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外。
难不成是褚天阙一气之下脑子清醒了,意识到根本不值得为自己发火?
这是好事啊。
走了一会儿,叶星临又将避舍香佩戴在身上,很快,褚天阙就有了反应。
不过他不是像别人一样退避三舍,而是不停地打喷嚏,咳嗽,好像对这种香过敏。
叶星临见状道:“这是我新买的香囊,你是不是闻不得这种味道?那我走远点。”
然后主动离开褚天阙几米远。
褚天阙的声音跟不上他的速度。
他看着叶星临腰间的香囊,眸色渐深
安分了几天,叶星临又忍不住想出去了。
虽然做法器时被褚天阙看得紧,但百密总有一疏,自己还是能找到机会变成人。
刚好出去时,在石桥上看到了迎面走来的褚天阙。
经过他时,叶星临随口嘱咐道:“天阙,我出去一趟,你一个人好好待着,不要惹事。”
只是刚刚走过,就听到身后道:“我要去参加夺位大典。”
叶星临愣了一下,转过身来:“你说什么?”
同时,褚天阙也转了过来,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我说,我要杀了北地魔主,坐他的位置。”
叶星临疾步走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把你养那么大可不是让你去做魔主的!你是在故意气我?”
褚天阙却笑了笑,看得叶星临心底生寒:“怎么会?你不是从小就告诉我,做人最重要的就是遵从本心,随心所欲做自己吗?我现在就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叶星临气得肝疼:“做自己就是做魔主?你少在这里强词夺理!有那么多路可以走你偏偏选择最邪的一条,你中邪了你?”
褚天阙忽然低沉了嗓音,轻轻一笑:“你知道的,若想让这世间安定,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做这个魔主。”
叶星临为之愣了好久,方才回过神来,虚张声势道:“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有什么能力和魄力去做这个魔主?况且就算你当上了,你没御人的经验,北地局势如此复杂,到时候你有什么能力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没办法了,不pua不听话,得整一个道德绑架。
褚天阙却浑然不在意,从容道:“又如何?我只知道我当了,就不会乱。”
这么想下棋,我陪你?
“”
他自信到叶星临了,以至他有一瞬间以为他天生就是干这块的料。
抛去脑中杂念,叶星临回归正常,冷笑了一下:“夺位大典?那可是争夺魔主候选人的大比,你如何能保证打过其他高手以获得和现魔主一战的资格?又如何确定你能打过魔主?你是厉害,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褚天阙不以为意笑笑,接着目光流转,意味深长:“不是有法器帮我吗?”
叶星临愣住。
随即一个念头油然而生。
想了想,他抬起头,一脸失望地看着褚天阙:“罢了,我知道我是管不了你了,也不想再和你多费唇舌,你自己好好反省反省吧!”
转过身时,他又不禁嘴角上扬。
笑死,他想参加就参加吧,自己先假装配合他打,后期再故意掉链子演他,害他直接被淘汰不就行了?
这么一想,连步伐也轻快起来。
褚天阙:“又要去和她们下棋了吗?”
叶星临停顿一下,心想他竟知道了?然后默不作声继续向前。
褚天阙又带着期待问:“既然这么想下棋,我陪你啊。”
叶星临果断拒绝,并加快脚步:“不用。”
“”
等叶星临完全消失在自己眼中,褚天阙才收回目光,转身,下桥。
食色居。
楼上一间雅房内,叶星临喝着闷酒。
坐他对面的韵汀看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不由问:“叶公子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叶星临点了点头:“确实。”
韵汀:“那不如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你排忧解难呢?”
叶星临看了看韵汀,考虑片刻,隐晦道来:“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他被他的徒弟喜欢上了”
他还没说完,韵汀就惊讶捂嘴:“啊?那天来找你的那位公子不是你的道侣,而是你的徒弟啊?”
叶星临顺口回道:“当然不是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在说我自己?”
韵汀一脸“老娘已经听惯了”的样子,看透一切地摆了摆手:“你已经不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类事情的人了,但基本这样问的都是借朋友之名问自己之事,所以我想,你也不例外。”
被拆穿,叶星临也只能尴尬苦笑:“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是我的道侣?”
一说到这个,韵汀瞬间来了兴趣,眨了眨眼,笑道:“因为你们看着很配啊。”
叶星临笑岔气:“哪里配了?”
韵汀:“你们的面相很配啊,而且你没发现你们的衣服颜色款式,都是同一款天青色吗?还有你们头上的发簪也是在道侣间广为流传可以合二为一的“鸳鸯簪”,看样子,他对你很专一啊。”
取下簪子,拿起腰间玉佩看了看,叶星临心头一怔,瞬间回忆了一下褚天阙的穿着打扮,顿时后知后觉后怕。
好像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