心吓他了，总有一种欺负小朋友的感觉。
“那你知道什么，把你知道的说出来。”陆单寒无奈的靠坐在椅子上，周身的气势散了，慵懒又轻松。
小蝴蝶果然好了一些，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然后才颤颤巍巍的道，“主神想知道什么？”
“所有，从头说。”至少不结巴了，嗯，有进步。
于是小蝴蝶从自已三百年前救了一个人沉睡开始说，说到他救了路以归之后，路以归才选择不同的路。
陆单寒才多看了小蝴蝶几眼，若是小蝴蝶不来这么一回，恐怕以路以归的脾气，不记得的情况下，不管经历几次，他都不会放弃路时光。
因为那是他的弟弟。
这个世界循环了十一次了，也就是说，这十一次，路以归都死了吗？
陆单寒心里一疼，他找不到路以归，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因为路以归每一次都是英年早逝，所以他根本等不到和路以归产生交集。
好像他们青梅竹马的缘分只有在第一世的时候存在。
“我最近想起来一些事了……”小蝴蝶瞧着陆单寒不太好的脸色，刚才陆单寒脸色没这么差的时候他怕得要死。
但是现在陆单寒脸色更差了，他反而没这么怕了。
可能是因为，亲切感？
小蝴蝶形容不出来。
“你想起什么了？”陆单寒打断了小蝴蝶的思索，小蝴蝶回神，看了眼陆单寒，然后低头。
“那个坏系统……好像认识以归。”说完这话，小蝴蝶就更不敢看陆单寒了，这个话他连路以归都没告诉。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路以归。
“三百年前，坏系统进入这个世界，是在以归的后面没几天。”
小蝴蝶现在还记得，当时路以归的灵魂体是灰色的，身上穿着的却是一身古装，衣服上还带着月纹和祥云纹路。
看着非常精致，像，像一个世家良好教养的小公子。
“你见过三百年前的路以归？”陆单寒很快就抓住重点，如果没见过，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见过……”小蝴蝶不明所以，这很重要吗？重要的难道不是坏系统认识路以归吗？
小蝴蝶茫然。
“他，当时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陆单寒说的也有些踌躇，因为三百年前还是冷灵魂体的路以归，一定会记得他。
这是他们两个心照不宣的秘密。
“……”
我咋记得？
小蝴蝶更懵了，其实他确实记得一句，但是好像没什么用。
小蝴蝶试探着道，“他说，这里会有吗？”
这里会有吗？
这是陆单寒没有想到的答案，路以归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路以归能找的东西，陆单寒想不到。
一勺盐是多大一勺？
路以归站在徐文的病床前，徐文很虚弱，躺在病床上毫无生气，感觉下一秒就要去天堂了的感觉。
路以归没有多看，他只是看了一会儿，想尝试着从平安扣里抽系统的气运给徐文，但是他抽不出来。
这也正常，系统怎么可能允许有人用一件东西薅他两次羊毛。
路以归早料到了，倒也不失望，所以他从自已身上抽了一点气运，护住徐文的心脉。
他没有这么伟大，气运抽多了，他就没办法和系统分庭抗争了。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护着徐文，亲疏有别，其他人他没什么办法，只能看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