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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7深渊游轮30

 

莫黎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侍者很快拿着自己吩咐的东西回来了。

她礼貌的接过,待侍者转身后直接从背包栏里取出指引者先前递给自己的毒液。

两滴黑色的液体落入橙色的果汁中很快就消失不见,她整理好表情转身进了房间。

一直在身后看着她的弗拉格倒坐在沙发上,虽然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听见对方手里的是什么,但还是控制不住的开口问了一句。

不为什么,就是想听听她关心自己几句。

“果汁,给你醒酒用的。”莫黎把杯子放在了沙发前的小茶几上,朝他的方向推了推“酒会才开到一半,我们回来的也太早了,你待会肯定还得回去继续吧……”

“把这个喝了清醒清醒,不要老是对着谁都一张讨债脸。”

弗拉格听着她口中的絮絮叨叨,刚才还鼓动的情绪像是瞬间被安抚了。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其实并没有那么严重,只是想趁着酒精的微醺把平时封禁住许久的情绪松一松。

于是他有些逃避意味的纵容着任由情绪带动自己的行为。

“不想喝。”他看着半蹲在自己腿边放杯子的少女,喉结燥热的滚动,某个之前被自己死死堵住的情绪开始往外冒出。

“想亲亲。”

弗拉格声音微哑,听起来像是粗粝的砂石划过耳膜,说出这句撒娇意味浓厚的话后,他这才后知后觉,半个脖子都红了起来。

莫黎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他身上传过来的那股诱人的甜腻气息明显的增加了。

很香,不只是气味。

想咬一口。

“好啊。”她听到自己开口。

柔软的唇肉再一次贴了上来,和昨晚印象中的一样,只不过这次主动的人换成了自己。

弗拉格俯下身子,终于得偿所愿,两人的气息缓缓纠缠在了一起,酒精使他的头脑异常清醒,就连手下逐渐放软的身躯都能感受的一清二楚。

莫黎从原本的蹲伏姿势被弗拉格无声无息逐步带入怀里,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大半个身子压在对方身上了。

唇齿间那股诱人的味道成倍增加,无时无刻不在鼓动着自己的神经,控制不住的煽惑着自己咬下去……

她湿润的嘴唇微微喘着气,每次亲到后面都会控制不住的呼吸紊乱,她撑着对方的肩膀坐起,眼神逐渐清明起来。

弗拉格抵着莫黎的肩膀,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一片绯红的脸颊,显然还沉浸在刚才放纵的情欲里面。

对方乖巧的坐在他怀里让自己靠着,等到脸上的热气逐渐褪去之后,温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时间差不多了,把东西喝了收拾一下回去继续参加酒会吧。”

“长时间缺席可不太好……”

于是,莫黎看着对方没有任何犹豫的喝下了那杯自己亲手奉上的果汁。

药效发作的很快,几个呼吸后,她清楚的感受到了身上人的肌肉变得逐渐僵硬了起来。

弗拉格一下子就察觉到了自己身上的变化,突然猜到了什么的他用尽最后力气一把抓住了莫黎的手腕。

“你给我下药?!”语气里夹杂着难以置信等复杂情绪。

“为什么……”

“你想跑?!”

自己的腕骨上传来灼灼的刺痛,莫黎感受到了他掌心间的颤抖。

她忍着骨头被大力挤压的疼痛,一声不吭拖着弗拉格的后背,将对方轻轻放倒在了沙发上。

“你果然还是要走……所以刚刚的一切……都是你用来迷惑我的手段……”

莫黎另一只手覆盖住了他用尽所有力气禁锢住自己的掌心。

“有一点,我确实没骗你……”她垂着眼帘,将情绪都藏在了深处,一点一点将对方的指头从自己手腕上掰开。

她将自己通红的手腕从弗拉格的手里拔了了出来,红肿的腕骨光是轻轻转动一下就已经疼到骨髓。

莫黎从身后拿出了那银色特制的小刀……

“我的目的……从来都不是逃跑。”

匕首没入弗拉格的胸膛,蓝色的血液顷刻间从刀口接二连叁的涌了出来。

莫黎面无表情的划开他的胸膛,生疏的手法让对方血液逐渐浸湿了大半张的沙发和自己的礼服。

也粘上了她的面颊,给平静到几乎漠然的五官增添了些许生冷气息。

终于,在血肉和蛆骨之间,她找到了那枚顽强跳动着的器官。

“原来……你是想要我的心脏……”

弗拉格视线慢慢从莫黎冷若冰霜的脸颊上移开,明明嘴角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但身体里有什么脆弱易散的东西,如同颤抖着的细小火苗,随着窗外吹进来的冷风一起,熄灭在了掺杂着血肉翻搅的动作之间。

他感受着心脏在自己体内剧烈的跳动直至逐渐失去存在。

弗拉格闭上了眼睛,胸口被人划开一个大洞,然而自己却从头到尾没吭过一声,这种程度痛苦其实在他从有意识的时候开始就已经在每天重复体验了。

早就已经麻木了,只不过……

输得好像挺惨的。

他嘴角扬起一丝苦涩,没想到从第二次的见面开始,一切都只是以自己心脏为目的的骗局罢了。

果然,还是不该看那一眼的……

当自己在杂物间被人踩碎头颅的时候,他心有不甘的把视线放到了角落里被自己标记的猎物身上。

看着对方神情恍惚却满身依赖的扑倒那个人的怀里。

他纠结着自己的伪装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接着又莫名想到如果没有被识破,被那样抱着的人会不会变成自己……

弗拉格躺在满是灰尘碎屑的地板上,血肉和骨头分散在各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他感受着身体逐渐恢复时的巨大痛苦,也很清楚的知道那个男人的实力有多么恐怖。

不就是丢了个猎物罢了,无所谓了。

他这样安慰着自己,却又总想起那个被自己异化的身躯,并且清楚的知道变化时将会带来的一些生理渴望,已经脏了的玩具明明早就没有了价值,却总是控制不住的让他产生想要抢回来的念头……

于是弗拉格绑走了她身边的人。

当她终于如愿以偿孤身一人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却在最后一步退怯了,这些天总是有意无意控制着自己的陌生情感让他的理智拉起了警钟,结果自己筑起再高的城墙,终将还是在对方一步步的靠近中溃不成军。

明明,自己都快要信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睁开沉寂的眸子,那里从此刻开始完完全全的变成了一潭死水,再也没有了任何东西。

莫黎照着指引者的吩咐,将心脏放入了匣子,下一秒,匣子像是感觉到了物品到手,直接小幅度的振动了起来。

这时,她脚下的影子逐渐变得漆黑,一只被墨色包裹住骨头的爪子从里面伸了出来,直接抓住匣子缓缓拖入了阴影当中。

指引者的声音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甲板东南角的桅杆底下,有个被酒桶压住的暗门,我在那里等你……”

莫黎把沾满血的匕首收回了背包,这才抬眼看向一片狼藉的沙发,以及望着天花板安静的像是已经死了的弗拉格。

她默默的扯下自己裙摆里侧干净的布条,帮他把胸膛之上血肉模糊但正在以肉眼可见之势缓慢愈合的伤口包了起来。

她当时有问过指引者,自己取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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