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的液体红通通、黏糊糊的,好像从口中吐出的血浆一般,在空气中散发着甜丝丝的气味。
楚祯见状紧忙拿起帕子擦拭,一边擦,嘴中还一边念叨着:“坏了坏了,糟践好东西了!”
脖颈处黏腻很快被擦拭干净,只剩下脸庞嘴角上些许的残留。
林青元本来还在心中暗笑楚祯慌脚鸡般手忙脚乱的样子,却不想楚祯看着自己嘴角的神情越发地呆了,白生生、细纤纤的手握着被深红色浸染的帕子,捧着林青元左半边脸来回擦拭,只是不拭去嘴角的残留,口中仍旧念念有词:“真是罪过,不该糟践好东西的。”
林青元:“?”
不料下一秒,对面人儿的脸“倏”地贴了过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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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襟儿湿了◎
林青元觉得嘴角突然柔软温热,一张小嘴轻轻嘬去了他嘴边残留的液体。只是还没等他仔细体会温存亲昵,楚祯已经将脸儿抬起来了,小小的喉结上下滑动,咕噜一声,将从他那里夺去的甜水混着自己的口水咽了下去。
完事后,楚祯拿着帕子给林青元擦了擦嘴角,然后给自己擦了擦,说道:“小瘫巴,你可别在心里骂我欺负你哦,我只是不忍心见夫人赏我的东西浪费。听到了没有。”
这小东西说话不能直着听。林青元望见楚祯耳尖红红,知道他不过强装镇定,不免觉得有趣好笑。心里暗道:“想亲就亲,干嘛非找借口。又不是不让你亲。”
于是闭起眼睛朝着楚祯撅撅嘴巴,示意他继续,却不料脸上又挨了轻轻一手帕子。
楚祯轻哼一声:“臭流氓,都躺在床上了还不老实,调戏人。”
林青元有些愣住:“?”
楚祯搔搔脸颊:“没趣,不和你闹了,我去看看海蓉那丫头又跑到哪淘气了。”
林青元:“?”
说罢,一面拿帕子朝脸上扇着风,一面快脚步走了,留下林青元一个人在床上心里空落落的。
这妖精东西怎么还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就许他那张小嘴不由分说地亲上来,自己主动要求吃一个嘴子就是耍流氓了?真是不讲理。
林青元心里躁动的火被勾起却无处释放,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嘴巴中残留着香融融的甜滋味还值得回味一下。
于是他伸出舌头轻轻舔了舔嘴角残留的甜膏水,莫名想起刚刚楚祯离开时慌乱的脚步,不住扇风的手,还有泛红的脸颊。
突然福至心灵,明白了楚祯刚刚的所做所为,不过是为了掩盖他忍不住偷亲自己,但又觉得丢脸的事实罢了。
所以才仓皇倒打一耙,反说自己是个臭流氓。
林青元心中了然地想道:殊不知,喊捉贼的才是贼,叫人是臭流氓的,才是真正的臭流氓。
*
楚祯快步走出屋门,来到了院子里,手扶着栏杆直跺脚。
他这个糊涂东西,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过是个俊秀的后生,话还说不了呢,就上赶着和人家腻歪,要脸不要了!
就这等定力当初还在心里发下誓言,要把人家林青元的魂勾走,现在倒好,自己的魂儿反倒差点被人家勾走了。
这要是被袁五爷还有曾经的管教们知道了,不是要将自己笑死了。亏的还说是个受过调教的,动起真章来,对着一个瘫子男人都扛不住。
这可比天桥下面逗乐子的相公们还可笑呢。
此时正是晌午。
看院子的李妈妈正在睡午觉,荷珠也在里间打盹。海蓉这小丫头被她婶娘叫去青梅园拿东西,院子里只有楚祯一个人,对着一只蹦来跳去的小灰雀和蓝瓦瓦的天空。
他寻了个藤椅在院中坐了,拿他的手指甲一下一下地掐垂下来的绿萝的叶子,一张好好的叶子掐得破破烂烂的,他才停手。
正无聊呢,正好遇到海蓉走进了院门。
“奶奶,最近天凉,你怎么不在屋里歇着,反倒在外面坐着。”海蓉从她婶娘那里回来了,手中抱着个棕色的小包裹,笑嘻嘻地和她好脾气的奶奶说话。
“堰州城的天气再怎么凉也不冻人的,只不过屋里怪闷的,我出来坐坐。”楚祯见了海蓉喜气洋洋的脸儿心里高兴,便和她继续聊天儿:“你妈妈给你拿什么好东西,给你乐成这样。”
海蓉将小包裹放在一张大理石圆几上,一边动手打开,一边说道:“我们乡下人家哪有什么好东西送进来,再怎么也赶不上府里的一半,不过是些自己家做的些小吃,爹娘怕我在这里想家,给我捎带了些。还有就是带给我的两身衣裳,叫我过年的时候穿,不眼馋别人。”
“你父母想的倒周到,只不过过年的新衣裳我已经叫人帮你做了,你和荷珠你们两个一人一套。”楚祯说道。
“真的,奶奶。”海蓉黑葡萄粒般的眼睛睁得更大了。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不成?”楚祯笑笑说道。
“那我今年过年岂不是就有好多新衣服可以穿了。”海蓉不过是个十三岁的小姑娘,有了新衣服便开心得无可无不可,一双小手却仍在包裹里翻着。翻了半日,终于翻出一个漆黑圆滚滚的陶瓷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