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有无数先例告诉他们,鲛人吃不得,但是他们还是要用生命去冒险,好像那些死于食用鲛人的人族,只是命不好,换自己去吃,一定能有奇效似的。
人族那种对长寿的渴望和执着,是其他种族无法理解的。
“假的吗?那怪不得我给父皇献上去十几个鲛人,结果他身子还是一天不如一天,反而好像老的更快了。”
皇甫枭看着手中染血的刀子,语气淡漠的说道,仿佛得知自己给父亲献上了十几份毒药,于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聊完鲛人血肉的事情,皇甫枭脸上再度浮现邪佞笑容,并重新把刀子抵在韩修身上,像在玩什么有趣的游戏一样,跃跃欲试道:
“再来,这次你想我从哪片鳞下面下刀子?”
“话说在前头,这次你要是受不住了,想让我停手的话,可就得给我点好处了。”
……
扶摇别院,凤云霄一掌拍开大门。
因为用力过猛,整个木门直接脱框了,砰地一声往里倒去。
然后他忽然担心韩修有可能就在门后面,于是又赶忙伸手抓住门把手,一手拎一扇门,把两扇门板都挪到一边去。
一连串动作下来,真是焦急中透着莫名的滑稽。
叶安这个糟心侍卫跟在后面,知道自己犯了大错,此刻连一点玩闹的心思都不敢有,连忙一同寻找起韩修。
结果主仆二人把扶摇别院找了个底朝天,最后也没看见韩修的影子。
倒是凤云霄准备出去别处再找的时候,忽然在门槛下看见了一颗圆润莹白之物。
他一愣,连忙去将那东西捡了起来。
那是一颗五色鲛珠,与他揣在怀中把玩了五十多年的那一颗,一模一样。
凤云霄盯着手中的鲛珠,神情陷入沉寂。
叶安追上来,还以为凤云霄拿的是原本的那一颗,于是未在意,惶急地说:“主子,我再到街市上去找,也许是出去卖鱼了。”
然而凤云霄却抬手止住了他,周身气场沉冷,低声道:
“不会在街上卖鱼的——肯定是出事了。”
韩修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失忆了,看上去弱鸡一个,但就算被刺手指、被拔鳞,也是完全哭不出来的坚毅之人,结果,这里却有一颗鲛珠。
看着手中鲛珠,凤云霄心肝像是被什么捏的皱巴巴,产生一种他深觉陌生的痛感。
同时,他心中忍不住想:
“这个没记忆的废柴韩修,怕是受了莫大的痛和打击,才能在时隔五十年之后,再次在这人间留下一颗鲛珠。”
……
皇甫枭原本是打算着,如果韩修真跟他顽抗到底,那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用刀把韩修的鱼尾剖开。
虽然最后的体验会差很多,但总好过一直看得到却吃不到的干熬着。
不过后来他改主意了。
因为他发现,就算只是用小刀慢慢折腾韩修,也是别有一番滋味的。
“你知道吗?你这种明明疼得受不了,却偏偏咬牙强忍着的样子,真是好看极了,百看不厌。”
皇甫枭拿着染血的匕首,脸上笑容恣意又邪佞。
韩修一脸冷汗,眼睛还被蒙住,被绑在床头的两只手已经连攥紧的力气都快没了。
混账变态皇甫枭,已经在他鱼尾上扎了五刀了。
虽然每一刀都并不深,可是每一次都是故意慢慢扎,把剧痛的感觉拉长到让人难以承受的极限,简直比直接给他一刀狠的还折磨人。
“还不肯自己变出腿吗?别这么倔强吧?我看你也快受不了了。
“反正我是无所谓,就算只是像现在这样玩,我也觉得很有趣了,不过你嘛~想必不是太好受。”
皇甫枭把玩着手里的刀子,循循善诱地哄着韩修,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似乎瓦解韩修意志的这个过程,也是令他十分愉悦的。
见韩修仍旧没有服软的意思,皇甫枭于是第六次用匕首靠近韩修,准备这次玩的更狠一些。
而韩修深吸一口气,只能无奈准备接受新一轮的折磨,但是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随后是一个陌生声音在说话:“殿下,这里留不得了,得尽快换个地方。”
说话的人,便是皇甫枭花十万金从无极殿的千机堂请来的鲛人谋士,声音略沙哑,长相却英俊,虽然在鲛人族中只能算相貌平平,但是放到其他族里,也算长得不错了。
“你不是说一时半会不会有麻烦吗?怎么这么快?”
疯批羽皇x失忆鲛皇24
臣澜颔首,脸上露出个苦笑,答道:“殿下,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了,真的不短了。”
皇甫枭已经得到韩修五天了,不过前四天韩修都在昏迷,这才醒了不到半天,终于让皇甫枭有机会折腾他,所以对皇甫枭而言,确实是短了点。
不得已,皇甫枭只好一甩袖子把匕首扔下,然后弯腰要去抱韩修。
然而臣澜却拦住他,温声劝道:“殿下,您不懂扰乱他五感的法宝的用法,万一弄松脱您可就危险了,所以,还是让我来比较安全。”
韩修能控制人体内的水分,让水凝成冰刺从人体里扎出来的能耐,皇甫枭是近距离亲眼看过的,所以确实怕得很,此刻被臣澜提醒,也只好按捺住想亲自抱着韩修的心,退后让臣澜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