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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的占有,犹如狂欢。
好几次顾池的喉咙里都几乎溢出什么发惺的东西来,都被他硬生生咽了下去。
江溺狠狠切割着他残缺的灵魂。
怎么就变成这样呢了?
凭什么?
为什么?
而江溺不管不顾,像是要将这个人融进血肉里。
仓库阴冷潮湿,空旷无比,什么声音都被无限放大着。
顾池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江溺闭了闭眼,凑过去轻轻吻了他额头一下。
像是安抚,又像是慰藉。
心理上的满足远远超过了身体上的,从今以后,这个人彻彻底底上上下下都属于他了。
005 深渊
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怪物见到了光,
从此向往了光。
………………
门外的众人始终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徘徊着,既没有靠的太近也确保不会有人靠近那里,这是江溺的命令。
直到高憷口袋里的电话响起。他拿起来看了看,这才疾步走向门口,只在其他人也纷纷要跟上去的时候回过头挥了挥手说:“你们就在这里,不要靠近,等江爷上了车再走。”
“是。”
高憷打开仓库外面的锁,然后去仓库边侧缓缓开了辆黑色轿车停在仓库门口,轻轻按了两声喇叭,安静的下车把后车门的门打开。
没过多久,江溺高大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怀里抱着已经彻底昏过去的顾池。
江溺身上的衣服扣的很随意,额头还有密密麻麻的汗意,平日里总是焦躁冰寒的脸上带着丝绯红,线条硬朗,额前的黑发遮住了他黑沉的双眼,依旧是冰冷寡淡,目不斜视。
抱着顾池进车的时候却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稀世珍宝。
而顾池与江溺截然不同,脸色苍白的可怕,眉头微微拧着,发白的唇微微张开,不断的小喘着气。
衣服穿的倒是整整齐齐,就是领子那若有若无露出来的红印让高憷多看了一眼,也就看了一眼没敢多看。
“回我家。”江溺的声音微微发着哑。
高憷点点头,发动了车子。
“慢点开。”他看着顾池颤动的睫毛和不断冒汗的额头,有些心疼,轻轻用手摸了摸他苍白的脸。
“好。”高憷将车速放慢了一点。
江溺家在南阳市唯一一个别墅区。
他天生孤僻,不喜欢多与人交流,所以偌大的别墅里面连个佣人都没有,只有每星期按时来打扫的家政阿姨和按点做完饭就走的厨师。
高憷将车开进车库里就打车回去了,本来想说一句顾池看起来不太对,但触及到江溺阴沉的脸色时还是没说什么。
江溺先带着顾池去浴室清洗了一下身体,顾池中间醒来了一次,看到是他,惊恐的迷迷糊糊推了他一下,又倒了下去。
他有些不安,因为顾池的身体很烫。
江溺抱着他出来换上自己的睡衣,轻轻帮他掖好被子后才拿着衣服进了浴室,出来时顾池的呼吸似乎变快了,脸颊泛着不太正常的红色,他一惊,手背贴了贴他的额头,滚烫。
来不及思考,江溺立马打了个电话给自己的私人医生。
“小池……小池?”
顾池脸颊绯红,睫毛和嘴唇不停地颤着,嘴里呢喃的着什么。
江溺掌心贴着他额头,侧了侧耳凑过去听他含糊不清的话:“滚……滚开……不要你,不要……”
他眉心一凛,又心疼又生气,最后还是没说什么,安抚似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声音轻缓温柔,几乎是贴着顾池的耳廓轻轻道:
“小池,我要你。”
十分钟后,付医生十万火急地赶到了这里。
江溺的私人医生叫付冬,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医学院高财毕业生,也是江溺为数不多的朋友中的一个。
两人岁数相差无几,挺谈的来的。
付冬接到江溺电话的时候听那刺骨的语气吓得他以为他要死了,心急火燎的飚过来却发现江溺卧房里躺着一个陌生少年。
付冬很意外,毕竟江溺的卧房,别说是他了,他祖宗十八代都没进来过,如今不但有人进来了,还躺在江溺当成情人一样宝贝的床上,完了以后他还沾了光有生以来第一次进了江溺的私人空间。
世界魔幻了。
“愣着干什么,快点。”江溺眉宇阴沉,光听语气就能感觉到他的心急如焚。
这他妈简直稀奇,想当年江溺上初中时被江家仇家追杀的时候的砍了一刀,那狰狞的伤口在场的人几乎都吓得不敢看,只有他寒着一张脸,语气凛冽,神情平淡:“抓到砍老子的人了吗?有脸站在这儿?”
语气之狠厉,眉宇之阴霾,非常人所及,那时心高气傲的付冬看到他爸那种变态都不带怕的,却唯独被这稚气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寒意吓得给他包扎的时候手都发着抖。
他一直以为江溺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喜怒哀乐都要靠人领悟,而现如今江溺居然也会急了。
付冬一边给顾池量体温做检查,一边在心里默默肺腑,这少年不简单。
所以马上他就知道为什么不简单了。
“我靠江溺,你对人家做了什么?”付冬不可置信地看着顾池微微露出的精致锁骨处那格外刺眼的痕迹,一副世界观崩塌了的惊愕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