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野松想反驳,但发现叶古榕说的很对,叶古榕昨晚并没有承诺过什么 ,他懊恼的挠了挠头发。
叶古榕没在管他,坐在办公椅上把那则要求再次看了一遍。
时隔两星期,他脑子里有了些别的点子,他打算试试。
冯野松还在赌气,但是又不好去打扰叶古榕写字,于是干脆也坐下来写他的字,两星期没写,还挺想念这个位置,这些东西。
他在旁边写着,动静弄的非常大,拿笔蘸墨的时候,故意漏出点墨出来。
叶古榕在旁边看的心烦,忍不住呵斥他,你能不能消停点。
闻声,冯野松没说话,但是收敛了自己的行为。
叶古榕还在挣扎自己的想法。
他写了一篇宋词,《雨霖铃》,用了他常用的瘦金体,但是稍微改动了一下,因为宋体,是为适应印刷术而出现的一种汉字字体。
笔画有粗细变化,而且一般是横细竖粗,末端有装饰部分,点、撇、捺、钩等笔画有尖端。
所以叶古榕在他的瘦金体上添了些宋代字体的特点,在笔画的末端添了些装饰。
这样认认真真写完一副,一天都过去了,但看到成果那一刻,叶古榕眉头紧凑,心里暗道,这什么丑东西?
在下班的前半个小时几乎是毫不犹豫撕了扔垃圾桶里。
干嘛啊?冯野松看到他忙碌了一天,竟然又撕了,
急的他甚至从垃圾桶里翻出了叶古榕刚扔的纸,他打开看了看,以他审美来看,这幅字真的很出众。
这不是很好吗?冯野松看着手里拼着的纸张闻到。
好什么好,瘦金体不像瘦金体,宋体不像受体的!说着叶古榕就很生气。
但是他想不出别的什么想法能够更加贴切这个题目。
他晚上睡觉都不安稳,又尝试了两天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本来字写不好就很烦,关键是他还要防止冯野松的性骚扰,他之前以为在书坊他会收敛完全是看错他了,这家伙脑子完全一根筋。
一个只会用前列腺思考的生物是最失败的生物,在叶古榕眼里冯野松就是这样。
而且好几次他们差点被撞见,上个厕所冯野松都要跟着,在提心吊胆下,叶古榕吓得血压飙升。
他三番五次强调,让冯野松注意影响,但他说:除非你答应跟我,不然我不会听你的,你知道的,我这人浑得很。
以前他只是听个乐子,现在不由得要考虑,毕竟在书坊被发现的后果他是承受不了的。
这样下去,估计要不了一周全公司人都能在他们身后指着他们议论,现在这些人的尊敬在那时指不定会化成多少唾沫星子。
他不想承受那样的后果。
但是如果他退步,冯总或许会发现,但这概率不大,冯野松不至于蠢到这个地步。
他继续想了一下,或许他跟冯野松在一起后,冯总不会发现?
他被自己这个念头吓了一跳,但是他挺喜欢冯野松这样的。
冯野松别的不说,至少比他在就哈带回来的干净,而且他现在不觉得冯野松就能压着他。
要是他能在床上让冯野松服软,那种征服欲简直爆表了。
这种赌一把的快感和征服欲的向往让他乱了心智。
这个念头就像野草一样,怎么都烧不尽。
但他还没蠢到主动去告诉冯野松他同意了。
只是跟他说,你在书坊注意影响,并且表现好的话,或许我能答应你呢。
在冯野松故技重施时,叶古榕冷不伶仃的丢出这句话,冯野松懵了两三秒,但随后很快反应过来。
高兴的把叶古榕抱起来转圈圈。
那种突然离开地面的失重感,让叶古榕感到恐慌,但是风吹过脸的感觉,又很舒服。
放下来!我刚说什么来着!叶古榕假装生气地说。
果不其然,冯野松立马就把他放下来了。
这变化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叶古榕感到很满意。
果然没了冯野松的骚扰,他干起工作顺心多了,给同学们讲课也神清气爽起来。
但是唯一的不足是,面对那个题目,他还是没有想法。
在办公椅上面对那个题目憨了一上午之后,冯野松终于受不了了,把电脑给他关了。
别想了,我给你想,你休息休息。冯野松从不远处端过一杯咖啡,他刚才无聊时做好的。
叶古榕接过咖啡,继续说:得了吧,就你那学了半把个月的功夫,还是练好字吧。
冯野松被叶古榕眼里的不屑气的血压飙升。
没有了刚才端咖啡的温情,反而拉过叶古榕的领带,在他耳边低喃道:我肯定能想出来,但是要是我这个想法成功了,我们可得床上见了。
叶古榕拽过自己领带,并且整理好,轻轻拍了拍冯野松的脸,笑着说:先别在这吹牛了,先想出来再说吧。
冯野松到底是对这事上了点心,回家之后就查资料,甚至还在网上买了宋代字体特征和宋诗宋词两本书。
叶古榕看着他这转了性的模样,不由得开始好奇,难道他真的能给自己一个好的方案吗?
毕竟他也是在冯家生活过十几年的小子,文化底蕴一点不输现在的绝大多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