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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一片愁云惨淡,就连起义军首领被成功招安,起义军被瓦解,叛军被打得七零八落也不能阻止皇帝的黑脸。

最近上朝,各官员都要互相通个气,以免不知道踩了个什么雷,被皇上发落了。

朝堂上,御史正在皇帝的授意下,对兵部尚书大批特批,把他两个月前偷偷去古玩铺的事翻出来,说他受雅贿。

众大臣一听,这不对,皇上基本不理这事的,都是大理寺查到了上报皇上才会搭理,现在专门说出来,看来是孙岸哪里办差不利了,皇上不好讲,才揪出这么个罪名来。

兵部尚书一声不吭,缩着个头随时准备请罪。皇上铁了心要拿他出气,这也不完全是他的错啊,谁知北越那么会抓人。

新任的户部尚书赵浦顺腰板挺直,面色肃穆。

年纪比我小,人却比我古板,可怜肃王安王一番争斗,惹来皇帝不满,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谁都没有讨的了好,除了皇上。

兵部尚书心中胆寒,皇上借此发落了两位王爷手下不少人,还把自己的人填补进这些空缺里。

这赵浦顺真是好运,从侍郎到尚书,得皇上信重,一步登天。

听说他与沉涛有姻亲关系,之前还与之交好,自从他老娘是被沉云之气晕了,赵沉两家交恶,这才得了皇上信任。

还真是好运啊!明面上说讨厌沉涛巴结皇上的人那么多,却只有他得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思维发散时,上首传来一声怒喝:“孙岸,你可知罪?”

兵部尚书一激灵,立即下跪:“微臣知罪,微臣知罪,皇上饶命,微臣一时糊涂,望皇上开恩。”说罢,痛哭流涕。

跟兵部尚书关系好的同僚想出列求情,被人死死拉住了。

能在朝堂上混个出头的,哪个不是人精,脚一缩,让孙岸自求多福吧。

皇上见此可不会心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本应废黜,念其幸劳,杖三十,罚俸一年,立即执行。”

兵部尚书感激涕零地叩首:“谢皇上开恩。”

散朝后,兵部尚书为免同僚讥笑,早早就让下人将他抬回马车,回家去了。

这让散朝的官员想打探个消息都找不到人了。

兵部尚书趴在坐垫上,马车颠簸使他痛上加痛,面容狰狞。

他狠狠捶了一下软垫,心里深觉这事办得吃力不讨好。

悬关守将派去潜入北越侦察的斥候被北越抓走了,设置的联络点迟迟不见人归来,可见人是凶多吉少了。

派去的人伪装游侠、僧人一进入北越就杳无音信,皇上不耐烦了,认为他办事不力。

皇上太心急了,时间这么短,才仅仅过了三个月,他们或许现在还在伺机行动,捷报一定会有的,操之过急,万一他们暴露了这么办,那北越现在消息真假难辨,这样看孔望京就不是个傻子。

真难为他卧薪尝胆这么多年,这人真能忍啊!吾不如也。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车夫说有几位大人来访,马车堵在大门前。

孙岸一听,这还了的,赶紧让车夫走偏门进去,任外面几位同僚千呼万唤。

孙岸一进府,立即吩咐管家说老爷他身体不适,关门谢客。

几位同僚骂骂咧咧地走了。

皇上和兵部尚书永远不可能等到他们所期待的捷报了,皇帝的校事署早就被沉云之渗透了。

沉云之用的并不是常规手段,胁迫,贿赂什么的,毕竟大部分人都是皇家从小洗脑精心培养出来的,没有那么容易反水。

所以沉云之在查到皇帝的探子之后,直接从系统商城里买了忠心符给这些探子拍上去,有捷径不走是傻蛋。

经年下来,校事署三分之一的人都被沉云之收服了。不过沉云之并没有让他们做什么,只是命令他们潜伏,偶尔为北越打探些重要机密。

皇上想做戏给沉云之看,殊不知沉云之早已将他当作戏中人。

那些孙岸派来的人,早就被她下令投入铁矿中了。

卫安怀忌惮北越的言论也被沉云之所知,沉云之边看边笑。

我的安怀,在这点上你可猜错了,现在她发展北越不过是想为他人做嫁衣裳,可不是为她自己,至于称帝建国,更不可能了。

最终要统一天下的人可不是我,我只是来此番世界走个过场,时机到了,漏洞修补好了,她自然就回局里拿补贴了,谁会想平白无故给自己增加工作量呢?白白劳心劳力,还不一定得到天地馈赠,毕竟自己是个外来人口。

沉云之最初做了这么多,是为了北越的百姓,现在还做这么多,是为了一统天下的征战来临时天下百姓不那么苦罢了。

想想天底下真是难寻她这般的大善人啊!

“呵呵。”小歪顿时发出了一窜电子音。

“我就是这般具有远大追求的人,你再阴阳怪气也改变不了我的本质。”沉云之翻了个白眼。

“理性的看待自我是种难得的品质,但你没有。”

“你还上瘾了是吧,老是怼我,你可是我相依为命的系统小可爱啊。”

“但你不能罔顾事实,你主要是为了完结任务报告好看,申请更多补贴罢了,而你的扶危济弱之心在你的欲望中仅占二成,这是数据推导的结果,我没有诬赖你。”小系统不依不饶。

沉云之心累,她跟小歪较什么真,当初怎么就选了它,看中它单纯好骗,没想到是自己想得太天真。

“好好好我的错,对了,位面选定的天命之子是怎么回事,我观情报那人未见一丝明主之相,反倒是非不分了,你是不是搞错人了。”沉云之立马转移话题。

“不可能,我去查查。”小歪匿了。

沉云之拿起各地呈上来的粮食收成情况看,今年旱灾,各地庄稼地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灾情,她得和下属重新厘定政策,算好支出与收支,粮仓的用度,以防哪个地方百姓无粮可食,发生暴动。

这是最近最要紧的大事了。

沉云之正要往议事厅去,玲珑进来报:孔将军来了。她重新坐回椅子上去。

如今流民的事宜,北越边境的巡守她都交给了孔望京,自己则隐居幕后,主军政。

这些日子以来不是没有流民想返回原籍,但沉云之没有轻易放人,在工地做工的,签了合约,不干完不放人,自力更生的,若非要走,询问后对北越内情知之甚少的,倒没有必要强留。

沉云之早划了一块地安置隔离流民,派兵看守,不准他们乱走动,所以如今沉云之倒不怕他们泄密,因为他们根本接触不到。

“请他进来。”

“参见侯爷。”

“孔将军不必多礼,请坐,来找我有何事。”沉云之示意玲珑倒茶。

“多谢侯爷。近日斥候探到悬关的军队在增兵,是从白水河方向拔营过来的。末将猜想,皇上应该是要对付北越了,如果侯爷有什么想法,还望您尽早打算,无论如何,末将等人会永远追随主公。”孔望京语气诚恳,隐隐带些迫切。

沉云之观孔望京的神色,差点失笑,自己从未说过要造反吧,一个一个的比她还积极,可惜了,自己注定要让他们失望。

“孔将军,我并无此意,如今北越百姓还未饱食足衣,流民尚未完全安置好,我如何能使他们再陷入战火与困苦之中,我募兵不过是皇上无义,想多些力量护住北越这一亩三分地罢了。”

“可侯爷您不可能永远护住他们,唯有您。”孔望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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