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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虚而入 第21节

 

邵洵狐狸似的,多少猜到了点儿。他冷哼了一声,突然倾身靠近,伸手抬起了程敟的下巴来。一双瞳孔漆黑幽深,说:“有事宁愿求别人也不愿意找我,我还不如那么个东西?”

他的语气咄咄逼人的,程敟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突然就俯身吻住了她的唇。他同样是喝了酒的,唇齿之间带着红酒的味儿。

程敟的脑子里是懵懵的,待到反应过来,立即就要推开他。但手却被他给捏住,他的手摁住了她的后背,迫使她靠近他。

程敟哪里料到他竟会有这举动,脑子里混乱极了,着急之下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邵洵闷哼了一声,却没松开她,一手摸了摸受伤的唇,说:“又咬人,你是属狗的么?”

“谁让你,谁让你……”程敟的一张脸涨红,又羞又恼结结巴巴的。

“我怎么?说说。”邵洵又将她摁向他,声音低低沉沉的。

两人之间离得很近,停车场昏暗的光线里,他的一双眼眸暗沉却又褶褶生辉,程敟竟然不敢直视。

邵洵压根就不给她任何后退的机会,手掌轻抚着她单薄的后背,问道:“躲什么躲?你难道真对我一点儿感觉也没有?”

他的声音暗哑,在黑夜中带着无限的蛊惑。

程敟的心砰砰的跳个不停,像是要跳出胸腔。她忽然就觉得口干舌燥,想要隔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谁知道邵洵越靠越近,手掌沿着腰线下滑,低笑着问:“你不想?上次就跟一滩水似的。”

缩进龟壳

程敟的脸滚烫,整个人被他的气息裹挟着,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她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试图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可此刻身体里的力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竟不能撼动他分毫。

她虚软又无力,茫茫然的,一时甚至不知道该去如何阻止。

邵洵并不给她机会,唇再次落下。他的呼吸灼热,似乎要将她融化。

程敟感觉自己像是变成了一条暴露在空气里濒临死亡鱼。无论是意志还是身体都毫不受自己控制,她紧紧的抓住那薄薄的衬衫,指间的灼烫让她忍不住的要逃离,可内心的空虚寂寞又贪图那一抹温暖。

这一晚于她来说是混乱的,她忘记自己是如何从车中到陌生的大床上。她像是抓住救命稻草时紧紧的抓住那人,咸湿的汗液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一点点的晕染开来。

头顶的吊灯让她有眩晕感,她不敢睁开眼睛。可那人却并不满足,强迫她睁开眼,看着他

结束时已经将近凌晨两点了,她蜷缩起身体来,背对着不敢去看那人。上次是朦朦胧胧的,犹如水中月镜中花一般。而这一次,羞耻与愉悦并存,并将她淹没。她厌恨自己的臣服,可却无法否认他带来的愉悦。

房间里安静极了,邵洵餍足,看着背对着他的女人,知道这女人是又将自己缩回了龟壳里,不由得好笑,问道:“要不要回去?”

他在这时候倒还记得她还有小孩儿。

程敟闷闷的嗯了一声,但没有动。

邵洵看了她一眼,也不去管她的别扭,说:“起来,我送你回去。”他说完从床上起来,就那么往浴室里去了。

浴室里很快传来了哗哗的流水声,程敟从床上起来,快速的穿上衣服,在那人出来前轻轻的关上门离开。

她到楼下刚坐上出租车,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是邵洵打来的。她怔怔的看了好会儿,直到最后一刻才接了起来。她还未说话,电话那端的人就问道:“在哪儿?”

“车上。”

邵洵没有说话,在程敟要挂断电话时,他又淡淡的说道:“到家给我说一声。”说完挂了电话。

程敟不知道怎的松了口气,想起刚才的那一场荒唐来,忍不住的在心里呻吟出声。她一向擅长的事儿就是自欺欺人,什么也不让自己去想,回到家胡乱的洗漱后就倒在了床上。

一连几天,她只要在晚上听到手机响都会提心吊胆的,害怕是那人的电话。但那人并未打来电话。她那紧绷着的神经总算是渐渐的放松下来。

这天傍晚,她正在厨房里炒菜,手机就响了起来。她在煎鱼,锅里的油正噼里啪啦的溅着。小家伙拿着电话过来,她看也没看一眼就接了起来。刚喂了一声,就听电话那端的人轻哼了一声,问道:“搬去哪儿了?”

正是一直都没打过电话的邵洵。

手中的手机成了烫手山芋,程敟挂也不是接也不是,锅里的鱼散发出焦味儿,她手忙脚乱的赶紧去关火。

电话那端的邵洵迟迟的等不到她回答,不耐的说:“要我明天去你上班的地儿找你?”

程敟只得妥协,说了这儿的地址。

邵洵并不废话,直接挂了电话。

程敟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去她以前住的地儿找她,想着他有可能会过来,不由得心神恍惚的,一向最拿手的煎鱼最后煎得不成样子。

她提心吊胆的,直到一个多小时过去也没见手机响起,她才松了口气儿。

像往常一样给小家伙洗澡,哄她上床睡觉读故事。她今儿累了一天,读完故事小家伙睡去后她强撑着起来打算收拾了浴室就睡觉,但浴室还未收拾完,手机就又响了起来。

电话仍是邵洵打来的,程敟不想去接,可又害怕那人明天去上班的地儿,只能接起电话来。

“几楼几号?”邵洵的声音有些空旷。

程敟没想到他竟然过来了,不由得急了起来,压低了声音说:“很晚了,我已经休息了。”

邵洵轻嗤了一声,问道:“是你下来还是我上去?”

程敟犹作最后的挣扎,说:“小孩儿在家。”

“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儿多了,你以为我要做什么?”邵洵的语气里带着戏谑。

程敟只能投降,告知了楼层及门牌号。

五分钟后,敲门声响了起来。她如临大敌,却不得不去打开门。

邵洵扫了她一眼,没说话,像进自己家似的四处打量了一番。当程敟倒了一杯水放到他面前时,他才似笑非笑的说:“为了躲我才搬的家?”

“没有,已经搬了有那么久了。”程敟干巴巴的说。

邵洵没有说话,漫不经心的继续的打量着。程敟的内心是有些紧张的,想找点儿什么话来说,一时却又找不到。

正走神时邵洵的声音响了起来:“站得那么远,怕我吃了你?”他端起了水喝了起来,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儿。

程敟回过神来,走到了旁边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她不知道他来这儿是要干什么,心里惴惴不安的。

在她的脑子天马行空的胡思乱想时,邵洵突然说道:“房子太小。”他说着站了起来。

程敟见他要走,不由得松了口气儿,赶紧的也跟着站了起来。

邵洵往门口走去,手放在门把上时突然又回过头来,慢条斯理的说道:“明天下午到律所一趟。”

程敟因他的这句话神经又紧绷了起来,想也不想的拒绝:“可能没空,明天下午有事。”

她说这话时没敢去看那人。

“是么?律所准备做几期广告,看来程记者并不感兴趣?”邵洵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广告这事儿虽然同程敟没什么关系,但如果能拉到广告,是能拿到奖金的。以颂安的规格,必定是大手笔。她到手的奖金也就越多。

在金钱面前,很难能让人不动心。程敟几乎是马上就为这五斗米折了腰,恭恭敬敬的说:“明天下午我一定早早到律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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