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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以后到期末考时间,在路起棋的记忆里,短得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二筒他爸的事理所当然地得到高效而尽善尽美的解决。

而其中起到关键作用的人物廖希,虽然后续只是按部就班地照常上课,身世凄惨家境贫寒的孤儿男同学实则是顶级富豪之子,这样像小说发展一般戏剧化的八卦消息仍是不胫而走。

所在班级被校领导们频繁地关切到访;校门口隔三差五停放的令人不得不侧目的罕见豪车;当事人过去现在的衣饰品牌显着对比,其实都只是清粥小菜等级的谈资。

学校对学生抱怨伙食的海量投诉视而不见,却时隔多年,紧急更换了承包的餐饮公司,食堂一夜间改头换面变得良心美味之后,才将这一话题传播覆盖面拉到最大,隐隐有成为校园传说的趋势。

“是金钱滤镜吗?”

章可猛一回身,在摆满书本的课桌,艰难找到一块空地支上胳膊肘,

“以前看廖哥只觉得是个自强不息的励志帅哥,现在俨然是头发丝儿都镶金边的高贵帅哥了。”

他的交谈对象路起棋正慎重地往冒着水蒸气的杯子里兑常温矿泉水。

赵小小原本在看错题集,抽空抬头看他一眼,好心提醒:“马屁拍错人了吧。”

“不是滤镜,”

掺好了,路起棋盯着保温杯杯沿答话,小心翼翼地用嘴唇试温,刚被烫了一遭,她还留有心理阴影,

“他那个超——难看的发型,是据说好多巨星御用的发型师上门剪的。”

收费是五位数起步。路起棋在场候着,本来还想蹭蹭,看人剪完了,愁得借口上卫生间擦了两把泪。

好美的脸,好丑的头。没见男朋友这么丑过。

她原打算隔两天拉廖希到常去的理发店紧急补救,没想到不留神人就被亲爹接到港城大本营。

廖希在起飞前给她打电话,说好像还有一些流程要走,要大规模的宴客,还得见很多陌生人。

路起棋想也合理,成功寻亲放在普通人身上都是天大的喜事,更何况覃光丰这个级别的大人物,

“去多久?”

廖希语气不定,“可能…一周?”

那就是赶不上期末考了。

路起棋看着书桌上还没写完的习题,郁闷地撇嘴,说好哦,那你玩得开心。

“不平衡了?”

廖希没等她回答又说,在准备礼物给你,先预告。

“什么。”

路起棋兴致平平。

廖希一直挺爱给她买东西的,没钱的时候是没钱的爱买法,有钱的时候是有钱的爱买法,多是服装首饰,但不见她穿戴也ok,路起棋就不太理解他的情绪价值由何而来。

“我也不缺什么。”

路起棋看了眼手边密密麻麻列着计算过程和公式的本子,页数又见底了,她揉揉眼睛,带下两根睫毛,

“你给我送点草稿纸来吧,用完了快。”

廖希闷笑了声,说要起飞了。

第二天就真在教室见到窗外驻足的阿觉,手里拎着一袋东西,穿得舒适休闲,像前来探访不显年纪的家长。

两人此前只浅浅打过一次照面,路起棋一开始压根没注意到这个陌生人。

还是赵小小提醒说他在看自己。

认出来以后她就慌了,出了教室,半晌憋不出话。

“路小姐,少爷吩咐我说您需要的。”阿觉开口道。

“谢谢。”

精美的礼品袋中露出一角白色纸张,路起棋自然知道是什么,从对方手里接过来,试图说些场面话,

“你是上次穿西装的,今天没穿。”

刚差点认不出。路起棋适时把这句话咽回去。

他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容,牵起眼角一条白色旧伤疤,

“对,今天是休假。”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默不作声回到座位,赵小小说怎么了,脸红是由于生气还是害羞。

袋子搁在课桌上,赵小小用眼神示意,见路起棋点头,站起身去撕封口。

拆开里面除了纸还放了几盒中性笔,分量十足,想得挺周到。

路起棋把昨晚和刚刚的事给赵小小说了,问她廖希是不是其心可诛,还装听不懂口嗨转移矛盾。

赵小小和她亲近久了,见惯了她有时莫名的难搞和无理取闹,

“你当时不是开玩笑的语气吧。”

路起棋说:“哈,他就不能背降落伞跳机亲自给我送?”

草稿纸不同于平时在小卖部买的,厚实又光滑,是上品好纸。

赵小小捻出一张,屈起中指一弹,纸张在空中打出清脆的振荡声,说拿来打草稿可惜了,不如用来折飞机。

路起棋想了想,说我会折东南西北。

章可说他会折千纸鹤。

三人张弛有度,个人技展示到这里。

然后发现笔也好用,落笔写字,与纸面一相触顺滑得像开了疾跑。

这两样都被路起棋拿来做人情,临近期末,考场如战场,其他人收获弹药,她还多收获了满满的情绪价值。

期末考最后一门是生物,答题时间为90分钟。

出卷老师此次爱心大爆发,以往总会在选择题部分加入几道联赛试题给大家解乏,这回的题型和范围却出奇的熟悉亲民,看得出想让大家过个好年,沉甸甸的心意。

从考场出来,赵小小红光满面地找到路起棋,嘴角挂着餍足的浅笑,跟进补了似的。

“考怎么样啊?”只是例行的问候。

路起棋说一般。

赵小小有点诧异地“啊?”了一声。

早晨起床时就见乌云密布,昏暗的天空压在屋顶,随时要破漏塌陷的样子。

只是迟迟不见雨落下。

考场里太安静,只有必要的做题和摩擦声,连邻座的呼吸都清晰可闻,她浸没在试题中,思路清晰,一道接一道。

眼前忽然闪了闪,是头顶的白炽灯,路起棋未反应过来,下一秒就已经恢复正常照明。

猝不及防,轰隆的雷声在耳边炸开,跟锤在胸口似的,心脏收紧空了一拍,她一哆嗦,手中的笔滚滚落到脚边。

没太远,路起棋第一时间弯腰去捡,笔身沾了些地面的脏灰,不碍事。

只有一点意外,再开始写字作答一道填空题时,纸面上断裂不成形的笔画,让她一度以为笔尖摔得不出水了。

结果是右手在不自觉颤抖。

有点夸张的幅度,使不上劲,笔杆夹在拇指和食指间,随着抖动移位,几近又要脱出。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事发生在生物考试上。

她得强制自己平静下来,靠紧桌边,窄窄的一条桌沿横压住胸口,和如鼓的心跳对冲。路起棋捏着手腕,深呼吸和数脉搏并行,赶在交卷前五分钟,仓促完成了留着丑陋字迹的卷面。

路起棋讲述时交代得很简略,赵小小闻言皱了皱眉,

“这么不经吓,高考可不能这样,现在好了吗?”

路起棋把她的手按在胸前让其感受心跳,

“好了,不快吧?”

赵小小微微用力,没肉,轻易摸到平而硬的胸骨,

“这饿得前胸贴后背,该吃饭了。”

两人本打算去吃粤菜,但选定的餐厅排队情况过于火热,被劝退后转而就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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